第一时间冲了过去,扶着他的身子。可是那几个人还是拦在桑云寄的面前,这就让桑云寄早已经心急如焚。“快给我让开!”
桑云寄怒不可遏的开口,直接动手推开了他们,或许是大将军示意让他们松手,他们这才放开了手。“快把殿下带下去治疗!”
手下的士兵已经搀扶着羌疾,其他的人也跟着一团涌了上来,把路给堵的水泄不通。桑云寄一时半会儿也过不去,恨不得此时的自己迫不得已的冲过去,她着急的开口。“让我来给殿下医治!”
然而她的声音却被没入了人海之中,没有人听见她。就在这时,桑云寄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仿佛被一个人给攥住,她猛的回过头去,只见是北冥夜。“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正在找你呢,不知为何,我觉得我的伤口又开始作痛了……”北冥夜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让人不由得开始怜惜起来,他这样的神子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怜悯。一听他的伤口竟然开始作痛,桑云寄虽然是顾不着其他的事情,瞳孔骤然紧缩。“啊?伤口又开始严重了吗?那快让我来看看。”
桑云寄再一次的慌了神,拉着北冥夜就走入了营帐之中。虽然两边都不可辜负,可北冥夜这边就只有桑云寄一个人可以照顾,她只好亲自上阵了。果不其然,北冥夜的伤口竟然裂开了,纱布早已经被鲜血给渗透,又有鲜血一直溢了出来,简直是不忍直视。“嘶……有点痛。”
北冥夜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脸色也愈发的苍白,缓缓的开口说道。听到他这样的动静,桑云寄也担忧的皱起来眉头,她已经把力气放的很小了。“我尽量避开一些,可是还是会有点痛,恐怕你必须要忍着了。”
桑云寄柔声说着。虽然这边是在照顾北冥夜,桑云寄的内心也很担忧羌疾的情况,脑海里时刻都是羌疾的伤势。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她总不能把自己拆成两份,没有办法同时待在两个人的身边,只能选择一个人。“她没有来?”
羌疾的伤口经过了处理,包扎好了,可是他仍然没有看见那个想见的熟悉身影。这句话是在询问旁边的手下,手下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当然知道羌疾话里的人指的是谁,他微微的摇了摇头。“没有,我还没有看到桑小姐,不过,我听到桑小姐说要来医治殿下……”接下来的话,手下并不敢说出来了,因为他生怕惹怒羌疾。这就让羌疾开始一个人生闷气,他的薄唇紧抿,俨然是十分的不乐意。为了桑云寄身负这些鞭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过来,桑云寄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来看望他。“那她人在何处?”
羌疾沉默的片刻,最终还是缓缓的开口。突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莫非是那个男人就悄无声息的把桑云寄给拉走?想到了这里,羌疾的眼底深处,溢出了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绪,那张本就深邃的脸庞变得更微的阴沉,周身的气息仿佛要凝固那般的冰冷。这个问题可是一个送命题,手下立马就低下了头,完全不敢和羌疾的目光相对,犹豫了一下,最终才缓缓的说出口来。“回殿下……小的刚刚打听到了,桑小姐好像是在北冥公子那里。”
听见手下支支吾吾的,才给出来这一个回答,羌疾的脸色煞的冷了下来。果然不出所料,又是那个北冥夜!虽然很不想听到这个答案,可事实如此,羌疾就算心里有气,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默默的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恶气。手下好像听见“啪”的一声响,仿佛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了那般,空气里也开始弥漫起来了一股浓浓的醋意。与此同时,桑云寄这边才刚刚给北冥夜上完了药,又给他包扎完毕之后,这才终于有空前去羌疾。“桑姑娘要去哪里?我记得晚上好像还有一副药要服用……”北冥夜此话一出,其实言下之意还是要挽留桑云寄,只是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我知道,北冥公子大可放心,你晚上的那一碗药,我等会儿再给你送来,现在八皇子殿下身负重伤,我必须前去一趟。”
“不知殿下的伤势如何,如果我不过问,恐怕很是不妥。”
桑云寄不假思索的说着,这说的全都是自己的肺腑之言。北冥夜当然知道羌疾为了桑云寄,自己扛下那道鞭刑,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眼看自己或许是留不住桑云寄,她都已经给出这样的回答,北冥夜这才放手作罢。“好,我知道了,桑姑娘,你快些去看吧,我不要紧的,殿下可是军队之中的主力,至关重要,身体一定要保重才是。”
北冥夜的嘴角微微上扬,轻笑着说道,桑云寄这才转身离去。然而刚走进羌疾所在的营帐里,羌疾只是和桑云寄对视了一眼,脸色依旧的冷漠。他微微的低下头去,看来是心里有气,所以刻意避开桑云寄的目光。“殿下,我刚刚因为北冥公子的伤势严重,所以不得不照顾了他一下,帮他好好包扎伤口,这才来看你。”
“我想看看你现在的伤势如何,他们给你包扎的怎么样?若是不行的话,我帮你拆了,重新包扎一下。”
桑云寄一脸认真的说着,她的眉头紧皱,那张精致绝色的小脸上,的确是写满了担忧。看样子桑云寄是发自内心的担忧,可羌疾心里有气,更何况醋坛子还打翻了,他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原谅?“无碍,桑小姐无需挂念,我几次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不知受了多少的伤,这些鞭伤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
羌疾的语气可以说是冷到了极致,二人就像是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