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打败西夏。”
“本王记得南越西境的守军是陆家军,难道他们换防了吗?”
祁渊拿过书案边的小盖碗,拿起盖子抿了一口茶。李将军道:“还是陆家军,只是他们的太子前来督战,所以士气大振。”
“太子?”
祁渊心中一动,问道:“南越的太子叫什么?”
李将军想了想,道:“好像是叫云琛。”
祁渊眼角一抽,端着小盖碗的手指攥紧。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在碧桐书院中,那个温润儒雅的男子,陆芷沅同他笑意盈盈。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到东秦和亲,陆芷沅已然是他的妻。祁渊突然一阵焦躁,端起小盖碗又喝了一大口茶。倚翠居书案的笔架上,他前几日还看到云琛送给陆芷沅的那支紫檀紫毫,当时只觉得有些不舒服,此刻紫毫同云琛连在一起,还有陆芷沅面对云琛时鲜亮而肆意的笑,不断地在他脑海中交替出现,激得他泛起一股酸气。李将军觉察到了祁渊的异样,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说错了那句话,当下也不敢再言语。祁渊放下小盖碗,摁着眉心,半刻方把那翻涌的情绪压下去,淡声道:“本王知道了,李将军且回去同家人过月夕吧。”
“那对西夏的计划呢?”
李将军又问道。“照旧。”
祁渊简扼道。“末将领命。”
李将军肃立抱拳道。待李将军离开,祁渊修长的手覆在脸上,慢慢地往下抹,露出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定定望着眼前某处,许久才起身出去。因昨日楚珮容交代,月夕这日她不得空,让陆芷沅和向菱早起不必过去请安,是以陆芷沅梳妆好,问了关羽舒尚未用过早膳,两人便在倚翠居用早膳,然后往清辉院找庄宜。她们刚从林荫小径走过来,在夹道岔路口遇到了李惜月。李惜月妆扮得极华贵,百合髻上插着硕大的掐丝点翠金凤步摇,鹅黄锦缎深红花鸟大袖交领衫裙。她看到陆芷沅,停下脚步,下巴抬起,也没注意陆芷沅身边的关羽舒,脸带讥笑:“妹妹,许久不见了,没等到我的道歉就看到我出来了,是不是很惊讶?”
关羽舒当即不悦,径直怼她:“若不是陛下给你们使臣两分薄面,你以为你能出来?”
李惜月这才注意到陆芷沅身边的姑娘,她未施粉黛,昂着下巴盯着自己。青莺上前一步,向李惜月小声道:“这是关将军府的姑娘。”
闻言,陆芷沅上下打量着青莺。李惜月听到关月舒的身份,收敛了些许脸上的骄色,嘴里硬撑道:“这是陛下看重我们西夏。”
她瞧着关羽舒瞪着她,一副不好惹的模样,哼了声走了。“阿沅姐姐,她为什么叫你妹妹?”
关羽舒问道。没走几步的李惜月也侧耳去听,她想知道陆芷沅如何答这个话。只听陆芷沅说道:“或许是因为她年纪比较老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