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迎来了草原的花开。鞑子善于骑术,地势又熟悉;但郦国的将士在皇长子的率领下,客服困难重重,终于在草原大雨来临之际,骑马将鞑子驱逐出几百里的草原,把他们赶进了极北、极荒凉的荒凉的阿奇卡特山脉。无奈之下,鞑子金主给郦皇递上表降书,永世称臣;双方界定,鞑子游牧不得走出阿奇卡特山下百里,不得再起战阵,还草原安宁……风餐露宿两载,全军上下终于高唱凯歌,戎马战衣,荣耀而归。郦皇设下盛大的欢迎仪式。又是两年未见,郦皇看着站在朝堂之上,皮肤晒得成了古铜色,却更加的成熟稳重的郦昭煜,与白皇后相视一眼,会心而笑。几句话问下来,郦昭煜对答从善如流,从容稳定;郦皇越谈越是欣喜,只觉得自己这个皇儿真是大气端瑞,德才兼备,又立下如此战功,准备的众多丰厚的奖赏都没有来得及派上用场,一个高兴,便当朝封了郦昭煜为太子。满朝文武议论纷纷的声音突然静了一下,接着便是不绝于耳的恭贺声。“太子文武双全,今又立如此显赫战功,真乃我郦国之福;想我皇双华之年膝下已有长、次两位皇子……如若今日再同为太子纳下嫔妃,不但是三喜临门,也能及早的为我大郦皇室开枝散叶……”郦昭煜突然沉垂下眼眸,袖子下的双手不自觉的握得紧紧,指间关节都已经泛白。郦皇正微笑点头。自己儿子的心思,白皇后岂会不知?她不动声色的转过来,似对着郦皇,又像是对着满朝的文武。“煜儿流落在外之时,曾与夏侯将军之女定下白首之约。两人几年相处下来也是青梅竹马;况且,夏侯小姐对煜儿也有救命之恩……”听了白皇后的话,郦皇记起:夏侯冕为人耿直,不骄不躁,几年来边关稳定,早已由刺史升为了将军,由原来的从四品升至正三品,能力自不必细表;所以,不住的颔首,心中已经承认了这个“太子妃”。“太子正妃需要着礼部着重操办;夏侯将军镇守边关,路途遥远;郦国皇脉向来单薄,太子可以先行纳下侧妃,也好及早的为为郦氏皇族开枝散叶……”那个大臣仍是不急不余。郦昭煜暗自握拳,“启禀父皇:国经此大变,还需大力整治,此时不宜再谈儿女私情;况且,儿臣与夏侯小姐结识于布衣,情深意重,我若先行纳下侧妃,岂不等于有负于她!”
当说到,“结识于布衣,情深意重”之时,郦昭煜不由恨得咬牙切齿;手心里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刺进了手心!“皇上,”那个大臣好像丝毫不懂得看人脸色,“百姓尚且三妻四妾,何况皇族?此乃喜事临门,非同于负心之说……”白皇后看着自己儿子表情,微微含笑,以进为退:“顾大人,今日怎的这般急切……煜儿刚刚回来,鞍马劳顿……封妃之事荣日后细细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