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他的面前露出脆弱——她微微张了张小嘴,精神一放松,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说着安慰的话,臂弯一沉,让他的心也随之一沉。“宁儿……宁儿……”他心疼着、低喃着,小心的将丹丸塞进她口中;失去知觉的她哪里还知道吞咽?不顾她唇边的血污,他低头轻轻地为她吹进去,又拿了止血止痛的药丸喂给她。不见,因为他这一系列温柔的动作,有容在一旁已经红了双目。她嫉妒夏侯宁,嫉妒她能得到太子的真心,嫉妒的发狂。“太子殿下!”
有容猛地扑到跪在郦昭煜的身边,抓住他的胳膊摇晃着、乞求着,“不是你见到的这样…有容也是被陷害的……”“唔——”因为她“无意”间的这一扑,郦昭煜紧躲慢躲,手臂被也推得碰到了插在夏侯宁身上的刀子上;昏迷中的夏侯宁也因疼痛抽搐呼出了声。“啊……”郦昭煜看着自己“行凶”的手臂,猛然明白了有容的心计。一股无名的业火冲天而起,反手狠狠的甩在有容的面上。没有惨叫,有容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打得飞了出去。门牙不知被打飞了几颗,后背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墙壁上,连哼也没哼出声,就昏死过去。“本宫从不屑打女人——是你自找的!”
郦昭煜的面色铁青,剑眉一竖,转过头去。屋里的宫女太监已经爬到地上抖作一团。“给我绑起来——看到了不该看的,眼珠子都给我挖出来!”
一片讨饶声传来,甚至有一个胆小的已经被郦昭煜的煞气吓得当场晕了过去。这还不算完,郦昭煜看到那几个暗卫,又恼怒起来。“办事不利——回去自请责罚!”
暗卫点头应下。“还有……谁的眼睛看了不该看的……自家把眼睛挖出来……”一听这话,暗卫的冷汗都下来了;他们用眼角余光扫视一下左右:怎么没人说话?主子明明是派他们来监视碧雅轩的,哪里说过要他们保护谁谁——他们随机应变,两次从有容手中救下了她的命——就这样被责罚了,他们很委屈不是……这时候,贤妃听到动静也赶了来。“太子殿下?”
进门先看到郦昭及他的暗卫,这让她很奇怪;随即,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夏侯宁及昏死过去的有容,吓得她立刻失力的软坐到了地上。“君扬……”一直带血的小手努力地攀爬到他的胸口。他急忙握住,声音急切又温柔。“我在……”“宫侍们是无辜的……不要为难他们……”郦昭煜瞥一眼身后,这些为虎作伥的人,也配宁儿为他们求情?“咳咳……还有……他们……”夏侯宁从郦昭煜臂弯的缝隙中看过去。他的暗卫均垂手站立他的身后。“不要……自断‘手臂’……”他明白她的意思;她在奄奄一息的时候还在替着别人,是该说她善良呢,还是该说她——傻?“我懂的,我听你的。”
得到答复,夏侯宁乖巧的低头,委屈的泪水一压再压,才没有掉下来。“我太任性了……你还生不生我的气……你还……‘要’、不要我……”虽然羞涩,但有容的话似乎给她留下了阴影——她迫切的想知道郦昭煜的答案。看到郦昭煜的眼中就是,他十几天没有见她,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她怕被冷落,更怕被抛弃!“对你——我还能放手吗?乖,不说了……”“嗯…”顺着郦昭煜抱她的姿势,她顺从的将头靠近那个让她倍觉安全和温馨的胸膛,努力尽她最大的力量在他的耳边说。“君扬……我好没力气……你带我‘回家’好不好……”她说的是……“回家”——郦昭煜这十几天的忧虑全部放回了肚子,轻轻地抱起她。“嗯,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