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女人一听到要伺候他一个病秧子的丈夫就闻风狂跑了。这小丫头却能淡定自如?要么就是怀着很深的目的,要么就是有着强大的心理素质。湛司爵打量着她的同时,温梦然也打量着他——男人浑身有一股很霸道的气息,强大的程度令人觉得压抑。她自觉他是残疾,更不可能是病秧子,而是他长年累积下来的涙气。温梦然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坚定道:“不怕。”
“过来。”
他吩咐道。温梦然紧攥着旗袍的一角,站了起来,朝他走了过去。她身影靠近之时,湛司爵伸手将少女拉进怀里,修韧的长臂一收,温梦然就坐在他的大腿上。慌忙之中,她下意识的去寻找他的脉门。强而有力的脉门声透过指腹传达到温梦然的脑海里。呵?他哪是什么病入膏肓将死之人,明明就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嘛!骗骗外人还行,想骗她这个神医不太可能。湛司爵微眯起危险的眸子,捏住少女的漂亮的下颌凑到眼前,语气懒散:“吻我。”
这是……什么不要脸的要求啊!就算他们是明媒正娶喜结连姻,但……这会不会太快了?温梦然小脸像从酒缸里捞起来的,红彤彤的,心脏也噗噗乱跳。不就是吻一下吗,她以前看过很多电影都有示范的。最重要的是,她的老公很帅啊。倒贴钱都找不到这么英俊的老公,所以吻一下,她绝对不吃亏!温梦然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轻颤着羽睫向湛司爵靠了过去——男人的唇有点冰冷,软软的,气息也和常人一样灼热……两人的呼吸在空气间交叠后又散开……片刻后,湛司爵的薄唇才松开她,满意道:“表现得不错。”
“……”温梦然的心跳没了节奏,小脸红得快滴出血来,“可以…放开我了吗?”
她的小脸染上一层粉色,掌心顺着一推,却被他反攥在了头顶。顾司爵微微俯身,将两人的距离有拉近了半寸,空气变得更加旖旎不清了。“新娘子,可以开始伺候你的老公。”
“……”温梦然是个清纯的少女,更不懂什么情爱之事,被他的话弄得一阵脸红窘迫。好想逃离这里啊!湛司爵眸色微挑,轻扯出一抹危险的邪笑,“我的新娘子害羞了?”
肯定害羞啊,她的初吻,还有他大胆的动作都令她的小小心脏承受着超负荷。温梦然看着他自信的模样,不留情面的拆穿他的谎言,“湛先生,你……明明没有病,你的腿是好好的吧,我刚才已经检验过了。”
湛司爵脸色怔了怔,鹜黑的眸子一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她刚才不过触碰了他的脉门而已,却能看出那么多?有趣,他的娇妻居然还是深藏不露?湛司爵被看穿后也不再隐瞒,掌心松开了她。前一秒还是一副狼虎之形,现在站起来,慢斯条理的整理西装时却是一副文质彬彬。散发着傲气凌人的姿态。温梦然也急忙站了起来,胸有成竹的对视着他。灯光从上方倾泻落下。男人俊美的容颜,微微压低的眉心泄露出一股矜贵的气息,挺拔的鼻梁倒映出一道高不可攀的暗影,菲薄的唇噙着冷嘲。他的动作很优雅,是那种长期习惯而形成的气质。颀高的的身影散发着强大的冷傲气场。此时,房门敲响。得到应许后,助理啊泽推开了门。“少爷,是把少奶奶请到在西院的别墅吗?”
温梦然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看着湛司爵:“你想要限制我的行动?”
她这一次回来要很弄清楚当年妈妈车祸的原因,还有奶奶受伤的事情一定还另有隐情的。报复叶敏当年故意设计把她扔回乡下的仇!她这些年因为苦心学习医术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回来把失去的夺回来。她要是被幽禁起来,那还复什么仇?湛司爵斜斜睨着少女激动的小脸,冷讽:“你觉得我隐藏身份那么久,会让一个知道实情的外人到处乱走?”
万一她把风声泄露了,岂不是浪费了他这些年布的局吗。温梦然眉心一锁,眼眸微微闪烁着异光。帝城有四大家族,湛家,傅家,沉家,景家。这些年湛家得势,风头逐渐盖括其他三家,成为帝城的龙头大佬。要不是湛母宋玉晚要急着给儿子冲喜,怎么也不可能轮到温家接下这们婚事。这一场替嫁,注定她是弱势的一方,但她偏不服输。誓要为自己争取那一丝丝的可能性!“我答应你,你的事情我绝对保密,而且我不会管束你任何事情,也不会给你造成任何的名誉损失,只要你也给我自由?”
温梦然目光楚楚动人的看着他,就像一只讨零食的猫咪,叫人心软。湛司爵捏起她漂亮的下巴,将精致的巴掌大的脸儿抬起,鹰隼般的眼眸想盯着猎物一样:“我凭什么相信你?”
男人冷毅的脸上写满了不近人情,耀眼的眸子里像淬了冰,他的气场和刚才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温梦然的婚纱有些松垮,胸口至细肩的雪肌都泛着绯红,靡颜细腻的肌肤像泼了一层牛奶。她壮了壮胆子,很坚定道:“因为,我是你妻子。我用生命来发誓,绝对不会背叛你!”
流光微转的黑眸里流露出坚定。见惯各种阴险狡诈的湛司爵,在这一刻,既然被一个小丫头坚定给镇住了。时间一秒、两秒地过过去了……温梦然在等待他的回答。湛司爵想要开口的时候,突然闷哼了一声,眉心骤然锁紧,微敛的俊容逐渐浮现出狂躁与愠怒。阿泽脸色一阵铁青,忙走过去拉着温梦然退出房间:“少奶奶,你先离开,少爷这个时候不能让人打扰!”
温梦然明显感觉到湛司爵的状态不对劲!她甩开阿泽的手,疾步走进婚房。“不行,那是我丈夫,我不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