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戏耍本王。”
虽然很生气,但苏月还是说了句公道话,“我二叔没这胆量。”
“所以为夫想看看是谁借你二叔的胆子,”萧承易道。还能是谁?除了庆阳长公主,苏月想不到第二个人了。眼下迫切需要祛伤疤药膏,还要不到的只有文国公府大姑娘。文国公没这胆量,只可能是替女儿收拾烂摊子的庆阳长公主。庆阳长公主才在顾桐和宁王世子的亲事上横插一手惹恼她,她正愁找不到机会给自己出气呢,庆阳长公主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她岂会错过,萧承易笃定她会稳稳接住,所以毫不犹豫就收下了二老爷的“诚意”。要说二老爷还真是心胸宽广,庆阳长公主当初可差点把他外放了,他竟一点不生气,还帮庆阳长公主办事,不过也难怪二老爷不生气了,他又没真的被外放,不过是动动嘴,去庆阳长公主给安乐县主赔礼道歉,最后吐血被送回来的人是她苏月。没吃亏,又怎么会长记性,正好,一次帮他二老爷长个够。萧承易从苏月手里拿过锦盒,丢给赵七。“拿去烧了。”
扔完,拉着苏月回竹屋,继续吃饭。桌子上的饭菜用盖子扣住,没冷,苏月饿极了,大快朵颐,看她吃的欢,萧承易不饿,也吃了不少菜。才吃到一半,青风就把药膏取回来了,苏月换了个奢华的金镶玉的盒子装好,递给青风道,“送给我二叔,再送他出府。”
青风应下,拿着药膏离开。等青风再回来,苏月已经吃饱了,见时辰不早了,她就去屏风后换上裙裳,让萧承易送她回侯府。萧承易很想把人扣下不让回了,但现在不可能的事,只能怎么把苏月带出长宁侯府的,怎么把人送回去。芍药和白芷两丫鬟守在门外,怕有人来,其她丫鬟拦不住,到时候发现姑娘不见了,就解释不清楚了。听到屋子里传来动静,芍药赶紧推门进屋,见苏月给自己倒茶喝,芍药都快哭了,“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昨晚上苏月走的时候,忘了和芍药白芷说,两丫鬟守在门外,半晌没听到屋子里有动静,大着胆子进屋,结果空荡荡的屋子里,不见一个人影。苏月不在,萧承易也不在。芍药吓坏了,赶紧要找赵七,结果赵七也不在,连带着侯爷的人都不在。要不是苏月不见的时候,萧承易在屋子里,两丫鬟估计会吓的六神无主,跑去禀告苏怀臣。昨晚,苏月一宿没睡,两丫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也是担心的一夜翻来覆去没合眼,上午苏月还补了觉,两丫鬟怕她不见了的事被人发现,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片刻不敢松懈。芍药抽着鼻子道,“姑娘,你下次走能不能告诉奴婢和白芷一声,昨晚吓坏我们了。”
苏月歉意道,“昨晚走的匆忙,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回呢?”
芍药声音拔高两分。苏月,“……”她可不希望有下回了。大晚上的熬夜救人,太累了,千万别再有了。苏月哄芍药道,“只此一次,绝无下回了。”
见两丫鬟神情一个比一个疲惫,苏月于心不忍,一人赏了一对漂亮银耳坠。得了赏赐,芍药又破涕为笑,苏月道,“一晚上没睡,下去歇着吧。”
两丫鬟不肯走,苏月道,“我说话都不听?”
她们走了,谁伺候姑娘啊,别的丫鬟来,她们可不放心。芍药让白芷先下去睡,一个时辰回来替她。她们坚持,苏月也就随她们去了。白芷走后,苏月坐下来继续喝茶,问道,“二太太手受伤了?”
芍药有些诧异的看着苏月。苏月道,“怎么这么看着我?”
芍药道,“姑娘不是才回来吗,怎么知道二太太手不小心被二老爷烫到的事?”
苏月,“……”她还以为这只是二老爷找的幌子,没想到二太太手真的受伤了。不会是她和萧承易猜错了,那药膏真是二老爷替二太太要的吧?这般想,就听芍药道,“不过二太太没有大碍,烫她手的茶放了一会儿,只是烫红了,现在请大夫不方便,都没看大夫。”
伤的连大夫都不用看,却要去找萧承易找苏大夫买药膏,不知道二老爷这是也算计了二太太,还是他们夫妻联手演的这一出。苏月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正想着,芍药道,“今儿承恩伯夫人来府里了。”
苏月挑眉道,“来送赔罪礼的?”
芍药摇头,“承恩伯夫人是空着手来的,先去见了老夫人,然后去了清兰院。”
老夫人身体不适,还在卧床,承恩伯夫人来,竟然连最起码的探望礼都不带,她却还在指望承恩伯府把侯府送的赔罪礼还回来,苏月都觉得自己太天真了。但该是她的东西,她不会就这么算了,为了让她爹和祖母知道,她没有亏欠承恩伯府,她委屈自己去武国公府给武国公世子的私生子治病,萧承易和武国公世子撕破脸,承恩伯府倒是心安理得。喝完一盏茶,苏月起身,带着芍药去春晖院。半道上,芍药道,“姑娘没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以为姑娘身体不适,让王妈妈来挽月苑看姑娘,奴婢和白芷请王妈妈进屋了。”
苏月扶额,“我昨晚不在挽月苑住的事,老夫人也知道了?”
芍药道,“奴婢知道姑娘脸皮薄,让王妈妈帮着隐瞒,王妈妈答应了,王妈妈还,还说……”芍药支支吾吾起来。苏月奇怪道,“王妈妈还说了什么?”
芍药红着脸,小声道,“王妈妈让奴婢和白芷提醒姑娘,说姑娘虽然已经满三个月,可以行房了,但还是要注意……”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