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
时微抿了抿嘴，“你可以买个‘真言’让我证明自己的话。”
她来这里是赚钱的，老板都死了，为了一个不重要的消息把自己命搭上不值得。 “不买，太贵了。”
理智值被拉回25点。 姜栖顶着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对时微笑了笑，“你的能力很好用，为了确保、你后面不会搞事......必须让你残血。”
说完，她伸出手掌，锈红色血管迅速占领电梯，攻向时微。 【受到玩家姜栖操控的异化力量攻击，生命值-40，理智值-40。】 生命值还剩14，时微背靠上墙退无可退，“你到底是什么......” 她真的是现实世界进来的玩家？而不是哪个副本里偷跑出来的怪么？ 姜栖突然痛苦地捂着头，像极力隐忍着什么，过了一会，她抬头看向杭璟， “还有六分钟，六分钟之内我会扫清障碍，过了六分钟，直播间还没变回去，你就赶紧走，离我越远越好。”
姜栖疯狂地笑道，“那时候的我，真的会杀了你们。”
杭璟看着她，点头，“好。”
即使成了这幅模样，还在尽力保持理智提醒他。 杭璟不停地在心里默念，快变回另一个直播间，快变回去！ 他宁愿自己去打后面几层楼的怪。 22层到了，门一打开地上都是流淌的血迹，角落里堆着两具扭曲的尸体。 趴着行走的守关BOSS只是看着他们，用自己的骨头奏出音乐。 这种东西的影响力，对姜栖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全当白噪音在听了。 杭璟看见姜栖慢慢放下手里的尸体，语气格外和善，“那你留在这里。”
他嘴角抽了抽。 姜栖是半疯批半清醒，他是真的快疯了！ 接着，他又看见姜栖走上前，一把扯下了BOSS的脑袋。 杭璟还好，时微站在那一动都不敢动，也不敢使用魔药加血，她怕姜栖看见又给她打下来。 姜栖再次打开门，人气值够了BOSS也死了，电梯没来。 “难道后面10层在底下？”
杭璟疑惑地看着脚下漆黑的空间。
一转头，便瞧见姜栖拎着22层BOSS的尸体在手上打量。 忘记姜栖现在状态不好，没办法跟他一起找路了。 杭璟正想着，姜栖拎着BOSS尸体从他身边经过，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卧槽！不是......我只是猜......” 杭璟伸出手，连一片衣角都没拉着，只摸着BOSS滑腻恶心的尸体。 算了，赌就赌吧！ 杭璟深吸一口气，跟着跳下去。 重获自由的时微心里一松，姜栖绝对是她职业生涯中的泥石流！ 她都有心理阴影了! 邓万死了，两个主播也死了，副本里只剩下三个人。 她不知道姜栖刚才为什么不杀自己。 这次任务不可能再完成，放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 跟上去，让姜栖清扫23层楼的BOSS，她就可以保存实力，还有通关的机会，但也可能被失控的姜栖杀死。 剩下一条路，留在22层，明天再打一次BOSS。 这样一来，她就会落后杭璟，姜栖他们好几层，除非姜栖彻底变成怪物还杀了杭璟，不然她也很难赶在前面到达32层。 姜栖还掌控了那些观众手里的人气值。 怎么都是死，之前是她和邓万堵姜栖，这会被逼到绝路的人却成了自己。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时微自嘲地笑了笑，跳下漆黑的窟窿。 还剩两分钟。 姜栖已经带着杭璟打完了24层，也就是地下的9层，从23层开始电梯就是往下的。 24层的美食达人在姜栖手上坚持了整整45秒。 25层，标本达人收藏的标本全被砸的稀烂。 杭璟整个人都看傻了。 他感觉这些怪物拿错剧本，进了什么求生游戏。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带着打BOSS，这种感觉很新奇。 从进游戏以来，等级低的时候，他努力过副本组过队的人水平跨度都不大。 后来他混出点成就，在以前那个团队里带过新人。 这次他本来就没把姜栖的输出算进去，想着她只要能保住命，打下辅助就算了。 没想到，现在自己做辅助的机会都没有。 标本达人已经被姜栖塞进了福尔马林里，成了真标本。 还有40秒。 杭璟焦急地跟着姜栖前往26层。 剩余时间打不了26层的木偶，他担心的是姜栖的状态。 还剩30秒，26层到了。 杭璟焦急地抓了把头发，再等十来秒，他就得跑了。 25秒、 20秒， 姜栖霍然回头，脖颈上眨动的眼球逐渐变成蓝绿色。 杭璟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15秒， 杭璟刚转过身，墙上那些锈蚀痕迹和黑色的团块终于开始褪去，显露出里面的白色。 面前的姜栖也一样，她锈红色的皮肤逐渐变淡，脖颈上的眼球消失，裂开的皮肉愈合。 【玩家污染生物状态解除，理智回复至31，污染度降至70%】 姜栖跟着周围的一切变回了人类的模样，被她当宠物拽着的怪物尸体凭空消失了。 她的生命值和精神力没变。 姜栖站在原地缓和了好久，才抬起双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正常皮肤的触感让她迅速冷静下来。 到26层已经不用自己去食堂拿补给，房间里就有摆放好的食物。 姜栖二话不说，坐下来就吃。 生命值+20，理智值+10，污染度-10，精神力直接回满。 “你没事了吧？”杭璟小心打量着姜栖。
姜栖：“应该没事了。”“那就好。”
杭璟送了一口气，“你再不恢复正常，我就要疯了。”
“所以你为什么一路都要拎个尸体？”
那是尸体，又不是手提包！ 还是在她疯了的时候，看见的是手提包？可是她还跟‘手提包’说话了。 姜栖手肘撑着餐桌，“它们在说话啊。”
“要不是邓万的尸体说了一句‘就不告诉你’，你见到我的时候，我的状态会更差，可能会杀了时微。”
杭璟歪了一下头，这是什么奇妙无比的保持理智的幻觉？ 还能这样？ “你留着时微是要干什么？她还能用魔药回复一次生命值，加上26层的回复，她怎么来的26层？”
杭璟看着豪华版屏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