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式登门,除了盛妆出席,我还需要多备几份礼。”
叶凝没忍住,笑着看向身边的男人,“又不是没见过,怎么感觉大叔你像是丑媳妇像公婆似的,这么紧张。”
薄寒年捏了捏她手心,“我怕岳父对我印象不好,再不把你许给我。”
“他不敢!”
叶凝底气十足。薄寒年嘴角勾起,眼底闪过狐狸般的光芒,“那我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就把婚事提上日程。”
路上,叶凝给顾山打了个电话,让他去调查一下国外摩罗家族当年的内幕,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查出什么线索来。顺便把这件事让薄寒年也有个底。薄寒年给秦枫发了个消息,让他留意国内这边,做两手准备。晚上。薄寒年准时来到战家,叶凝拉着他的手进来。客厅坐着战索桀与南姝。南姝见到人,亲切的上前打招呼,“来了。”
薄寒年和平时一样喊南姝,“师父。”
喊一旁的战索桀,“岳父。”
硬是把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战索桀直接喊成了黑脸。南姝笑着打趣,“都领证了,还喊师父?”
薄寒年张口就要喊“妈”。战索桀像是听到莫大惊悚的事,炸了毛似的大喊,“不准改口,我不同意!”
领证了算什么,只要没正式办婚礼,他的宝贝女儿就还是属于他的。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啊。怎么就才一相见,就被别家的猪给拱走了。他不管,只要他不认,他的宝贝女儿就还是属于他的。叶凝顺势拉了张椅子坐下,冷冷出声,“他喊的又不是你,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战索桀一噎。女儿一点都不向着他,他委屈,他难受,“那也不行……就是不能喊,我才刚和你们相认,我战索桀好好的女儿怎么就,就被别的不三不四的人给拐走了。”
不三不四?薄寒年:他真的不配拥有名字吗?南姝一脸看惯了的场面,上前拉着薄寒年坐下,“别管他,他就是心疼阿冷这么快就嫁出去了,过不去心里这一关。”
薄寒年懂,很懂。但他不明白,身为女婿战索桀当时在南家受的罪就非要也强加在他身一遍不可吗?叶凝压根不想和战索桀多说。自从这两人完婚之后,战索桀整天在家里不是黏着她老妈,就是窝在厨房弄他那些暗黑料理。把恢复父女关系,当成了下半生的事业和目标来做。关键是他不嫌折腾,她嫌。一代战神婚后变成家族煮夫,说出去谁信啊。像是感知到女儿对他的不满,又见自家老婆和那个谁有说有笑。战索桀一人坐在沙发一角,眼神死死盯在薄寒年后背,眼底甚是幽怨。叶凝无语,干脆不管他。扭头看向空荡荡的大厅,对南姝挑了挑眉,“爷爷不是说今晚有家宴,人似乎不太齐。”
南姝语气淡然,“你爷爷在楼上,你二伯去医院接你姑奶,快回来了。”
叶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都快入土的人了,恢复的还挺快。”
什么家宴,不过是打着亲情的幌子,做息事宁人的事罢了。只不是知道顶着张包子脸,话还能不能说利索。战索宁扶着战荣芳从外面进来时,就见客厅里传来阵阵说笑声。灯光明亮,气氛融洽。温馨的画面,倒衬着他们的出现像个彻彻底底的外人。而在里面坐着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战索宁眼底满是怨恨。自从战索桀回来后,他在这个家的地位就越来越没有存在感。原以为战索桀结婚后会主动离开战家,左右他也没怎么在家呆过,战索麟更是忙的连人影都见不到,只要熬过这阵,战家就还是他的地盘。战索桀竟然拖家带口的住了下来。还住的心安理得。上次和褚涟合作陷害南姝的事,他甚至差点被赶了出去。可那个人还在催着他拿到东西。他现在更不敢轻举妄动,只怕一个不留神被战索桀发现端倪了。战荣芳将战索宁的表情一切尽收眼底,眼底闪过一抹光芒,随即眼神看向主位之上的战老爷子,虚弱无力的开了口。“哥,我回来了。”
战老爷子抬头,看到战荣芳只是冷冷恩了声。战荣芳脸色挂不住,苍老的眸子一闪阴沉,捂着左边的脸伤心道,“哥,医生说我耳朵伤到了神经,问题很严重,怕是以后要留下后遗症了。”
边说边往叶凝这边扫了眼。话中意思要多明显有多明显。“既然这么严重,姑姑还是回医院躺着吧,万一耽误了病情哪天聋了怎么办!”
战索桀一张嘴还了回去。后遗症?敢伤他女儿,没让她躺进ICU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