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哲明站在树下,看着紧紧相拥的二人,嘴角勾起一丝嘲弄,小小的手掌紧紧的攥在一起,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如同罩上了一层轻纱。次日……明亮刺眼的从窗外照进来,苏芊懒洋洋的伏在宇文胤祥的胸口,不愿起身。窗外的的丫鬟已经来过好几次了,可是见房门紧闭,也不敢擅自打开,生怕打扰了他们。“懒猪起床了!”
宇文胤祥轻吻她的秀发,低声的轻唤她。苏芊的眼睛微眯,绸缎般的秀发垂下,挡住了她洁白的面容。“不要!好困!不要起床!”
她懒懒的样子让人感觉就像一只猫,宇文胤祥竟突然想跟着她一起胡闹。“那就睡吧!我陪你!”
苏芊一愣,抬起小脸,睡眼朦胧的看着他,仔细的打量,忽然痴痴的笑了起来“宇文胤祥,你被我的美色迷倒了吧。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照,从此君王不早朝。哈哈!你现在就是那李隆基,我就是杨玉环。”
宇文胤祥一脸的茫然之色,他完全不知道李隆基是谁,杨玉环又是何人,不过那几句诗他倒是听懂了,这个女人是在暗讽他沉迷女色。他顺手拨了拨她的头发。露出她洁白无瑕的脖颈。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脖颈上来回的摩挲。引得苏芊一阵轻颤。“好痒!宇文胤祥!不许痒我!呵呵!”
苏芊的手轻轻的推开他的手。宇文胤祥一把搂住她光洁的后背,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自己身下,手臂撑在她的两侧,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苏芊脸色微红,垂下墨黑的睫毛,屏住了呼吸。宇文胤祥直视着她光洁的面容,慢慢的俯下身子,埋在她的颈窝出,亲吻着她光洁如玉的脖颈。苏芊的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身子也紧张的一动不动。良久宇文胤祥离开了她的脖子,一朵娇艳欲滴的红梅在她的脖子上格外的显眼。他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那多梅花,苏芊看着他俊美的表情,竟有些不知所措。“芊儿,我们生个孩子吧!”
宇文胤祥缓缓的开口,苏芊的眼睛瞪得老大,她似乎没有听清出他在说什么,又或者是听清了却难以置信,她的声音微颤“你说什么!”
宇文胤祥的眸子浓郁黑亮,他玩着她的耳垂,魅惑的笑了笑“我说,我们生个孩子吧!我们的孩子!我宇文胤祥和你苏芊的孩子。好吗?”
一字一顿的说完,苏芊的表情已经僵在了脸上,她的喉咙又干又涩,完全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可是宇文胤祥的却让她不能防备。宇文胤祥像是看懂了她的表情,刺痛从他的心口处渐渐的遍布全身。“为什么犹豫?你还是在想着你的家乡是吗?”
苏芊没有回答,紧紧的望着他,良久,宇文胤祥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难道为了我,你就不能放开一切吗?也对!我太自私了!”
苏芊闭上眼睛,她可以听出他声音里的脆弱,也可以听出他的无奈,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的爱一个人,甚至可以放掉一切的爱,她不知所措,大脑像是要硬生生的撕成两半,梦中爷爷孤单的背影,此时宇文胤祥悲伤的眸子,她都放不开,也放不掉。可是此时的她却不舍的眼前这个男人。“宇文胤祥……如果有一天你对我不好,我就会彻底消失!再也不会出现,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宇文胤祥怔了怔,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我会的!我会的!”
他凝视着她,低下头吻着她的额头,慢慢的扫过她的鼻梁,她的脸颊,她的朱唇,沿着她的脖颈吻下去,外边的阳光刺眼,照在床上紧紧相拥的二人,屋内的温度渐渐升高。……下午苏芊才和宇文胤祥走出了房门,丫鬟看她的表情总是奇奇怪怪的,看的苏芊有些不好意思,宇文胤祥倒是大大方方的拉着她的手在府衙闲逛。“这么晚才出来,为什么不多坚持一下,刚好可以赶上吃晚餐!”
周哲明坐在走廊的栏杆上,嘴里叼着一根小草,看样子已经坐了一段时间了。“周哲明?为什么坐在这里发呆?”
苏芊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在柱子上用指甲划得印记,就知道他有多无聊了。“你问我为什么发呆?这里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外面又都是灾民,不在这里,应该去哪啊?”
“也是啊!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你去祸害别人,我觉得啊,有一个人绝对和你很投缘。”
苏芊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掩住嘴巴笑了笑。宇文胤祥和周哲明相视看了看,一头雾水的看向苏芊。“咳咳!”
轻咳了一声,苏芊朝两个人眨了眨眼睛“我说的这个人绝对是个妖孽,他就是又小气有罗嗦的段陌尘!”
宇文胤祥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这堂堂红雨阁的阁主在苏芊的嘴里居然变的一文不值,恐怕被铁公鸡听到,一定会暴跳如雷。“喂!笨蛋女人,你什么意思?这种人怎么会和我投缘?我很小气吗?还是我很罗嗦?”
周哲明紫色的眼眸就快要喷出火了,狠狠的白了苏芊一眼,跳下栏杆,便朝屋内走去。苏芊止住笑,有些奇怪,她看的出来,周哲明的心情好像不大好,可是却不知道谁又惹到他了,扭过脸看了看宇文胤祥,后者的脸上一片冰冷。苏芊秀眉微蹙,一片茫然。不过有人欢喜有人忧,有的人却不是那么好了。京都红雨阁内……段陌尘坐在凉亭内,看着手中的信件,忽然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阿欠!”
揉了揉鼻子,段陌尘奇怪的看了看晴空万里的天气“怎么回事,谁在说我坏话?”
无奈的拿起茶杯看着从南方来的加急信件,信上说苏芊已经带了南方,虽然确定了她是安全的,可是段陌尘却高兴不起来,她终究还是最在意他,否则也不会不顾危险只身去南方。自己仍旧是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