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哥这样说。
可问题是沈初楠也不知道陆长城到底去哪了。 她想到很多个日日夜夜,陆长城言辞闪烁,还有那股混着泥土的土腥味,衣服上露珠散发的淡淡香味,手上突然出现的伤口,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这一切没这么简单。 谬哥说一个月以前,那就是她没回来,或者是她回来后,陆长城就已经不知去向了。 沈初楠难得的穿着高领驼毛针织衫配针织长裙,衣料轻薄又柔软,带着一点细绒的质感,配上她上下呼吸的规律,整个人就像一幅起伏流畅的画,连路人都悄悄忍不住打量两眼。 她急快的忍住她内心的震撼,马上和谬哥保证道,“我保证他会很快回来的。”她的眼眸里震惊而不敢相信,觉得胸口满满的都是疑惑,紧握着桌角的指节有些发白。 “快,你快告诉我,陆长城给你的纸条在哪里。”
沈初楠握着程巧芸的手,突然想起来,急切的问道。 她仿佛现在才想起来有程巧芸这个人。 才想起来她的挑衅和散布谣言。 但是对于这些来说,更重要的是陆长城的彻夜不归更让她震撼。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家老公去哪里了,晚上在干什么,自家居然可以一无所知。 “你快给我。”
程巧芸本来不想给,但是在谬哥变化莫测越来越严肃的神情中不得不给。 她咬牙递给沈初楠,磨蹭了好久,一边不甘心道,“你们自己看吧,我还是苦主呢。”
程巧芸虽然人不咋样,可最基本的素养还是有的。 是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陆长城借程巧芸九十块钱。 这九十块钱绝对算的上是很多了,在沈初楠还没有去文工团的时候,这九十块钱可以把他们夫妻两个来回颠倒也卖不出来的。 可问题是,陆长城为什么要借这么多钱? 沈初楠还该死的认得上面的确是陆长城的字迹。 字迹工整,阳刚苍劲,沈初楠一看就知道是陆长城的字了。 他为什么要借这么多钱? 又是为什么要欺骗自己?说是在供销社,其实根本不在。 她的脑子一片苍白,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还在供销社里。 谬哥总算看出来了,似笑非笑,“连你也不知道?”
沈初楠真不愧是大城市里出来的人,她的心里未尝对陆长城有过质疑,但是她更清晰的知道自己这时只能相信陆长城,而且更让她不解的是,陆长城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明明自己当时已经给他寄了这么多钱,够他俩花几个月都不止了。 他又是去哪里了?做什么了? 打死沈初楠都不知道陆长城是为了怕她担心才做这样的事情。因此陆长城一个人干了三倍的活,有时他自己停下来的时候也会想,自己怎么走到这份上的。 可能是想沈初楠过上好生活,他近乎三倍的在努力。 沈初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她就在程巧芸和二狗疑惑的眼神中走出了供销社的门,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钱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