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望去,李璟原在门口站着,打扮的比之前在黑市上好看了很多,也许是之前在黑市上需要不引人注意,沈初楠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用了特殊的手法,把自己给变丑了。
现在就好看了很多,在日光清冷的光线下,他长身玉立的站在那儿,头发有型地盖住了额头,一双剑眉之下深邃细长的丹凤眼,宛若桃花之下半点泪痣。穿着的宽大衣服随风缓缓飘扬,静静地缓缓走来。 “师妹,你来了。”李璟原淡淡唤道,带了点亲近。
生怕被人听到,他还向周围看了看。也许是在沈初楠面前放松了自己,他的肩膀垮下来,硬生生破坏了这份美好。 他还向周围看了好几眼,悄悄问,“师妹,你这边没人吧?”“……” 沈初楠简直想白他一眼。 说的他们俩个有奸情一样。 “你怎么早过来干什么,在门口等了很久吧?”
沈初楠嘟囔着,无意识地踢着路边的小石头。
这是她在亲近的人面前难得表现出的闲适与自在。 刚刚她听见周围有口哨就不对劲,这是他们师兄妹俩约定的暗号,只不过沈初楠嫌这傻,一直不回应。 但是听还是听得出来的。 像鸟叫,旁人一般不会在意。 李璟原可不敢说自己等了很久,他略带讨好地扯着自家师妹的袖子,“我可是跑了大老远才来的呢。一来就偷偷的走来你这了,把他们都晾在一边,你就不要生气了嘛。”沈初楠淡淡地说着,用抹布擦着桌子,边擦边道,“我可不敢生气。”
对于李璟原这样不顾事业偷跑过来的行为,她本来应该是觉得恼怒,埋怨他为自己付出这么大精力,但是不是不习惯他的性子的,在她看见李璟原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李璟原可以为她付出任何事情。 不过当她知道李璟原逃的那些人中,也包括陆长城,可能就不会这样说了。 陆长城在那等了很久,和谬哥无聊地翻着桌子上的东西,“这人不会不来了吧。”
他一直是有预想的,认为这么大的领导不会屈尊来到他们清水乡,不管是为了调研还是为了游山玩水。 谬哥其实等的也有点焦急。 他比较期待李璟原的到来的,特别是他在供销社里担任着实际上的副社长的职位,对于社里的支出比较在意,社里还是有点入不敷出,不管是谁都很想向这位厂长,还是大厂长取取经。 对于他们这种可能在乡里有点成就的人,在自己的岗位上可能还比较自信,可一面对大城市的人未免有点自卑,就算再怎么样也有点紧张。 况且李璟原不像那种没有实权的厂长,他一当上就好好地把厂里改革了,产业做得风生水起,大家也都认可他厂长的职位。而且他头上顶着好几个职位,不是没有名声的人。 陆长城和谬哥就在这样焦急地等待中度过了一个上午。 两个人都打扮的人模狗样,看起来还真有点样子,头上打了摩斯,穿着列宁装,丝毫看不出他们前几分钟还穿着工装在旁搬砖。 陆长城面对正经事的时候还是很端正自己的态度的。 也是他细心思考,说领导可能不在这,或者是不往自己这条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