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女的神色也变的些许凝重起来,她将红伞抛出,在半空飞快的旋转。
然后摆出莲花指决,顿时,这片阴森的地方,居然弥漫阵阵花香。 天空开始飘玫瑰花瓣,就跟下雨似的,千万片鲜红的花瓣雨,缓缓落下,聚集成一个十米见方的花团,将周围团团包围。 我惊恐地睁大双眼,发现那些花瓣,并不是普通植物,更像某种玻璃制成的,每片花瓣的边缘,犹如剃刀边缘般锋利,闪烁着玫瑰色的光泽。 柳薇薇抬着头,目光奇异地注视那些花瓣。 周遭游荡而来的那些蛇,被一道道淡绿色的阴火点燃,顷刻间烧成了灰烬。 而柳薇薇好像也害怕那些花瓣,皮肤冒出细密的青色蛇鳞,如铠甲般包裹着全身,她变成了来自地狱的怪物,那样子看上去又阴森,又恶心。 旗袍女朝柳薇薇一指,小嘴轻喝道: “魈!”话音刚落,密密麻麻的玫瑰花瓣,猛地加速,齐刷刷朝柳薇薇冲来! 每一朵花瓣,都如同一把阴刀!专杀世间污秽! 花瓣雨急速旋转,形成一道毁灭风暴,在柳薇薇身边越收越紧,很快,我就听到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只见柳薇薇身上,冒出阵阵火星,数不清的锋利花瓣,在她身上狠狠切割着。 花瓣碰触在坚硬的蛇鳞上,碎裂,落地,更多花瓣接踵而至,饶是蛇鳞坚固如铁,面对这种程度的攻击,柳薇薇很快吃不消了,脸上露出些许痛苦,蛇鳞开始往外渗血。 嘴一张,小黑蛇从喉咙里窜出来,疯狂地撕咬着花瓣雨,但旗袍的花葬风暴,何等恐怖,它哪能咬的过来! 短短片刻,周遭已经满地都是蛇尸。 柳薇薇被那些诡异的花瓣切的那叫个惨,身上火星子崩的到处都是,由于脸上的蛇鳞比较稀薄,那张脸给花瓣割的血肉模糊! 看来,这个阴物也不是无敌的,旗袍女一套禁术下来,弄的她狼狈不堪,身上的蛇鳞支离破碎,蛇血喷的满地都是。 身上三条护身蛇也被斩杀,但是旗袍女很明显,没打算让她活着离开。 看到柳薇薇已经是强攻之末,眼里露出冷笑,嘴里低声道。 “湮……灭!”
砰! 她身边传来一连串爆音!无数玫瑰花瓣,同时炸裂开来,化作细碎的红色粉末,飘散一空。 所有花瓣都炸裂,消失了,柳薇薇面前,只剩下半截小黑蛇,痛苦地蠕动着。 柳薇薇身上的蛇鳞褪去,但是整个身体已经不成样子,血肉横飞,脸上更是血肉模糊一片,整个人成了血人一样。 柳薇薇身子像中了邪,满脸是血看着走来的旗袍女,惊恐道:“你……你不是人!你是……” 红伞落下,旗袍女稳稳接住,撑着伞一步步而来,摇着头:“你们柳家供奉那条白蛇,助纣为孽几十年,可有想过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话音刚落,她手掌拍在了柳薇薇的头顶。 咔嚓! 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断气! 尸身一歪,栽倒在一旁,抽搐了好几下,再也没了声息! 柳薇薇脸上带着极度的不甘,以及滔天的怨恨,双目圆睁,已经完全辨别不出原本的模样。 接下来,我眼睁睁见那旗袍女走到我面前,脸色冷艳,但是眸子却微微闪烁着亮光。 “好了,没事了!”
她语气平静的说道。
我艰难站起身,就看到那旗袍女人弯腰从地上把我的铃铛捡起来,递到我的面前。 “你……”我狐疑不定地看着眼前冷艳如花的女人。 女人将伞收好,对我笑了笑,借着月光,我发现女人长得很美,美得惊心动魄。 相比于我的惊慌,眼前美得不似凡人的女人,却一脸和善的看着我,目光中带着一丝异样。 “你是谁?”我戒备的保持着一点距离。
女人微微一愣,旋即温柔一笑:“我叫红鲤!”“红鲤?”
我顿时有点懵,因为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古怪的名字:“你……刚才为什么要救我?”
她伸手把我拉了起来,柔声说:“这件事说来话长,有机会再解释给你听。现在有个厉害的东西盯上了你,以后你会更加危险。”
“柳家的那条白蛇?”
我皱眉。
红鲤愣了下,但是却摇了摇头:“不是!”没等我开口问,红鲤又道:“很多事,我不方便直接告诉你,但你要记住!现在除了他以外,你别轻易相信任何人!”
我皱着眉问她道:“你为什么会在这?”
红鲤摇头:“这个,你现在没必要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想不出来,我们生平从来没有见过。
红鲤说道:“我们是在保护你!至于原因,你也不需要知道!”“你们?”
我注意到红鲤口里的这个措词。
红鲤没有解释,她竟然又撑开了红伞,然后转过身背对着我们:“走吧,我有一件事需要跟你说。”我咬了咬牙,抓起蛇魂铃跟了上去。 “我们见过吗?”
我跟上去,在她旁边追问,因为我能感觉到,红鲤看我的眼神,透露出似曾相识。 红鲤撑着红伞,头也不回的道:“见过!”
“什么时候?”
我问道。
她道:“以前!”她的美清新脱俗,而且穿着红旗袍,又是红伞的打扮,若是我见过,对于这种艳丽的装扮,看一眼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难道,是小时候还没有记事的时候!? 走出了坟场,红鲤转过身,眼神灼灼看向我,声音平静的说:“接下来,你需要去一个地方。”
我挑眉疑惑:“为什么?”
红鲤:“为了你自己。”
我瞳孔收缩,没有说话,却是更为疑惑。 见我的表情无比困惑,红鲤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跟你的父母有关。”
我心神一震。 她的这话让我忽然间有些慌神,因为对于我的父母,我好像没有多少记忆了,或者说没有什么记忆。 我记不起他们的模样,他们的一切。 从小我就很奶奶生活在一起,我只是很少听奶奶提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