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一路飞奔到了蛇庙,我能感觉到棺材被抬进了庙里,阴冷发寒的感觉瞬间包裹全身,声音戛然而止。
棺材稳稳当当的放在地上之后户,周围便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 不用说,抬棺之人已经离开了。 接下来呢? 我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疼痛感清晰,不是做梦。 我记得自己睡在床上的啊,而且楚渊也在房间,我是怎么到这棺材里的? 我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待声音消失,周围一片寂静的时候,我赶紧站起来,忽然就看到了两具纸人直挺挺的站在庙门口,吓了我一大跳。 四周依旧十分昏暗,唯有蛇庙里随风飘摇的白烛,发出噗噗的声响。 我忐忑不安地从棺材里走出来,逃也似的想要离开这梦魇般的蛇庙,院子里一片昏暗。 想要找出去的路,可反复的走了几圈,都没能离开院子。 我这是遇到鬼打墙了!? 未知的一切,让我心里莫名有些紧张,尤其是这地方是蛇庙,是柳家那条白蛇弄出来的。 “救命………救我………救救我……” 低沉而微弱的声音打破了夜色的宁静,我猛的转过身,忽而看到一道黑影从庙门口闪过,这声音竟然让我有几分熟悉。 我寻着声音看过去,就发现庙的院落的角落处,有一口长满杂草的枯井,而声音就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我小心翼翼退后,忽而井口一张血脸蓦然放大,黑色的头发蔓延开来,朝着我飞快缠绕而来,我本能往后退避,但却一个不稳踩在小石子上,打了个踉跄,顿时就被那些头发缠住了脚踝。 无数密密麻麻的蜈蚣沿着井口爬了出来,纷纷朝着我而来,这一幕看得我头皮发麻。 而从井里生出来的头发,就跟水草一样,居然越缠越紧。 我顿时心慌意乱,脸色大变说道:“你是什么人?”井口的头发不断浮动,一张干瘪血迹斑斑犹如死皮的脸,从头发里探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道阴森森的声音骤然响起,“你终于来了!”
“是你。”
虽然枯井里已经没有完整的躯体,但是透过这张干瘪皱巴巴的脸,我还是一眼认出这就是那个蜈蚣精所化的干瘦老头。 他张开血盆大口,伸出猩红的舌头舔着嘴角,贪婪的怪笑:“小美人,我这就来好好疼爱你。”
话语落音,他忽然朝着我冲过来,我想要挣扎逃离,但双脚被头发死死缠住,就在他尖牙利齿快要落在我肩膀的时候,忽而一道黑芒闪过。 纠缠在我腿上的头发,就跟被火烧了一样,迅速地回缩,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后面探出,紧紧的将我护住。 与此同时,一道阴冷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我的女人,你也敢动?”
听到这声音,我猛的回过头,就看到一张貌若潘安的轮廓,一瞬间心神都在微微颤栗。 “等你很久了,终于现身了吗?”
他剑眉星眸,但是面目温润,薄唇轻启微笑。 “三番两次坏我好事!”
蜈蚣精露出狰狞的面目,伸出猩红的长舌朝着我就卷来。 “你先进去。”
他略微皱眉,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腰肢,将我紧紧地护住在身后,我乖乖听从他的话,赶紧进入庙里。 他抬手虚空轻点,顿时黑芒闪烁,蜈蚣精不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他震慑住。 最后嘴里发出一声愤怒而凄厉的惨叫,扭曲着身子,慢慢倒在地上,发出滋滋滋的响声。 尸体化为一滩腐水,散发出脓腥的浊臭。 他一身玄黑长衫迈入庙里,眼眸温润道:“你没事吧?”
我困惑而带着几分不满:“那蜈蚣精做什么,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你怎么……不提醒一下我,害我醒过来就躺在了棺材里。”
他深邃的眸子凝视着我,轻声道,“我要是一开始就帮你,它就不会现身了。”
“留它,只会是一个大患!”
楚渊说那蜈蚣精有几百年道行,虽然没有尸身,但却一直躲藏在暗处,始终是一个威胁。
从一开始那蜈蚣精也只是在试探,要是楚渊出现,只会打草惊蛇。 我也只能无奈的叹息,这种事或许根本就没有我能插手的余地。 “好吧!”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刚开始,我还以为你不在,我有点慌了!”
他清澈的眸子里,闪烁出狡黠的光,凑过来低声道:“不过先前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怕就被那蜈蚣精吸了精气,既然我救了你性命,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
注视着他的星眸里的邪魅,我心里顿时一紧。 那高挺笔直的鼻梁显示出男性刚美之气冷落孤傲的脸庞,他略带慵懒的抵在耳垂,细声呢喃道,“长夜漫漫,是不是该做一些有趣的事?”
我脑袋里又情不自禁涌出羞耻的画面,心顿时跟打鼓一样,脸颊红成一片。 “那蜈蚣精真的死了吗?而且这地方是蛇庙!”
我低头红着脸嗔恬的摇头,可他大手一挥,两扇破庙的门吱呀一声,竟然自动合上,吓得我失声尖叫了出来。 见我脸色红透,他却厚着脸皮低笑道:“你还是留着点力气,等会叫起来,才是最好听的。”
我又不自觉地想到那一夜承情时的画面,脸颊变得更为滚烫。 还不等我多说什么,烛光晃动,眼前恍惚间,衣裳褪尽,用那漆黑的大袍子将我们包裹在其中。 周遭寂静,只有深山老林中偶尔传出不知名鸟雀的咕咕叫声,落入耳中,在这荒废的旧庙里,十分渗人。 我身体紧绷着,凉风抚过便忍不住轻颤,他温柔的将我躺下来。 我目光紧紧的地盯着他,胆怯低声说,“我……我怕……” 他勾唇浅笑:“有我在的时候,没人能伤你!”
我颤栗的闭上眼,微微咬着唇,任由男人摆弄,当那宽厚冰凉的手轻妩时,不知为何,我心口却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