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每户都要杀鸡宰牛,祭拜过后,再拿着祭拜过后的酒肉,自己回院子里享受。
那天也不例外,从早上开始,村里人就开始忙碌着准备中秋祭拜双圣的事情,每家每户即使是孩子,都得帮忙。 即使是村里最闲的人,在那天,也会装出一副很勤奋的样子。 刘阿婆的家在龙湖村并不算富裕,所以并没有啥牛羊,只是杀了一只鸡。 那天晚上的月亮特别的圆,根据刘阿婆的描述,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圆,这么亮的月亮,这是他人生中见过,最圆满的月亮。 以至于到了晚上时,村子里的庙祝说来年肯定大丰收。 那天,刘阿婆带着家里刚宰的鸡公,前往庙里祭拜,祭拜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问题。 给龙王祭拜后,去给双圣庙上了香,本来是太平的日子,一切都顺顺利利。 不过晚上祭拜完,从庙里出来以后,村里就弥漫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只不过这种雾气很淡薄,远远没有如今这么浓。 因为村子就是靠着一条大河,平时里村里这个山沟弥漫雾气很正常。 现在想想,刘阿婆却说村里有雾很正常,但是大晚上起雾,就不正常了。 村里人没有什么娱乐,那晚上祭拜完过后,村民都各自回家睡觉了。 可是,那天晚上刘阿婆受了风寒,怎么都睡不着,他和自己老伴俩个人折腾了了半宿。 深夜想要睡觉的时候,忽然就听到村里养的狗不停的犬吠起来,那叫声吵的根本就睡不着。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两个人才睡了一个回笼觉,但是刚睡没多久,村长就来敲门了。 开门以后,刘阿婆那时候看的很清楚,村长脸很阴沉,只是说不要睡觉了,全村人都去祠堂集合。 村长还是有威望的,他进来的时候,表情有些不对劲,只对刘阿婆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去提醒下一家人。 当时,刘阿婆两口也没多想,也就去了祠堂。 到祠堂的时候,祠堂里面的人已经有很多了,而且还有陆陆续续的很多人前来,几乎全村的人都在这了。 刘阿婆注意到,这些人的表情都不太对劲,脸色看起来惨白惨白的,脸上爬满了深深的恐惧。 她发现自己一个一晚上没睡觉的人,比起这些人来,都要精神很多。 很快,村子里的男人都来了,有些人家里男人已经死了的,就是女的来,总之当时祠堂里面人满为患。 但出奇的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有些焦躁不安的看到站在祠堂中间的村长。 好像很是渴望村长说出什么话来。 刘阿婆就更加迷糊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咋只是过了一晚上,这所有人都不一样了呢? 很快,刘阿婆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昨天晚上祭拜了龙王以后,从庙里出来,村民都累的不行,各自去睡觉了。 但是,当天晚上所有村民同一时间都做了一个古怪而离奇的梦。 他们梦到自己从家里去了龙王庙,来到庙里以后,那里已经搭建了一个唱戏的台子。 梦里的他们,各自从家里来到庙里,都见到了一个穿着明朝官服的英俊男人和穿着诰命夫人衣服的漂亮女人,听他们自己介绍,他们就是双圣庙里的官偶。 他们俩因受了村里的香火供奉跟信仰之力,已经重铸阴身,现在已经可以化形,并且成了龙王麾下的白甲粮官。 以后将会听龙王差遣,而这么些年受了村民香火才得以修成正果。 于是,为了表示对村民的感激。 两位双圣请大家入梦,在梦里邀请村民看一场戏。 双圣说的话,村民也可以理解。 毕竟人鬼殊途,这样让村民在梦里看戏,总比现实里看要好的多,而且那两位双圣站在戏台上,面容和善。 进去后,这些人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他们发现,屋子里的人,很多。 这些人都是村里的人,他们数了下,大部分都到了。 只是这些坐在那看戏的人,表情都有些呆滞,看起来就和被冰块给冻住了一样。 但他们还是坐了下来。 那些留下来的位置,几乎全都被坐满了,就只有两个位置是空着的,这时候那个男圣开口说道:“怎么办,还差两个人没有来,戏班子马上就要开戏了。”女圣朝着庙门看了看,说道:“再等等,要是不来就算了,戏班子可不等人。”
女圣穿着一身红色的官服,不过头皮却是披散的,那一头长发都快垂直在地上了。 尤其是,那嘴唇鲜红如血,说话的时候透出几分妖异。 两个人站在戏台上等了一会,那男圣看着庙门,眼里有些不甘的说:“是我们大意了,看来那两个人不会来了。”
旁边站着的女圣,脸色也格外难看,看着村民眼里怨毒一闪而过,再次等了一会儿,她抬头看了看时辰,叹了一口气。 “时辰已经到了,算了,不等了,开始吧!”
女圣无奈的说,跟另外男圣双双的下了戏台。 在他们俩走下去以后,接着从帘子后面,一个个浓妆艳抹穿着戏服的男男女女就钻了出来。 两位双圣从戏台上下去以后,就从帘子后面钻出十来个穿着花花绿绿的男女。 村民这时候发觉原本灯火通明的戏台突然暗了,灯光变得很瘆人,照的所有人脸上绿惨惨的。 那些戏班子的人不仅穿的花花绿绿,而且脸上还涂抹着红红绿绿的颜料,神态动作都做出扮戏的样子。 脸上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抹了,看起来特别的妖艳,特别的诡异。 最关键的是,在这些戏子出现后,村民们就开始没能听到任何声音。 而那些戏子则在戏台上开始有些别扭的扭动着。 没人知道那些戏子当天演的戏是哪一出,只知道每个戏子都无比的幽怨诡异,看着这无声的戏剧,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凉起来。 在那些穿着极为艳丽的戏班子上了戏台后就开嗓了。 村民就不由自主的坐在了台下的凳子上,而那些坐下来的人,都发现了一个问题。 只要自己坐下来了,那么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被侵占了一样,根本动不了。 眼睛只能死死的盯着戏台,就和被禁锢着的木偶一样。 只能木呆呆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