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之所以会说是龙王不让他们走出去,是因为蛇婆曾说过,龙王掌管天下水域。
化龙村世世代代受龙王恩惠,才能在几百年里相安无事。 而作为报答,他们也必须要侍奉龙王,供奉龙王香火。 “双圣成了龙王麾下的白甲粮官,因为我们曾经冒犯过龙王,这才让它老人家降下惩罚,恐怕只有赎清罪孽,才能离开化龙村!”村里的老人颤声哀嚎道。
在村民想来,双圣成了龙王麾下的白甲粮官,这一切都是龙王的旨意。 这话说出来后,在场的妇孺全都哭了出来,对死亡的恐惧让他们的精神完全崩溃了。 “我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村民跪在地上,大声的哭诉。
知道已经出不去了,所有人只能憋着满心的惊恐,垂头丧气的纷纷重回村子。 这一次,大家的心里已经没有侥幸了,因为他们知道,龙王不会让他们离开化龙村。 而最近村民又冒犯了双圣,双圣要对村民施以惩戒。 这一天,大家的心情已经不再烦躁了,有的只是无尽的绝望和死寂,每个人的眼神也已经没有了生气,看起来无比的麻木。 回村后,大家发现,家里养的那些生龙活虎的狗全都死了,死相特别的奇怪,就好像是被人给吸干了血一样,没有一条活下来。 发现了这一幕后,也没有人表达出惊讶的神情,这两天的恐惧已经让他们麻木了。 只是死几条狗罢了,并没有什么。 但是刘阿婆心里感觉很害怕,因为之前每次双圣降临的时候,都会有狗叫声响起来,而现在,狗叫声都消失了,那是不是又意味着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唉!”刘阿婆叹了一口气,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家。
这天晚上,虽然没有狗叫,但刘阿婆依旧还是没有睡的过去,这两天她已经习惯了白天睡觉,晚上不睡。 第二天她早早就爬起来,想要看村子里发生的情况,结果刚走到门口就有人来敲开了自己的门。 敲门的人脸色特别恐惧,刘阿婆刚打算说什么,结果那村民就惶恐的说道:“老村长死了!”“啊!”
刘阿婆吓得脸色瞬间发白起来。 她从没想到过,在她看来几乎是无所不能的老村长会突然死了! 刘阿婆跟着那个人一块到了村长家,刚到,她就吓得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老村长家聚集了不少人,但刘阿婆透过人群还是看到了老村长。 因为老村长就吊死在自己的家门口,身上被刀子割了不少道口子,黑色的血液撒了一地,整个院子里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吊死在自家门上的看村长,眼眸中的死寂也开始被一股歇斯底里的恐惧所支配。 “老村长也死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么多年来,我们对双圣和龙王那么虔诚,它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还说是感恩,有这么感恩了吗?”
“对啊,它们这是以怨报德,我们不能任由这么继续下去了,今天晚上,我们都在祠堂里面过夜,看看双圣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有村民憋屈而悲愤地道。
这个人的提议也让在场多数人纷纷附和,自己和家人就那么几个,虽然在一起也不能扭转局势。 可最起码人多的时候,能壮胆,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一想到这,所有人都开始精神起来了。 最后都一致同意,晚上大家都去祠堂过夜,刘阿婆自然也同意跟着一起去,毕竟如果全村的人都死了,那就要轮到自己了。 虽然这一辈子过的很辛苦,她对死亡本身没那么大的畏惧,可不代表对这种死亡的过程不感到恐惧。 刘阿婆回到家补了个觉,等到四五点的时候,才跟着老伴儿去祠堂,这一次因为连妇孺都来祠堂了,原本偌大的祠堂坐满了人。 但是最后清点了一下人数,村子里还是有五六个村民没有来祠堂,可能是害怕这样做彻底触怒双圣。 随着夜晚的降临,有人点了油灯,昏暗的灯光照的在场每个人都有些阴森恐怖和不安。 差不多到了晚上九十点,就有村民忍不住打起了哈欠,但马上就被身边的人给制止了。 而刘阿婆则一直提心吊胆的看着面前这一幕,内心的恐惧也开始宛若参天大树一般生长起来,在内心慢慢滋生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 她总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双圣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够应对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都开始忍受不了困意,但心里的惊恐,却让他们不敢闭上眼睛去睡觉,只能强打起精神。 困意一直持续着,而人群中一直清醒着的刘阿婆,却紧紧地握住自己手里的老怀表。 煎熬的看着指针一点点的往前走动着,差不多到了十二点的时候,她的心一跳。 按照以往的惯例,到了十二点,就是一个临界点,往常村子里的狗都会叫,但今天那些狗全死了,没有听到。 这并不代表着没有事情发生。 老村长和那些人的死,让刘阿婆的内心极为惶恐。 果不其然,在秒针到了十二点的一瞬间,从屋子外传出来一道很是尖锐的女人笑声,这笑声刚响起来,所有人都惊恐的看向了那个方向。 胆子小的孩子和女人被这道笑声直接吓得哭出声来。 很快祠堂里就传出一股尿骚味。 有人被吓得尿出来了。 刘阿婆深吸了一口气,哆嗦着强行打起精神,这时候,有人开口说道:“是双圣庙的方向。”“双圣活过来了,它来找我们了?”
有女人颤声尖叫道。
越来越多的人因为害怕开口说起话来,现场变得无比的吵闹起来。 在某一个瞬间,祠堂的大门被人敲打了一下,哐的一声,无比的清脆,在场的村民都惊恐万状的面面相觑起来。 “谁在外面?”有人脸色惨白,对着门口哆嗦的喊。
就在这时候,从祠堂外传来刚才一模一样的尖锐笑声,只是这一次,笑声更清晰了。 那发出笑声的东西,就是从门口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