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
想到这个荒谬而可怕的想法,我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 我赶紧拿出手机报了警,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很快,报警电话就接通了。 我说:“你好,我被骗进了酒店,现在困在里面出不来了,你们能派人来救我吗?”
“你知道自己是什么酒店吗?”
我连忙把酒店名字,还有地址都说了一遍,那边的民警查过之后,狐疑地说:“你好,请说详细地址!我们这里找不到你说的酒店。”
我心头一跳,连忙把程芳说的详细地址说了一遍。 警察检查了三遍,每次都告诉我。 “没有这样的酒店。”
我想起那不肯接我的出租车师傅,一个个都很认真地告诉我:“我从来没听说过这家酒店。”
民警:“你好,请保持电话畅通,我们会尽快查到你说的地址。”
“好的!”
挂断电话后,我站在原地,因为验证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却突然有种舒服的感觉。
我看着眼前的空地,对楚渊说道:“你刚来的时候应该就知道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我来错地方了,但他很快就确定了我们是昨天来的,足以说明楚渊其实知道一切发生的事情。 “准确的说,是昨晚离开酒店的时候。”
楚渊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说道:“今天是白天,她还没睡,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我跟楚渊意念相通,已经明白了过来,抬头望天,我笑道:“看来我今天来的早了点,不过天快黑了,再等一会吧。”
因为昨天太困了,一直睡到五六点钟,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个陌生的地方,所以直到天快黑了我才到。 荒野不远处有一块石头。我走过去,百无聊赖地坐在上面。 抬起头,目光定格在前方,渐渐等待夜色的降临。 楚渊笑道:“要不要看看她的功德簿?”
我一愣,惊道:“我也可以看出来吗?”
楚渊没有说话,天色缓缓暗了下来,就在最后一缕阳光退去的那一刻,一座富丽堂皇的城堡酒店缓缓浮现,就如海市蜃楼一般,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富二代开着豪车来来往往,搂着女朋友转身,二三线女明星。 每一个人的言行,似乎都和昨晚一模一样。 我眯起眼睛,抬头看着酒店上方的天空。 几根若隐若现的黑丝缠绕着整个酒店,束缚着酒店。 那些毛骨悚然的词慢慢蠕动着,“痛苦”、“绝望”、“恐惧”、“血腥”、“千刀万剐”。 上面还有一个血腥的名字。 “郑星辉。”
我惊恐地看着那几个字,忍不住喃喃自语。
这是程芳的功勋簿?? 看到这一幕,我的脑袋有些发麻,但瞬间反应过来。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马上报警,让他把全市叫“程芳”的女人都查一遍。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搜索页面有上百个,但并不是所有的“程芳”都有一个叫“郑兴辉”的丈夫。 只要勾选这个范围,基本可以瞬间锁定。 不到十分钟,电话那头就说:“找到了,在XC区东中街23弄7号楼四楼。”不等他问什么,我深吸一口气,直接说道:“我要报警,这是地址,请马上出警!”
警察有些愕然:“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毫不犹豫的说:“悲剧,请马上派人过去。”
为了验证我的推测,我并没有进入酒店,而是先去了警官说的地点。 目的地是一座非常破旧的筒子楼。房子估计有40年了。住在这里的大多是当地的老人,也有来新开发区购买商品房的年轻人。 出来迎接民警的是一个老警察和一个年轻的女警察。女民警假扮居委会敲门。 一个男人打开门。一看到一群警察涌进他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惊慌,也不是问发生了什么事,而是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里屋的一个女人。 女人就像一只被猎鹰盯上的老鼠,抱着头浑身发抖,口齿不清地呜咽道:“我没报警……我没报警……他没打我……他这两天没打我……” 我推门走进去,女人听到脚步声靠近,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寒颤,发出一声恐惧的哀嚎。 我蹲在她面前,轻声唤她:“程芳,抬起头,看看我是谁!”
她浑身一颤,缓缓抬起头,对视了一眼,忽然惊呼道:“我好像看见你!”
我心头一颤,眯起眼睛问道:“什么时候?”
“在我梦里。”
我忽然笑了,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 眼前这个被丈夫家暴折磨了十几年的女人,苍老憔悴,两鬓长出白发。 她的脸和女总裁一模一样。 我问她:“你什么时候开始做这样的梦的?”
她苦思良久,被长年暴力折磨的大脑就像是一个破损的部位,我能听到它转动时发出的吱吱声。 她说:“好像……十年前了。”
这一切都说得通了。她的精神状态明显不正常,不敢在这里多问。 这时,女民警上前询问情况,另外两名辅警正在审问男子。 “你报的警?”
老警察走过来,盯着我说。我点头。
老警察为难的说道:“男人有暴力倾向,女人心理不正常,你看她现在,要是没有经济来源,估计连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可是这个男人不抓,女人迟早要被打死,男人被抓,女人被饿死,这件事就难了!”
他指了指里屋:“你看她,已经被暴力毁得一干二净了,经济充足的话,可以通过心理干预来解决,还能慢慢恢复,只是年纪太大了,没有本事,也没有立足之地。谁愿意给她这么多时间。”
他掐灭烟头,恨恨地骂道:“我们只能善意地批评教育这个人,如果我们态度不好打他一顿,我们走后他只会更坏,还会继续报复在她身上的。”
“这个男人真是个畜生,把自己女人折磨成这个样子,我一定要报告,等指示下来再做打算!”
“交给我来处理。”
这不是老警察说的,也不是我说的,是楚渊说的。
临走的时候,程放小心翼翼的挥了挥手,袖子掉了下来,露出了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