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阿姨瞪大了眼睛:“怎么了?你们是来看事的啊?”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 宿管阿姨狐疑道:“朱校长叫你来的吧?这几天我们不太平,朱校长走投无路了,最近请了好几个看事的过来。”
我说:“阿姨,你带我们去看看吧!”
宿舍阿姨深深看了我们一眼,点了点头,就站起来在前面带路,大概是因为我们还小,就说:“你们还看这种东西?”
楚渊自然不在意她的怀疑,直接不理会。 进了学校,宿舍阿姨指了指不远处的办公楼:“爬到顶层就行了。”
这个学院应该是民办的,而且里面占地很大。 上楼的时候,楚渊对我说:“看来那两个姑娘,八成是变成了地灵!”
我好奇地问:“什么是地灵?”
楚渊道:“地灵是一种缚魂,经常游荡在死亡之地和执念极强的地方。”
我点了头。对于唐家两姐妹来说,死亡乱葬岗和宿舍应该是生前充满执念的地方。 “死后一年,他们的怨恨并不强烈,所以宿舍里只有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不甘和怨恨会逐渐变强,并开始发生越来越多奇怪的事情。”
“而且慢慢的开始后,还想杀人,幸好宿舍楼是封锁的,不然他们就在那儿游荡,一旦杀人见了血,只怕现在就变成恶魂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起了宿舍阿姨说的一个女同学差点死在洗手间里。 “不过,这也验证了梅姑的推测,唐家两姐妹还留在人世!也就是说,我们还有机会,一切都还来得及!”
到了顶楼,来到朱校长的办公室,往里面一看,窗明几净,很宽敞,但是在里面已经有人了。 办公室里有两个人。其中一人戴着礼帽,穿着黑色外套,她还是个老太太。脸上满是密密麻麻刺青,看起来有些丑陋和可怕。 最让我吃惊的不是老太太,而是他身边的老爷子。 他的头发有点银白,但看起来精神抖擞。 第一眼见到这个小老头的时候,我傻眼了。 因为沙发上坐着的人,就是张仙人。 他居然来了? 看来也要把自己的生意做强做大,他不再守着村里的一亩田地,而是开始来省城做生意了? 张仙人还没见过我,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威风凛凛,左手拿着一对铁胆,右手拿着一个紫砂壶,端坐在那里,一副得道大师的模样。 我们进去后,坐在角落沙发上的老太太看到了我。 她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露出狡黠的光芒,眸光阴沉,嘴角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看。 我的脚步声也引起了张仙人的注意。 他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老脸通红,一眼就认出了我。 我笑道:“张大师,你什么时候把生意做到省城来的?”
张仙人咳嗽两声,摆出大人的架势,正要说话,朱校长终于来了。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啤酒肚,有点秃头,很符合他的身份形象。 “不好意思,刚刚开完会,让大家久等了……”朱校长看上去很有礼貌,走过来微笑着和我们握手。 看到我,他愣了一下。 虽然脸色有些难看,但也没说什么。 楚渊坐在原地,朱校长伸手,却看都没看一眼。这让朱校长很为难。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也没说什么,干笑着坐回到座位上。 “几位既然来这里,大家肯定很清楚,那我打开天窗直说了。”
关上门后,朱校长坐下来叹了口气:“因为种种原因,这段时间咱们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有些事情不太好,我自己的事情也一直不太顺利。说实话,我最近请了好几拨人,都没有什么用。”
我眉毛一挑:“听老宿舍楼那边有两个女学生,吊死在了学校后面的乱葬岗。”
朱校长下巴一颤,也没隐瞒的点头:“这件事是几年前的事了,不过这不是问题,早就解决了。现在有了新的楼,老楼也没用了。”
“我现在跟你们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就是我们上半年组织活动,然后大巴车冲进水库里,死了十几个中学生。”
“这件事发生后,就有点不安生。我们校门卫跟我反映过情况,他说值班的时候,有天大半夜的,在学校广场有人还在打篮球,他就像去看看。”
“他一走近,就大喊一声,学生们转过身来,没把他吓死。这些学生除了头发和身体都在滴水,其他人的脸都肿得通透,全都看向门卫。”
“当时我没太在意,那天晚上看门人疯了。接下来的几天,人们陆续向我反映情况” “这件事吧,有点难办,所以才想找人过来看看。”
可能是开会太多了,朱校长用那种开会的语气跟我们说话,我们没有插嘴,只是坐在沙发上听着。 “上次组织活动的工作量太大了,晚上在办公楼做报告,说来也奇怪,那天晚上八九点在办公室睡着了。”
“然后我梦见自己坐在那辆车上,被那些学生围着,头发湿漉漉的,水滴滴答答的。车子朝水库开去,冲进水库,把我吓醒了。”
“醒来后,整个办公楼空荡荡的,我有点心慌,不敢一个人呆在这里,收拾一下东西正要走,刚下楼,就听到楼里有响动。声音很吵。”
“路过教学楼的时候,一抬头,差点吓死我。”
朱校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为此,我还请了人做了道场,但根本不管用,没过几天,就越来越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