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疾手快,从旁边拖出一把椅子,老板娘的刀子插在板凳上。
见到这种场面,我整个人脚底板不停的渗凉气。 “你去过精神病院吗?你怎么知道我精神有问题!原来你是医生啊……哈哈哈哈……”老板娘疯癫了,披头散发的把匕首拔出来,朝着我脸又刺过来。 “疯子,你踏马的疯子!”我气的大骂脏话,直接把椅子扔过去。
老板娘往旁边一躲,一下闪开了,然后眼神阴毒泛着恶光,但是嘴却咧的极为夸张,对我神经的说:“医生,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你是来给我看病的吗?”说着,她举起刀慢慢的靠近。 我戒备的看着她,然后一步步的往旁边挪动,眼睛却看向她身侧桌子上放的布包。 里面有寒铜法剑,另外还有镇魂铃,只要拿到手,我就能对付。 “医生,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是聋子吗?”
老板娘轻声轻气的,语气怪张的很。
我知道有些精神病,不是全天性的大病,而是每隔一段时间,但是这种精神病如果发病的时候不吃药,就会特别可怕。 我感觉,这个老板娘可能是后者。 “医生,你把我带回去,会不会又把我关起来啊,我不想啊,里面好黑我好怕,我不想回去,所以……”老板娘的笑忽然变得狰狞,举起刀直接朝着我扑过来,嘴里恶毒道:“你去死吧!”这精神病一般来说,本来就缺魂少魄,因此符纸肯定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所以比较简单粗暴的,还是直接物理攻击。 我往旁边避开一击,转身拿到床头柜上的一个烟灰缸,在老板娘回过头来的时候,狠狠的砸在她头上。 老板娘身体颤抖了一下,似乎眩晕了几秒,见此情景,我想要拿她身后的布包,但是老板娘不给我任何机会,发疯的要扑上来。 我直接转身就跑,出门的时候顺手把宾馆门砰的带上。 我拧着门把手,不让里面的老板娘开门。 但实际上,精神病发作以后,力气和强度都远超常人,发病了几个人都招架不住,我的力气也就是一个普通人。 根本就拧不过老板娘,我见势不妙,门被松开的时候,我一脚狠狠的踹在门上。 老板娘反而被这门反震的摔倒在地,顾不得那么多,我朝着门跑去。 可是,真的如纸条写的一样,门已经被琐死了。 突然,这时候我听到后方的房间里,传出来老板娘疯狂的笑声。 听到这渗人的笑,我顿时心急如焚,焦急的四处张望。 空荡荡的大厅没有地方躲,我只好转身,一头扎进漆黑的楼道,然后到了楼道尽头,钻进了里面黑暗的屋子。 我直接钻入了床底下,因为没有开灯,根本就来不及注视周围环境,只是橱窗透过月光,整个房间都昏暗地诡异。 周围很寂静,我听到自己压抑的心跳跟止不住的喘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走廊外面传来了声音。 一阵诡异的脚步,还有刀尖划过水泥墙壁发出来的声音。 这让我心里恐惧的几乎快要昏厥。 “砰!”
她在走廊里,不知道推开了那个房间的门,嘴里发出怪笑声。 不到一会儿,又从房间里出来,脚步慢慢的朝着这边走过来。 “医生,你喜欢玩捉迷藏吗,呵呵呵,我也喜欢!”
又是一脚踹开房门的声音,进入房间后,我听到了东西砸碎发出来的响动。 接着,走廊里又传出脚步声。 “医生,你可要藏好啊,我来找你了!”
她在走廊里古里古气的说,阴森的话在走廊里飘荡。
我蜷缩在床底下不敢动弹,那种被恐惧爬满全身的感觉无法形容。 楼道里的动静越来越大了,在最后,终于还是停在了我这间房门口。 她慢慢的推开了我的这间房子,嘴里小声幽幽地对房间里喊:“医生,你快出来,我该吃药了!”我瑟瑟发抖,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老板娘走到橱柜前面,还没打开又神经质的说道:“我已经看到你了,你就在这里面。”
接着,是橱柜被打开的声音。 房间里十分昏暗,我紧紧的趴在床底下,能够看到她的一双脚在房间里晃悠。 她一边在房间里踱步,一边嘴里开始疯疯癫癫的唱歌,那声音就跟生锈的机械,在房间里飘荡,让人汗毛根根树立起来。 走到床边,唱了一会儿,我感觉背上的床铺微微下压,她坐在了床上。 停止了唱歌,她又怪里怪气的喊:“医生,我该吃药了,你快出来呀!”
她在不停的疯言疯语。 我的脑海里已经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这女人可能根本就不是这个宾馆的老板娘。 真正的老板已经被她害死了,她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而且,她喊我医生。 说不定治疗她的医生也已经被她害死了。 我捂住嘴巴,努力的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也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魄荡魂飞。 在我前面的视线里,头发从床头垂了下来,慢慢的,一张惨白的脸,咧着嘴冲着我笑:“医生,原来你躲在这里啊!”
她的笑变得扭曲,一只手抓住床板,竟然直接把厚重的床抬了起来。 我赶紧站起来,这下退无可退,颤抖的说:“你别过来!”
床板被推到一边,她脸上浮现出怪张的笑,疯言疯语的盯着我说:“医生,我还没有吃药,你今天怎么不给我吃药啊!”
说着话,她慢慢的朝着我逼近。 我从来没有如此的恐惧过,声音都在发抖:“什么……什么药?”
“当然是治疗精神病的药啊!”
她狞笑着,举起刀直接朝着我扑过来。
我弯腰直接在地上打个滚,顺势躲开了致命一击,而且保持一定距离,可是我已经背靠墙壁,她转过身来笑的恶毒盯着我,我已经无路可退。 “你别过来,我不是医生!你找错人了!”我这辈子都没有这样恐惧过,哪怕是面对金婆婆,但是对于一个无法揣测,精神失常的疯子,那种未知的恐惧,就像一只手扼住我的喉咙,让我窒息一样难受。 “你不给我吃药,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嘿嘿嘿……” 她恶毒的笑着,举起刀就朝着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