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觉等待也不是那么可怕和绝望。大概是有人共情，有人陪伴吧。她默了一瞬道，“是个可喜可贺的消息，值得做点好事庆祝一下。”
姜离一听这话来劲了，“你想干什么？”
里里想了想，“我仔细想想，昨天的挑拨离间太隐晦了，顾宗南可能只是忌惮顾宗平，不会对他有那么大的敌意。”
“帮顾宗平拉点仇恨值？”
“是个好方法，但我还没想好怎么拉。顾卿卿没招惹我，顾如风虽然讨厌，但罪不至死。”
“……”姜离眸光微动，心里有了打算，“我有办法，你跟我来书房。”
里里双眼放光，顿时站起来，两姐妹手拉手准备走。身后水杯放在桌面上，不轻不重的声音，让二人脚步顿住，身形也僵在原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恍然和紧张。糟糕，忘记还有个大佬在这里了……“哈哈哈，老公，刚刚电话里声音还挺大的，我以为你听见了，就没特意跟你说，小姨他们那边说不需要我们啦！”
潜台词：我干点啥也不会影响到他们啦！男人嗓音淡淡，没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状似关心询问，“一晚上没睡，你们不困？”
姜离笑眯眯的道，“不困啊！年轻人嘛，少睡几个小时也死不了！而且顾家那群人都不是好东西，勾结唐家外姓弟子，跟Y国皇氏不清不楚，现在我们掌握优势，必须打他个措手不及……”姜离一边说，里里在旁边连连点头赞同，疯狂赞同。陆时晏一个冷眼扫过来，嗓音沉了几度，颇有几分不耐的打断了她的游说。“滚去睡觉。”
“……”就，行吧。两姐妹讪讪的分开回房。说是说少睡几个小时又死不了，但姜离回到卧室，一沾到枕头就睡得个昏天暗地，以至于那个让她滚去睡觉的人根本没回来她都不知道。这边，顾仪彬感觉这辈子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他被人举报肇事逃逸，但他回去后，受害者却迟迟联系不上。等了好几个小时，就算再迟钝他也反应过来了，这根本不是联系不上，就是故意想报复他。毕竟常规交通纠纷，不至于顾家亲自出面，都解决不了。一晚上都没等到人，他看了一晚上的交通安全视频，被迫普及交通安全。第二天早上，他面色憔悴，黑眼圈明显，下巴有青色的胡渣冒出来。满身狼狈，完全不复平时高冷优雅的样子。这才接到消息，说对方没受伤，且大度的表示不用赔偿，不计较了……他胸腔里憋着一股火，顿时窜到了头顶，“她说不计较就不计较了？那我损失的时间谁来赔偿！”
交警拧眉，有些诧异的瞥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需要对方计较，向你索赔？”
顾仪彬神色一滞，气笑了，“我疯了吗，我非要让她索赔！”
这不满提高的声音，失控的情绪，再配上他狼狈的样子，让交警有些怀疑他的精神状态。默了几秒钟，转头看向身后的助理。“检查报告看了吗？确定不是酒驾或者嗑药？”
“不是，昨晚看过了。”
“……”交警默了一瞬，转身离开。助理也走了。只剩下顾仪彬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大门口，迎着晨曦的曙光，看着稀稀拉拉的几个工作人员，进出匆匆，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两个字咬牙切齿的从牙缝溢出，“姜离！”
……姜离大概是心里踏实，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到晚饭才醒来。旁边是空的，不知道是没来过，还是早就起床了。傍晚的阳光透过窗帘落进来，落在干净的地板上，橙暖沉昏的氛围，让人一时分不清时间。姜离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拿过手机看了眼。有些未接电话和短信，大多是工作。意料之外的，竟然还有顾宗南？两通未接电话。好几条消息——【里里怎么没接电话？让她给我回消息！】【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万势那是谁的产业？你也是成年人了，做决定要为大局着想！我不管你是报复他还是报复我，这通合作必须马上停止！】【陆时晏又来凑什么热闹？你们两个是疯了吗？】【顾宗平跟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后面还有些无能咆哮。姜离随手划拉了一下，打了个呵欠，将手机扔到了一边。简单的洗漱完下楼，就看到客厅一道熟悉的身影。陆时晏拿着平板在办公，听到脚步声抬眸看了她一眼，清冽的嗓音透着几丝温柔，“醒了？刚想让吴妈上来叫你。”
姜离迈步走近，绕到他身后，弯腰凑近他身边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然后视线移开，落在那鬼斧神工的脸侧。“你没睡觉？”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侧，慵懒甜腻，还有些痒痒的。陆时晏稍稍往旁边偏头，拉开了一点距离，“刚起来，处理了一些工作。”
姜离眨巴这眼睛看他，“是刚处理的？可是顾宗南中午就发消息质问我了哎！”
陆时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