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把自己搞得像鬼一样的在河边鬼哭狼嚎地唱歌。这个女人,似乎也,太奇怪了……红尘算是个神马10“喏,女人,”某安走到红樱面前,摊了摊手,“你凭良心说,要不是你先带走了我的人,我能去你那里么?”
“你的人?”
红樱看了一眼坐在位子上,看也没有看他的凌云轩,什么时候开始,他连看都不要看她了?“对啊,”某安点头,毫无疑问地看向凌云轩,而此刻凌云轩也正巧抬头,眼神与某安正好不期然相遇,“就是我的下人啊,我,我的下人自然是我的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么一眼,看得某安嘴巴结巴了一下。田齐?谢容华蹙了蹙眉头,看向凌云轩,他只是一个姬梦尘的下人,为什么会招惹红樱教的人?等等,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又觉得更加的不对起来,按理说田齐是王府里配给姬梦尘的下人,他也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的,但是,自己的府里的人又怎么会惹了红樱教的人而自己一无所知?并且这个田齐的气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下人,比起自己身边这个肤色漆黑的白玉公子,他更愿意相信这个田齐是那个有着绝世容颜的白玉公子……“你打伤我教这么多人,你怎么说呢?”
红樱话还没说完,那剑已经很自然而然地架在了某安的肩上。凌云轩握着酒杯的手一紧,君莫泠立即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暂时先不要有动静。“你现在把剑搁在我的肩上,你要我说怎么说?宫主?”
某安好笑地看着架在自己肩上的剑反问。根据经验,此类型女子组织的老大们,向来心狠手辣,辣得连自己喜欢的男人都照干不误,要是某安现在说句你丫的有本事给我一刀,估计她现在就立即马上给她一刀送她回现代去了。所以,如果在古代的遇到这样的女人,最好的办法是和她周旋,然后把问题抛给她,无论什么时候,把问题抛给对方,是最好的拖延时间的办法!“呵呵……”红樱笑起来,旋眸看向谢容华,又转回看向某安,“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你,就想拿着剑指着你……”呵你妹!聊天发短信的时候就最讨厌别人发呵呵两个字,每次自己发完呵呵基本都会在心里加一句玛丽隔壁。“你手脚不协调了?不能自控了?”
某安说道,趁着说话的间隙,手已经不经意地收入袖子里,古代人的袖子设计得实在好,这样偷藏了东西,或者要取东西,都神不知鬼不觉的。“你!”
红樱显然开始动怒了。“宫主,让属下杀了她!”
前些时间那个被某安踩了一脚的红衣女人,此刻看到某安也是恨得牙痒痒的。“早知道我放掉你的时候,就不应该给你松绑!”
某安瞪了她一眼。“哼,那是你自己的事!”
对方没好气地说道。“没事,”某安笑了笑,“反正还会有下次的,我会吸取教训的。”
红尘算是个神马11“红樱教现在已经喜欢对不会武功的人动手了?”
坐在座位上的君莫泠边玩腰际的玉佩,有些讥诮地笑问道。“表哥,这个还需要问吗?事实不就放在你眼前了么!”
某安立即开始和君莫泠一唱一和起来。“哎,真是让人失望啊!”
君莫泠故作遗憾地感叹道,继而又看向凌云轩,“表弟啊,你当初可真是不应该在路上救这个宫主啊!”
“哥说的是,”凌云轩笑着点了点头,“我现在也有些后悔……”诶?救人?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某安和戴着面具的谢容华微微一诧,她们都以为,是因为田齐得罪了这个红樱教的宫主。难道说自己弄出了一个大乌龙?某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既然是救命恩人,可是从上次在红樱宫的情况来看,田齐貌似是不愿意留在那里的,想田齐跟着自己也就是一个弃妃的小跟班,暂时也还没有什么前途可以看到,那为什么他不愿意留在红樱宫呢?这些女人看上去还是蛮有钱的样子的,田齐跟着她们说不定就成暴发户了。“呵呵,是啊,红樱教,本来就非江湖正派,让各位失望了。”
红樱扯出一抹笑来,在某安看来是破罐子破摔式地说道。这个白玉现在为了给凌云轩洗脱嫌疑,摆明了就是在将自己一军,红樱握着剑看向坐在位子上一脸怡然自得的君莫泠,和眼神一直未有从她握着剑的手上离开过的凌云轩。这样的眼神,她曾经看到过两次,第一次,是他看到敌国的细作时的眼神,第二次,是他被包围的时候,拿着剑指着敌军时露出的眼神,这样的眼神中,与今天是这样的相似,都带着一股随即而至的弑杀。她或许从来也没有想到,除了敌人,他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抑或者说,自己现在已经成为了他的敌人?“呵呵……”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好笑起来,既然几年前就已经决定此生无他,这次又何必再留恋什么,但是,就算她得不到,也不想眼前这个女人得到她,他喜欢上她了?恐怕自己还不知道吧!那就让你知道吧,然后让你一辈子都活着这样的痛苦中,记得这个女人一辈子的同时,也难以忘记她,空锦沧!“呵什么……”“啊!”
“咻!”
“哐啷!”
一瞬间,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红樱扬剑,某安大叫,剑落地,众人惊诧,只有一颗佛珠落在地上,轻轻地反弹了一下。“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红樱握着自己被佛珠打到的手腕,惊诧地看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释法大师,难以置信地似自言自语地道,“释法……大师……”“大师,谢谢你的佛珠。”
刚才那一幕,立即让某安傻了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将地上的佛珠捡起来,擦干净,屁颠屁颠地奉到大师的面前,并且奉上了自己无比狗腿地微笑,满脸的以后要请您多多关照的表情。红尘算是个神马12“谢谢,竟然还能找得到啊,以前每次用完都找不到,浪费了我好多佛珠了都,真是罪过啊罪过。”
大师拿到佛珠一脸感动。“呵,呵呵……”某安抽了抽嘴角,怎么都觉得这个大师和传说中的那些大师们,有着些许或者说许多的不同。“这位女施主,”大师将佛珠小心地收好,放回自己的袖中,然后走到红樱的面前,合掌微微地颔首道,“汝修三昧,本出尘劳。淫心不除,尘不可出。”
“大师?”
红樱一愣,抬头有些茫然地看向释法,他没有说,自己为何变了,他会问自己为何这样做,因为当初自己还以关心凌云轩为由向他打听过他的事情,而今日,他所说之话,便可看出,他一直都是知道她心中真正所想的。“我心已远离红尘许久,自登上宫主之位,我便已经远离了红尘……”虽然如此,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直接承认。“切,”某安揉了揉自己的肩,不屑地说道,“什么远离红尘,真正远离红尘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红尘为何物。”
“放肆!不许对我们的宫主无礼!”
她身边的手下一听她这么说,立即就拿起剑指着她大声吼道。“喂,做女人斯文点啊,别动不动就动刀动剑的,搞得自己和野蛮人一样。”
反正现在有大师在,某安觉得自己比穿了防弹衣还安全。君莫泠同情地看了那个女人一眼,连姬梦尘这个女人都让她斯文点了,她也算是杯具了。“这位女施主莫要激动,”大师笑着说道,“其实这位姑娘说得也是不无道理的。”
“今日老衲与大家有缘在这里相遇,也希望能在今日尽自己一些绵薄之力让大家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我没意见的。”
某安立即转头一脸狗腿地对着大师说道,这位大师武功超群,要是看着她郝平安顺眼了,说不定就来句我和你有缘,传她一招两式的,那她虽然不能到处得瑟,那也可以用来保护一下自己不是,总不至于像刚才那样,轻而易举地就被人拿剑架在脖子上了。“大师说得对。”
“可是宫主……”红樱扬手挡住正要依旧气愤难抑的手下。“好了,不要可是了,”她沉声说道,又看向释法大师,抱歉地点了点头,“今日是小女子冲动了,多谢大师的指点。”
如果自己现在在这里动手的话,定然是处于弱势的,何况红樱教没必要要和释法结仇,这样会让红樱教在江湖中处于很不利的地位。“恩,”释法大师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施主的悟性一向都好……”“谢谢大师夸赞。”
某安再次抽了抽嘴角,这剧情发展地也忒快了吧,刚才还剑拔弩张的,现在一下子就握手言和,手拉手唱我们都是好朋友了?不过,这个女人为什么不走?不是说握手言和,和平休战了么,那为什么,看她那个架势,一点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于是,红樱开口,解除了某安心中的疑虑。“小二,这里还有几间房?”
“回这位客官的话,还有三间房。”
小二立即翻了账本回答道。“这三间我们都要了。”
红樱笑着看了一眼某安,这一脸啊,看得平安那是牙痒痒的。“好嘞!”
现场除了小二比较兴奋一点以为,似乎作为这家客栈的老板的大叔,也没有特别开心这几位客人。无事不会献殷勤1“诶,你说这个是怎么样的缘分啊!”
某安平躺在房间的雕花大床上感叹道。“不知道。”
凌云轩站在窗边,看着远处,漫不经心地回答道。“问你什么,你永远都不知道。”
某安伸了个懒腰,将手压在头下当枕头,本来还想问他一下关于他和红樱的事,因为她觉得他和红樱之间并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不过仔细想了想,就又不想问了,干嘛要问这么清楚呢,如果他想说应该自己就会说。虽然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这个田齐,没有自己看到的这么简单,不过也是啊,哪有这么帅的打酱油的呢,至于到底是谁,想必剧情总是会发展的吧!某安想到这里就拉起被子盖在自己脸上,想这么多干什么,先睡个觉才是王道!“呵呵……”许久,凌云轩转过头了,看见已经蒙头睡觉某安不由地摇了摇头笑起来,这个女人似乎在哪里都能睡得很安心啊!“很久没有在你脸上看到这样的笑了。”
“你来了,”凌云轩看着开门进来一脸八卦的君莫泠便立即收住了脸上的笑容,“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很好笑……”“是很好笑,”君莫泠看了一眼某安,便自顾自地坐到了桌边,“但是好笑的笑容可不是你那样哦!”
“你今天没有别的重要的事情要说?”
凌云轩见他越说越八卦,便不想再与他就这个问题再继续说下去。“这个就是重要的事情啊!”
君莫泠耸了耸肩说道。“哎,”凌云轩摇了摇头,在他的对面坐下来,“好了,别说这个了……”“不是的,”君莫泠摇了摇头,转眸看向姬梦尘,“姬梦尘真是太笨了……姬梦尘太难看了……”恩,很好,她已经睡着了,君莫泠放心地点了点头,看向凌云轩一脸严肃,“我现在可没有和你在开玩笑……”“你在说什么?是说她笨,她难看你没有和我在开玩笑?”
“不是这个,”某君忙摆了摆手,然后压低声音,“我是说,你不会真的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吧!”
“我?喜欢她?”
凌云轩一愣,转头看向某安,赶紧摇头,“不会……”“不会就好,”君莫泠看着某轩点了点头,继续沉声道,“你知道的,她是容王妃,虽然只是一个弃妃……”“而且,对于她,我们有太多未知……”说道这里的时候,君莫泠不由得蹙了蹙眉,其实如果单单凭借这个女人的眼中所看到的,她做的一切似乎都不像是在演戏,但是,她着实是奇怪,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和常人所不一样。“恩,”凌云轩点了点,“她的确与别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