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她就有了怀疑,可聊过之后,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没想到,季夫人早就发现了,是我小看你了,赵灵秋,你真的很厉害。”
可是想想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女人,又差到哪里去呢?“我再厉害,也没有尤大人厉害啊,再说了,这种时候,我就是再厉害也需要尤大人帮忙的,不是吗?”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尤之闲的时候,她就觉得对方可以帮自己。“学堂的事情,尤大人似乎已经想到了要怎么做了,对吗?”
不知道怎么的,对方却笑了。“不知道季夫人可曾听说过多年前的一场冤案?”
赵灵秋一怔,看着尤之闲的时候,眯着眼,似乎是在窥探她。“别这么看着我,只是看到季大人对于这个案子有些关心,所以我也就关注了一下,其实当年还有一个人没有抓到,只有抓到那个人,夏家的冤案,才会得以平反,不知道我这么说,你怎么想的呢?”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赵灵秋的时候,她就知道,赵灵秋一定可以让皇帝将自己说过的话收回去。毕竟她见识过了很多次,每一次皇帝下决定的时候,在听到赵灵秋的解释后,就妥协了。“我知道了,我想知道,你都知道什么?”
既然对方这么说,肯定是因为知道什么东西,夏家的案子,一直以来都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在之前季彦青谈话中得知,皇帝对于当年自己误判的事情一直都耿耿于怀,但是碍于过于好面子,抹不开脸承认,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平反这个案子。“当初那个人,就是陷害了夏大人一家的元凶,那些所谓的证据,就是那个人跟对方交易的证据,可在这件事情出来之后,那个人忽然消失不见了,当年一直都没有结案就是因为这个。”
尤之闲看着赵灵秋的时候似乎真的将她当成了可以诉说的对象。“夏大人对于我来说,意义也很重大,不只是对于你相公来说而已。”
不知道怎么的,赵灵秋看到了她眼中的悲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灵秋对于尤之闲的了解很少,只是知道多年前她就得到了太师的欣赏,今天的地步都是因为太师的一手提提拔的。说起来,也是知道她身份的唯一人选。“夏家,是我母亲的娘家,而季大人的恩师,则是我的亲舅舅。”
因为受了牵连,当年的事情她也不好说什么。本来都已经事情平反了。尤之闲笑了一下,说:“你应该是没有想到吧,我母亲是夏老夫人的老来女,一直以来都隐藏的很深,外人几乎都不知道,夏家还有一个女儿,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那个人知道了。”
尤之闲想到了那一幕的时候,仇恨瞬间爬上了她的双眸。“冷静一点,你现在不能失态,你可以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她仔细想了想,对于这件事情,她不知道怎么评价,但是她也知道,尤之闲说的时候,是真的。“好,不如季夫人好好的听我说吧,听我说完你就知道了,我身上还有信物,你要是不确定的话,可以拿回去,问问你的相公,可是见过这个夏家的标致。”
赵灵秋却看着她,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相公跟夏家有关系,仅仅凭借着他查阅的那些东西吗?”
尤之闲摇头,解释着:“不一定是,但是舅舅为人处世呢,一直都有一套自己的道理,季彦青的身上,有很多熟悉的东西,这些,除了我们自己人是察觉不出来的,我想,季彦青应该跟在舅舅身边时间挺长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么说之后,赵灵秋却松了口气。没有察觉出自家相公就是那一位的学生是一件好事,不管对方怎么想的,这件事情都不宜声张。“你说的对,算是认识吧,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我并不知道。”
这都过去好多年了,哪里还记得住这些啊?“你说的对,不信我也很正常,那不知道季夫人还听吗?”
赵灵秋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件事情的,说:“听,你说着就是了,我有自己的判断力。”
她想要知道对方有没有说谎,很简单,她察言观色这么多年,尤之闲隐藏的再深,也瞒不过自己。她笑了一下,等着地方一一说着这件事情。“那好,那我就说了,其实这件事情,还是要从之前说起。”
赵灵秋挑眉,静静的听着。却不想,一听就是一个下午,在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之后,赵灵秋沉默了很久。手中也拿着尤之闲的信物,她看着赵灵秋说:“这个东西,我相信季大人是不会陌生的,而我说的也是真的,至于太师之所以对我好,不过是因为我他已故挚友的女儿罢了。”
她说的,没有一句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