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教训,彻底的让季彦青醒悟了过来,自家娘子,并非不是没有脾气的。赵灵秋就这么睨着他,这件事情并没有就这么过去,赵灵秋冷着脸,说:“要是还有下一次,你说怎么解决?”
季彦青沉默了许久,这才说着:“要是还有下一次的话,就随意你处置好了。”
在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季彦青心中也没有底。“好,你说的,随意我处置,你要是再犯一次,你就等着吧,相公,你应该也不想我跟你做一样的决定吧,毕竟,设身处地想一想,你就能够明白了我的感受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说完之后,赵灵秋松开了自家相公,对于季彦青的表现,她觉得对方已经感受到了惩罚,但是具体是什么,估计还有的说的。“你放心吧,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保证。”
季彦青哪里还敢?自家娘子一旦生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这一次还是因为长安去找了她。这要是不找,是不是就不搭理自己了呢?季彦青想都不敢想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只能任由着赵灵秋来折腾。只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杨叔离开以后,直接联系了外藩的一个部落的人马,杀了个回马枪!可惜了,他们的人,到底是抵不过向嘉茗布置的人马。但是,对方的行动,让赵灵秋觉得很奇怪。这种做法,完全不是杨叔会做的事情。难道是因为十年过去了,杨叔改变了行事作风?赵灵秋很快就否认了这个想法。因为杨叔这些年的行为动作,还有永安王的动作来看,狗改不了吃屎。看着自家娘子愁眉不展的样子,季彦青凑过去。“没说呢么,我就是在奇怪一件事情。”
因为想不明白,所以想要知道究竟这里面都发生了什么。“什么事情啊?你这一直都在皱着眉,不好。”
赵灵秋则是将自己的猜测,以及对杨叔的了解,还有这些年的行为做了一个对比之后,发现他并没有过多的改变,但是为什么,会忽然杀了个回马枪呢?赵灵秋想不明白,明知道这种没有胜算的仗,不应该打的啊。这便是不好说了。季彦青摸着下巴,自家娘子这么说了一下之后,他也觉得奇怪了。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么愚蠢的事情,都不应该是杨叔去做的。“对了,苏苏隐瞒的事情是什么?为什么永安王一定要将她杀了灭口?”
赵灵秋这才想起来,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过问这些后续的事情。并且他们也没有公开苏苏死亡的真相。因此,赵灵秋这才问着季彦青。季彦青闻言,脸色有些凝重。“是蛮族的密辛。”
嗯?怎么还有这些事情的存在?“苏苏去了蛮族?”
所以,她身上以及孩子身上的服饰,是蛮族皇室穿的?“到底怎么回事啊?”
苏苏跟怎么忽然跟蛮族有了联系,赵灵秋有些想不明白。季彦青则是简单的说了一下苏苏的事情。“其实,那年,在离开了爹的身边之后,拿着钱,但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去哪里呢,就一直往北走,后来,害怕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她女扮男装进入了北方境内,入了蛮族的地界。”
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了孩子。直到,有一次,遇上了强盗被人追杀之后,暴露了女子的身份,对方看着她是一个女子,就想要价格她收了。最后,蛮族的一个王子,将她救下。、就这么,跟在了那个王子身边,对方在一年后,当上了蛮王。只是,身份悬殊,又是汉人女子的她,即便是生下孩子之后,也不被人看好。也就是永安王的那个孙子,孩子长的跟母亲一模一样,并没有被怀疑血统,只当是早产,明明是足月出生,结果孩子身体弱的比早产的还不如。因此,就这么隐藏了孩子的身份先去,这么多年。直到苏苏看到了永安王跟蛮王见面,她只是一个婢女,直到了永安王跟蛮王有合作,还想要害死向嘉茗的时候,苏苏有些震惊。最后还听到了要害许段杰的事情时,苏苏就忍不住了。她感激许段杰,因为没有他,自己就不会有今日,苏苏决定离开。回到了京城里,见到了许段杰。“我该说,这是狗血呢,还是有些曲折,后来被永安王发现,想起来她是谁,就对她动了手?”
季彦青点头,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苏苏本身就有着秘密。”
苏苏的身份。其实不是什么普通额人家的女儿。是被永安王陷害的潭洲知府家最小的女儿。后来,知府一家,满门灭族。要不是苏苏跟她母亲长得一模一样,也不会被永安王认出来。在两者夹击之下,永安王决定对苏苏动手。“啧,这个事情,我是应该说狗血呢,还是说什么,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
季彦青靠过去,委屈的说:“就是为了查清楚这点事情,所以我才会瞒着你的,娘子,就饶了我吧,好不好?真的别生气了,就让我回去睡吧,天天睡书房睡的现在霜降跟兰心这两个丫头看着我就笑呢。”
怪美面子的。赵灵秋微微一笑,说:“既然觉得没面子,那就长长记性了。”
季彦青点着头,如捣蒜般。“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了,你都用你也会让我感同身受来威胁了,我要是再来一次,我还有娘子吗?”
季彦青越说越委屈。可是他知道,这些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嗯,今天晚上就搬回来吧。”
季彦青的眼睛忽然一亮,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赵灵秋。“娘子,真的啊?”
赵灵秋微微一笑,说:“你也可以当成是假的也可以,我不介意的。”
这怎么可能呢?自己想尽办法的想要解决这些事情,怎么都不可能将这些事情是假的。他家娘子总算是不计较自己以前的那些事情了,季彦青暂时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又有些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