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野爹”长的跟个矮冬瓜似的,身穿黑色道袍,头戴一字巾,右手手拿一把明晃晃的砍柴刀。“野爹道人”向僵尸砍去,刀和僵尸的手臂相撞,竟然发出金铁相交的声音。
“铛。”冉琪和“野爹道人”都大吃一惊。比起“野爹道人”手拿砍刀,清朝官服的僵尸空手挡刀更加违和。 “野爹道人”马上改成双手握柴刀,和僵尸战在一起。 随着战斗的进行,清朝官服僵尸招数单一,不灵活的攻击方式渐渐显现。僵尸攻击方式只是单纯的挥臂,双手冲插,偶尔一跳有半米多高。僵尸的攻击节奏已经被“野爹道人”掌握,“野爹道人”越挥舞柴刀越顺手。 双方你来我往战斗正酣,眼瞅着“野爹道人”慢慢占到上风,一阵风吹来,冉琪突然感觉胯下一凉,竟然大叫起来。 “啊。”
冉琪顺势望去,单纯的就是没有穿好裤子。石碑旁小解时候没有穿好裤子,刚才跑的时候被裤子绊倒了,现在安全了又被正月的凉风吓出一声惊呼。回过神来,冉琪赶忙穿好裤子,再向战局望去局势已然逆转。 被冉琪这一声惊呼,“野爹道人”不由自主的往冉琪方向看去,清朝官服僵尸闻声往冉琪方向挪跳了一下了,等到“野爹道人”回神砍向僵尸时僵尸的手指甲正好撞上砍柴刀的握手部分。柴刀顺势而飞。 “我是你野爹。”
道人喝骂了一句,又和僵尸战在一起。只不过现在道人的攻击方式改为缠斗,抱摔。
几个回合下来,道人的一字巾帽子被僵尸扫飞,僵尸身上的官服又是泥又是口子,一人一尸都很狼狈。 “我是你野爹,跑,跑啊。”道人渐渐感觉到体力不支,忙对草丛里的冉琪喊道。
“哦。”冉琪应声而跑。不过他跑的方向不是会村的大路,而是上坟山的山路。
“我是你野爹,这孩子该长点脑子了。”道人边和僵尸打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穿上裤子的冉琪明显跑的很快,从小在上边长大的他即使摸黑爬山,上山速度也很快。跑了一个多小时,冉琪跑到一个封死的洞口的大石头前坐下。感觉安全的冉琪,顺手摆弄洞口边上的茅草。 凛冽的山风吹着,阴沟里面雪映着满天星月。冉琪闻着自己身上混着的汗臭尿骚味,手里把玩着茅草,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抖了起来。 “儿啊,是你吗?”突然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从山洞里面传来。冉琪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小身板又吓出一身冷汗。
许久没有声音,冉琪也恢复了些许胆量,定睛一看这是一个封死的洞口,一块砖一块砖累的板板正正的。冉琪看着这个用半截砖、碎砖封死的洞口心中冒出三个字。 “活人墓。”这个活人墓,可不是人死前给自己预备的活人墓。是真真正正的把活人封在墓洞里,把活人活活封死的活人墓。 苗寨自古以来就有活人墓的习俗,虽然新中国成立以来官员多次出面禁止这种风俗陋习,但是这种移风易俗的事情可不是单单靠政策文件宣传就能彻底解决。 “儿啊,你在外面吗?”
那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似乎鼓足很大的力气般喊了起来。
“老奶奶。”冉琪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我在外面,我不是您儿子。”
“不是我儿子,不是我儿子。”
老奶奶声音沙哑哽咽,干枯喉咙发出呜呜的哭泣声。
寒风凛冽,不及人心寒;鬼怪心毒,不及人心毒。 冉琪也受到哭声感染,也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去世的爷爷,远嫁富商的姐姐,也开始哀嚎了起来。一时间,山上鬼哭神豪,凄惨无比。 哭了一会儿,冉琪开始昏昏沉沉将要睡去,突然被踹一脚。 “哭啥哭,我是你野爹,你不怕把僵尸引过来啊。”来人正是“野爹道人”。“起来,跟我走。”
“野爹道人”领着冉琪到一个墓边,木制的墓碑已经不知所踪,墓已经被挖了大半。坟墓旁边放着两个铁楸,“野爹道人”顺手递给了冉琪一个铁楸。 “挖。”
“野爹道人”命令道。“快点挖。”
冉琪对于救命恩人肯定是无偿相信的,于是卖力的挖起来。 等到开馆,冉琪觉得不对了,眼前的尸体居然很熟悉,那些陪葬的物件,死者穿的衣服,越看越熟悉。借着“野爹道人”的手电光仔细一瞧,冉琪愣了一下,脱口而出。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