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小雨淅淅沥沥的落下,像极了人的眼泪。在这个连绵而多情的日子里,雲曦宫传出噩耗:二皇子妃心忧外公,身染怪疾。药石无灵,最终消香玉损,年终十七!相较于她的“孝义”,我的罪状里又添上一笔“不忠不孝”,“狼心狗肺”至极。展正中卧病半月,我一次都没有去探望过。对于展府那个地方我深痛恶觉,对于展正中,我巴不得他早点死翘翘的好。又怎么会去探望……展颜人下葬那天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是否连上天都在为这个可怜的女子感到不公?雨持续下了半个月,当天边露出彩虹的时候,我却病倒了。四月初,宗政赢始改年号“宣德”,在凌霄塔上举行了祭祀仪式。我缠绵床榻半月一直不见好转,自然是与这场典礼无缘。还记得去年宗政玉树抱我上塔看日出的场景,阿谨,我的男孩,我还能陪你走多久?“咳咳……”白色的锦帕上有了血迹。绝色惊慌,“快传太医!”
“别不用传!”
今日是祭祀的喜庆日子,怎能见血!况且,太医的整治永远只是那两句话:“太子妃忧伤过度,风寒入体。”
确实,唯一的两个“亲人”一个去世,一个重伤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展玉人忧伤过度的确是人之常情啊!“太医呢,快去传太医!”
宗政玉树人未到声先到,他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般大吼,脸色阴沉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