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阳离开了长卿鞋帽厂,便驾车来到了华香苑小区。
“嫂子,我在御景别墅区有一套房子,今天您和梦佳就搬过去住吧。”刘易阳站在门前说道。
“不用了,易阳,我们住这就可以。”“嫂子,梦佳大了,需要有间自己的卧室。”
“好呀,妈,我要搬过去跟易阳叔一起住。”
王梦佳跑了出来。
“你这丫头捣什么乱,过些天你不就回学校了吗?”“梦佳要回学校?”
刘易阳问道。
“是啊,易阳叔,我想继续完成未完成的学业。”“好,叔支持你!”
刘易阳心情格外舒畅。
“那易阳叔送我去学校呀。”王梦佳撅着小嘴。
“好,叔送你。”“梦佳!”
马心茹瞪了她一眼。
“没事,嫂子,咱们先搬家吧。”“就是,就是。”
王梦佳推着马心茹往屋内走。
马心茹推辞不过,母女俩便整理了下生活必需品,跟着刘易阳去了御景别墅区。 “哇,我不是在做梦吧,这里太漂亮了。”王梦佳犹如一只欢脱的蝴蝶,在楼上楼下翩翩起舞,心中洋溢着无尽的喜悦与激动。
“梦佳,你小心点,别碰坏了东西。”马心茹训斥道。
“易阳叔,我的房间在那里?”王梦佳对着大厅中的刘易阳喊道。
“喜欢哪个就住哪个。”“嫂子,你们整理下早点休息,我就先回了。”
“好,你路上慢点。”
“嗯,那我走了。”
刘易阳来到酒店房间,察觉到房门曾被触碰,原以为只是清洁工打扫卫生所致。然而,门才刚开启,一道黑影如利箭般向他疾射而来。那黑影来势汹汹,角度刁钻,速度之快,无一不彰显出其专业杀手的身份。 刘易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躲闪已然不及,他迅速伸出左手,握住了刺来的黑色短刃。刘易阳后退一步,方才稳住身形,那黑影并不恋战,抽出短刃,退入黑暗之中。 随着短刃的抽离,刘易阳的手心被划开一道伤口,鲜血涌出。他紧握左手,止住血流,右手将房卡插入槽口,整个房间瞬间被光明覆盖。 光明驱散黑暗,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而那黑影坐在房间内唯一的椅子上,将短刃上的鲜红血液滴入一个白色细管。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中,还能将血液滴入那么细小的管内,这人的夜视能力可见一斑。 此人头戴黑帽,身着黑衣,衣帽相连完全遮住了脸部,双手戴着黑色手套,脚踩黑色长靴。她侧对着刘易阳,挥手一掷,一个小型优盘犹如闪电般射向刘易阳。 刘易阳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但从身形来看,应是一名女子。“我需要确认资料!”
刘易阳将资料导入自己破旧的电脑,仔细查阅。原来伏击狼坤的是莱莫山西北的杜勒,而提供消息的是一个Z国逃犯范德希,其中还有一张范德希的照片。 刘易阳看到范德希的照片时,一切瞬间明白了。他从衣兜拿出冷如雪给他的小型优盘,丢给黑衣人。“你可以走了。”
黑衣人仅凭听力便接住了他抛出的优盘,随后从三楼的窗口跃下,消失在黑夜之中。 刘易阳看着窗口消失的黑衣人,心中感叹不已,此人恐怕能力在他之上。 刘易阳收回目光,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范德希,真名李文德,他们曾是三年的战友,三年的生死之交。 然而,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他们便分道扬镳。他被安排到了狼坤手下,而李文德则投奔了杜勒,直到今天,刘易阳才得知他的下落。 次日,刘易阳登上了通往北市的高铁。高铁上的乘客寥寥无几,他的对面仅有一人。 那人应是混血黑人,面部轮廓如刀削般分明,显得棱角突出。一头乌黑的长发,如同墨染般深邃,与传统黑人的卷发大相径庭,她的黑发反而显得顺直。 那女子全程凝视着窗外,偶尔举起相机,捕捉几帧风景,宛如一位漫步天涯的旅人。 “你好,这位先生,请问北市有什么比较著名的景点,可以介绍下吗?”
女孩用着M国的腔调诉说着Z国的语言。
刘易阳凝视着她的双眸,那犹如星辰般的大眼,蕴含着一股戾气,犹如一匹桀骜不驯的黑马,令人难以靠近。从女子的衣着和神态,大致推断出她是一个喜欢孤独、性格内向,不善于交际的姑娘。 “景点有长城,故宫;美食有烤鸭。”刘易阳竭力回想着记忆中的北市。
“谢谢您,但是我看网上的评价,并不是很好。”“景色可能不是最好的,但它们都有自己独特的文化内涵。”
“先生说的很有道理,先生可以带我去看一看吗?当然,我可以给你相应的报酬。”
刘易阳心生警惕,他对自己有着清醒的认识,深知自己的魅力,还不足以吸引这绝美的黑人女子。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她,竟然主动邀请自己与她同行。 “抱歉,我有自己的事要办。”
刘易阳拒绝了女子。
“我可以出双倍的报酬,还请先生在考虑下。”女子慌乱之余泛起一抹愠怒,显然他没有意料到自己会被拒绝。
“不好意思……”刘易阳的话语被身后天籁般的声音打断。 “拒绝美女的请求,是不礼貌的!”一位绝色佳人款款走来。
女子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金发如同阳光下的瀑布,熠熠生辉,蓝眸深邃犹如星辰大海,闪烁着令人心醉的光芒。 两位绝色佳人的邂逅,这绝非命运的偶然安排,刘易阳虽未机智过人,但此刻亦觉察出了异样。 “你们好,我是娜塔莎,刚上车,准备去北市玩几天。”金发女子坐在黑人女子旁边,她的Z国语言很标准。
“你好,我是刘易阳。”刘易阳凝视着金发女子的眼睛,仿佛在那蓝宝石般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倒影。那双眼睛充满对美好世界的向往、对正义热切的渴望。
“你也是去北市旅游的吗?”“我不是,她是。”
刘易阳看向黑人女子。
“你好。”娜塔莎伸出纤细的玉手。
黑人女子注视片刻,随后伸出了右手。“加西亚。”一只黑手,一只白手,紧紧相握,恰似太极图上的阴阳两极,界限分明,彼此相互依存,不分伯仲。 “如果你也去北市旅游,我可以带你的,我对北市很熟,去过几次。”
娜塔莎并没有因为加西亚的冷漠产生芥蒂。“北市有个香山……”
娜塔莎热情洋溢地描绘着北市的独特风采,加西亚无奈地应和着。然而,刘易阳闲来无事,正准备闭目养神时,一只粗糙的大手突然重重地落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