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然去供桌上拿朱砂笔,闻言淡淡道:“柳霄云给人当保家仙的时候,看上了那家的女儿,强迫人家把女儿献给他,那户人家的女儿不愿意,被他生生逼死了。”
“他竟然做下这么混账的事?”
惊诧之余,我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多亏我坚强,一直苟且偷生,不然你也得被流放仙门。”
他先前不也是逼迫我么?许则然脚步一顿,看向我,笑着问:“周岁安,你是如何当了我的弟马?”
“老姑奶替我把你请进来的。”
我说。他怎么问起这事?“那这仙堂又是如何立起来的?我现在为何会在这里?”
他接着问。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彻底蔫了,“立堂口是我愿意的,你出现在这,是因为我答应要供奉一辈子。”
这些事从来不是逼着我做的,而是我为了跟他周旋,自以为聪明找到的路。如今看来,像是正中他的下怀。“但是你恐吓我了。”
我愤愤道。许则然弯腰,双手撑在沙发上,脸凑过来,含笑问:“谁能证明?”
我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了。还真没人能证明,除了我,没人知道许则然对我逼过我,就连我爸妈都不知道,他们还当许则然是好的。果真是个狐狸,心眼多的快成蜂窝煤了。我郁闷的不行。“乖,画符去。”
许则然拍拍我的脑袋。我打起精神来,过去认真的对着许则然画的符描。得跟着他学点真本事,总不能往后遇见事,就等着许则然来救我。我爸从小就跟我说,无论我长大是干啥工作,自己都得有真本事,这样总有一天能活出人样来。就这么跟着许则然在家学了几天符,他还真是言而有信,再也没说要把我怎么着,但是他捞着时间就亲我脸。早中晚,按顿亲!就那么一张脸,一天天的,他也不嫌烦。我气的不行。今天,吃完早饭,他又捧住我的脸,无视我厌烦的表情,在唇边轻啄两下,“不是想要赚钱么?稍后刘长青来找你,跟着他赚钱去吧。”
我双眼一亮,都顾不上生气了,忙着收拾好东西,左兜装香灰,右兜装符,包里再装上那把菜刀。干活吃饭的家伙式,齐了!许则然的表情有些无语,幽幽道:“不错,准备的很齐全。”
明显是在反讽我。我哼了声,懒得搭理他。从山顶下来后,我在他面前也不装着了,随意很多,他不但没生气,反而有点高兴。让我着实摸不着头脑。合着我先前恭恭敬敬的哄着他,敬着他,做错了?刘长青来接上我,就往城东走,“灰五老爷说堂口里的有条家养的黑狗,是被开了灵智的?”
“是啊。”
我有点纳闷,刘长青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来了?难不成是灰五老爷打不过小黑,跟刘长青告状了?还别说,小黑虽然只是开了些灵智,比不得灰五老爷厉害,但是真聪明,常常战术迂回给灰五老爷咬的嗷嗷叫。“这回来找我看香的是我媳妇那边的亲戚,也说在家里老能听见狗叫。”
刘长青说。我啊了声,“难道又是被开了灵智的狗魂儿?舅姥爷,上回出事那家的男主人说本来没想把狗扔了,但是他当时就魔怔了一样,等他反应过来回去找的时候,刚扔的狗已经找不着了。”
小黑的尸体不见了,还开了灵智,我越想越觉得这事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