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就不大开心了,因为来接我们的人是沈思远。“赵锦年呢?他怎么没来?他今天不去吗?”
这哥们可别临时有事不去了啊。任思远当即黑了脸,“锦年已经到别墅了,我来这个校区办事,正好接上你们。”
我这才放心的上车。等到晚上,人齐了,我终于理解祝欢衣为什么要叫上我和程玉。来给贺煊庆祝生日的人,都是他的发小和年龄相仿的兄弟姐妹,而这些人都不太搭理祝欢衣,甚至对她抱有淡淡的敌意。只是顾忌着贺煊,隐而不发罢了。贺煊一直带着祝欢衣玩,程玉性情开朗,爱玩爱闹正跟赵锦年他们凑在一起打牌。我站在阳台上吹着风,视线时不时的落在赵锦年身上。今天我来的目的就是盯紧他!至于屋里的热闹,我不大想参与,像我这样厄运缠身的命格运势,掺和人多的事都是给人家找麻烦。“美女,眼生啊,头一次来这样的局吧?是祝欢衣的同学?”
一个穿着浅绿衬衫,眼神轻佻的男人走到阳台。说起祝欢衣时,他眼中有明显的不屑。“是,我是欢衣的同学。”
他听后面露讥讽,不怀好意的说:“也对,在你们眼里祝欢衣可是个白富美。”
我笑容渐冷。花衬衫凑过来,“他妈是被养在外面的女人,后来上位成为祝夫人,她这样的人,要不是抱上贺煊的大腿,她哪有资格来这里。”
我后退几步,皱起眉头,“你最近身体是不是很不舒服?夜间发冷,头晕脑胀,食量大增,会莫名其妙丧失意识?”
“他妈的,跑这来装神棍,有病吧你。”
花衬衫再也顾不上搭讪,慌乱走了。还真找到了。我拍了下手,刚才花衬衫凑过来,我在他身上闻到了猪臭味。就是我在程玉家闻到的那个味儿。而且花衬衫眼球浑黄,脸上有病容,说话时还有口臭,虽然闹得欢,但眼中的疲惫很明显。他应该被朱六爷折磨一段时间了。按许则然说的,朱六爷是在程玉家后,犯下了必死的过错,不知道跟这家人有没有关系。“在想什么?”
沈思远递给我一杯饮料。我指了指花衬衫,“他是谁呀?”
沈思远瞥了眼,“朱有富。”
“嗯?”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好接地气的名字。”
沈思远沉沉的看向我,一身低气压,“你对他有兴趣?”
“挺有兴趣,刚才他过来,我闻着他身上有股子味儿,怕是最近遇着事儿了。”
我这话说完,沈思远的低气压消失。“朱有富是他们家三代单传的男丁,他小时候,他爸请大师看过,大师断言他是个破烂儿命,不久朱家的生意就出现了问题,后来朱家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度过了危机,朱有富也就一直富贵着,不过我听叔叔说这段时间朱家的公司资金出现了问题。”
我若有所思。“周岁安。”
沈思远喊我。“啊?”
我看过去。“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我想听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