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我没有遇见许则然，我被柳霄云盯上，他看上我，想要我，我可没同意，反而自尽了。我叹口气，沈思远的话到底扰乱我的心。“为何站在这里发呆？”
许则然找过来。他站在楼梯口，我站在上一层的楼梯拐角，低头俯视他。“许则然，你说为啥相爱的总是你和我？”
我脑子里乱糟糟，思维不受控制的散开。“会不会像是电视里演的那样，你和我在勘破情关？来个几世的纠缠虐恋，最后你我顿悟，断情绝爱。”
许则然沉默几秒，朝我伸手，“过来。”
“哦。”
我颠颠跑下楼梯。他握住我的手，给我拽怀里，屈指敲我脑门，“胡思乱想什么呢？破什么情关。”
他俯首，在我耳边轻声道：“我倒是想和你纠缠虐恋，可你每日忙着学习和给人看香，我也有公司的事，往往几日都见不到一面，哪有时间纠缠虐恋。”
这话说得，我顿时觉得我这段恋爱谈的好心酸。像是忙碌之余，抽空谈一谈，一点都不如胶似漆。“要不寒假……”我话还没说完，许则然就幽幽道：“你忘记你答应肖大师，寒假要去给他做助理？”
“……”是哦。一个月五千块。“抽空见面也挺好，距离产生美，有利于感情发展。”
我说。挣钱最重要。许则然：“……”他目光幽怨。我眼珠转了转，“你陪我回趟堂口，灰五老爷估计回来了，看看他往后想咋办，然后我们再回景和华庭。”
我伸出手指摸他的喉结，“套，还有呢。”
许则然握住我作乱的手，微微用力，“嗯，这次需要准备周全些。”
周全？我不就饱暖思那啥，人到位，保障措施有，环境适合，就行了呀。还要咋周全？我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狐狸可干过我喜欢烟火气，他就带我去看阴人娶亲这样的阴火气的事。希望他别给我拐到阴宅坟地去……我带着满腹的担忧，回到堂口。灰五老爷果然回来了。一见着他，我陡然一惊，“灰五老爷，你怎么成这样了？”
微胖的小老头神情萎靡，皮肤皱巴，瞧着比以前苍老了几十岁，而且他身上散发出一种馊臭味。臭袜子和烂菜叶子的混合体。真是……提神醒脑，熏得我都要灵魂飞升。但这味道不是他不讲卫生，而是他身上的妖气。“你的功德呢？”
我急道。灰五老爷之前有功德在身，能压住妖气，根本闻不到这味。灰五老爷揣着袖子，蹲在墙角，面容苦涩，眼中又有些许的光亮，“我求松虎大人用我的功德抵九娘做下的孽债，松虎大人心善，同意了，勉强留下九娘一缕魂魄。”
“九娘因私心害死太多婴孩，身上沾染的因果太多，松虎大人命九娘一一去还清因果。”
“我……我想去陪着我的老闺女，安安，我要离开堂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