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次时的母亲，是杜悦。所以，他现在冲着楼里喊娘，楼里面是他前面哪一世的母亲？许成成要往楼里冲，我揪着他的衣服，不让他动。“娘！”
许成成指着楼里，朝我噘嘴。我心里这个酸，我养的白白胖胖的孩子，找到别的妈了……“走，进去。”
我牵着他的手，被我压在心低的疑虑又缓缓浮上来。肖大师既然不想让人帮我，特地留下堂口里的仙家，为何独独把许成成留下？走进楼中，我收敛心神，仔细观察周遭的情况。楼里，仿佛遭了蝗虫过境，空空荡荡，连片纸壳子都没有。许成成牵着我的手，看都不看一楼，就朝着二楼使劲。“别急。”
我安抚他。许成成竟没听我的话，挣开我的手，噔噔的跑上楼。我赶紧跟上去，可就在我踏上楼梯的那一刻，手腕上，仿佛渗入皮肤的血痕突然有些灼痛。我嘶了一声，心中警惕起来，刚走两步，许成成从楼上冲下来，直接扑到我怀里，仰头冲我笑，“娘！”
“……”虽然你现在是我肚子里的阴胎，但我这不是你妈。不对，他喊我娘？他刚才不是冲到二楼找娘去了么？这时，许成成歪歪头，看着我的目光先闪过陌生，随后像是想起什么，露出农工的依恋，“妈妈！”
说着，死死的抱住我。……并不是很想喜当妈。我伸手，抵住他的脑门，使劲，许成成随着我的力气后退，“妈妈？”
他像是很疑惑，“妈妈，抱抱？”
“我是谁？”
我冷酷拒绝他的求抱，问他。许成成肯定的说：“妈妈！”
“你娘呢？”
我又问。他蹙起小眉头，伸手指我，“娘。”
所以，我又是妈妈又是娘？我应该想到从这傻孩子的嘴里，问不出啥来。我想要继续上楼，这次，许成成却抱住我的腿，焦急的摇头，“不，不去，不去！”
他不想让我上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