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因果为何这么重?”
薛涛问。不愧是南薛,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压下心里的焦灼,若无其事的说:“惹上点麻烦事,不要紧。”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也要认清自身情况,你的能力还不够处理你这次的危机。”
薛涛道。祝欢衣连忙抓住薛涛的袖子,“师父……”薛涛摆摆手,“我的本事也不够。”
“师父,安安是我最好的朋友,您要是不想管,就请您给我们指条路,好歹让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祝欢衣摇着薛涛的袖子。祝欢衣一直是个性情温柔,有些娇气的小女生,是经历过她妈妈的事情之后,才成长了些,现在跟薛涛学本事,关系亲近,跟他说话时,就不由得带出些原来的小娇气。薛涛一副很受用的模样,跟祝欢衣跟看自家闺女似的,无奈道:“我若是能给她指条路,又何至于带你回来?”
祝欢衣神情灰暗,低下头不说话了。“行了,等我见着肖三,一起跟他商量商量。”
薛涛道。祝欢衣立刻露出笑来,绕到薛涛身后,装摸做样的给他捶肩膀,“我就知道师父对我好。”
我在旁边看着,心里别提多羡慕了。都是遇着事,被迫走上阴路,祝欢衣就比我幸运。她遇到了真诚待她的师父,疼爱她的师兄们,而我遇到的是处处算计的许则然和肖大师。我抿了抿嘴,羡慕之余,心里堵的难受。总觉得自己是在黑暗中独行,没有光亮,不知道终点。祝欢衣以为我是因为身上的因果而神情低落,来劝我:“安安,别害怕,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我心里一暖,压下愁绪,装作轻松的样子,“我的事,我心里有数,别太担心。”
从机场出来,薛涛跟我们分开,他说要去见肖大师,李中平也去了,三人已经约好。祝欢衣也没回家,直接带我和程玉去了她家公司下的酒店,她爸早就给她安排好了房间。进门后,祝欢衣说身上有汗,先去洗澡,我和程玉坐在沙发上,彼此对望着,眼里都闪过贫穷的拘谨。“有钱真好。”
程玉感叹一句,身体向后一仰,重重的躺进沙发里,“有个有钱的姐妹儿更好。”
我跟着点头,也试着靠上沙发。看我这样,程玉奇怪的问:“安安,我没过见过世面正常,你都跟许则然谈恋爱,住在一起了,怎么还跟我一样?”
她神情变得严肃,“难道许则然私下里对你抠抠索索?”
“没……”我话还没说完,程玉就打断我的话,“你别替他解释,我说你们交往这么长时间,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约会什么的,他是不是只想跟你睡觉,不想对你负责?”
“呃……倒也约会过……”我说。程玉沉声问:“什么时间?去哪里约会了?”
“就好久以前,去山顶。”
带我去看阴火气……我都没底气把话说完。程玉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我和许则然谈这么久,他都能把命给我,但他没为我花过钱,我也没主动替他花过。都是他看我接活拿的钱多,容易招祸,逼着我拿钱给他买衣服。“他别是个渣男吧!”
程玉坐到我旁边,给我列举了各种女人被骗心骗身的新闻,语重心长的劝我要小心。祝欢衣从浴室出来,听了一阵,感伤道:“确实该小心,我当时要是警醒点,也不知被贺煊害成这样。”
听她提起贺煊,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她突然回南云市,是跟贺煊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