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欢衣抱住我的胳膊,“这里阴气好重。”
“是阴气重,但地脉之气也很浓,一般来说,地脉之气乃是天气正气,与阴气相克,为啥在这两者竟然能和谐共存?”
我想不通。祝欢衣也是满眼疑惑。得,我俩半斤八两。我收起心思,继续往里走,五六分钟后,我俩停在一处墙前。丝丝缕缕的地脉之气从墙里溢散出来。墙上凹凸不平,像是刻着啥。我凑近,嫌弃用阴阳眼看着费事,索性拿出手机,打开手电功能。光照在墙上,我终于看清眼前这堵墙的全貌。车库别出的墙都是白墙,而这堵墙只有水泥,水泥面上凹凸不平,雕刻着一副画。一根高高的石柱,石柱上绑着人,或者是勉强算是人的东西。上半身是人,腰腹一下是狐狸的身体,这人的胳膊被铁链紧紧地绑在石柱上,仰着头,面目狰狞的大张着嘴,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我的视线落在绑着男人的石柱上,石柱上只有一个字,诛!这字笔锋锐利,隐隐有破天之势。看见这东西,我立刻想到在荆家见到的女人和雕像。那个女人是女人的上半身,老虎的下半身,后面拖着一条蛇尾巴。“这里跟高人有关!”
我说。祝欢衣伸手摸摸水泥墙,“墙面还没干,这堵墙是新砌的。”
难道是有人知道我们会找过来,所以特地砌墙来拦住我们?可是,既然想拦,为啥又在墙面上雕这么一幅画?我心里渐渐有了猜测:“这是在炫耀。”
是荆家背后的高人在跟我炫耀。我看着眼前的画,想不通这有啥可炫耀的。“得把墙砸了,看看墙后的东西。”
我想了想,打通荆老太太的电话,跟她说了这件事。荆老太太沉默几秒,说:“我让经理过去,你想做什么,跟他说就行。”
从她说话的声音里,我听出了暮气。荆楚宇的死,彻底带走了荆家的希望。可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我摇摇头,挂断电话。物业经理来的很快,身后还跟着两个工人,跟我和祝欢衣说话时很客气。知道我们想要砸墙,当即让工人动手。我和祝欢衣对视一眼,眼神交汇间就有了分工。她盯着工人干活,我跟物业经理说话。聊了两句,发现经理居然也姓周,绕上个十几道弯算的话,我俩还是远房亲戚。有求于人,远没关系,我当场喊哥!周经理跟我说话也随意些,问我:“你跟大哥说个实话,你为什么要砸墙?”
“周哥,你应该知道我是供奉仙家的弟马,景尚华庭这小区有点问题,所以荆家来找我给看事。”
我说。周经理点点头,“知道,我们私下里都在议论这事呢,问题严重不?不瞒你说,我是真怕小区出事,我被迫失业,现在大环境不好,找工作太难。”
我让他安心,“不是大事,你放心工作。”
周经理一副放心的模样,“有你这话,我可就踏实了。”
“周哥,你知道这堵墙是啥时候砌的不?砌墙这里头放的啥?”
我问。周经理说:“我还真没注意,因为我是上个月刚刚过来上班的,小区里的事还没梳理清楚,刚才董事长给我打电话,说这里有堵墙,让我来砸掉,我心里还犯嘀咕呢,车库里哪能多出来一堵墙?没想来这一看,还真有!”
“前头的物业经理呢?”
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