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鸿儒去找带他买符的兄弟,想问问对方是否也有这样的后遗症,却得知那个兄弟夜里没了。“你不知道他的死状有多可怕,整个人佝偻着,脸上青紫一片,两只脚因为在地上乱蹬,脚后跟磨得露出红肉,手上的指甲劈断,他整个人血淋淋的,床栏、墙上和地板上都是他挠出来的血道子。”
王鸿儒猛地放下水杯,“仙姑,他是疼死的,他是用过符后,活活疼死的啊!”
他呼吸急促,额头都是冷汗,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我蹙眉,静静地看着王鸿儒,判断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这逢考必过符,居然有这么大的后遗症?我从兜里掏出那张血符,这是唐风从叶烁兜里找到的。正面,符文杂乱,根本看不出是啥符文,背面的“逢考必过”几个字挺清楚。“逢考必过这四个字,是我给符老头提的意见,我兄弟死后,我真的怕了,哪里还敢再买符?结果符老头驱使鬼奴上门,说我要是不继续用符,不给他招揽生意,他就要我的命。”
王鸿儒眼里迸发出恨意,“我也是这时候才知道我那个兄弟是故意在我们面前喝符水,目的就是引诱我们去买符。”
“我把他当兄弟,他居然害我!”
我瞥他一眼,“他引诱你买符,你不是也在引诱同学们买符?”
“我没有办法啊,我要是不干,符老头就要杀了我,我不想死啊,再说了,我从来没主动要求他们买符,是他们想要走捷径,想快速提高成绩,主动来问我。”
王鸿儒眼神飘忽,不敢看我,“归根究底,他们买符,都是因为他们的贪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