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焰长矛!”
阿柏手中的魔杖猛地向前甩出,蓄力许久的魔法瞬间将被罗西攻打掉了魔杖、正打算悄悄逃离的黑衣巫师斩杀当场。 看到两个同伴接连死亡,仅存的黑衣人再没有了战斗的想法,手中魔杖一挥,缠绕在身体周围的气流霎时间激荡起来。 “想跑?”
罗西一眼看穿他的意图,金色的枫木魔杖横空一指:“昏昏倒地!”
“不!不……” 看到暗红色的光芒袭来,正在施法的黑衣人不由得绝望的嘶吼起来,下一刻,他正在消失的身体被昏迷咒击中,于扭曲中一分为二,上半身消失不见、下半身带起一滩血液摔落地上。 “呃……” 看到他的惨样,罗西立即把头扭到别处,强行转开思绪道:“我们将来学了移形换影,在还有施法前摇的情况下,一定得在周围放个防御屏障再用它!”
“呕!”
艾琳捂着嘴干呕几声,魔杖翻飞间对自己施放了一个“恢复活力”,精神得到加持后才凑到罗西身边: “这也太恶心了!”
“游戏而已,你们以前都没打过人形怪吗?”
一旁的阿柏见状,若无其事地笑着说道。 “人形怪当然打过呀,但像他这死状这么惨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艾琳心有余悸的回道。 “这有啥, 建议你去玩下《罪恶之剑》,那里面的死状,才……” “打住!”
罗西听阿柏提起那款堪称邪典的血腥游戏,急忙打断他的发言,转头对艾琳说道,“别听他的,我们玩好《哈利波特》就够了。”
阿柏失声笑道:“看来你是玩过呀!”
罗西顿时有些无语,黑白分明的双眼翻了一下,然后道:“别贫了,还是先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吧。”
“已经看过了,他们没掉落什么东西。”
玩笑归玩笑,但对于正事,阿柏也丝毫没有耽误。说话间,他已经将两具半尸体都检查了一遍。 “摸尸的动作还挺快,真不愧是个探险家呀!”
罗西调笑一句,视线又在阿柏摆到一起的两具完整尸体上仔细查看了一番。 唔,他们是什么人?听他们之前的对话,莫非他们灭了福西特家满门?只有家养小精灵带着一个孩子逃走了?罗西左手轻轻摩挲着光洁的下巴,一时间思绪急转。 “咦?”
不经意间,罗西的余光瞥到黑衣人领口内侧似有什么图形,伸出魔杖在衣领处一翻,圣徒组织的标志赫然出现在那里。 “又是圣徒?”
阿柏惊讶的说着,动作飞快的掀开了另一具尸体的衣领。 果不其然,他的衣领上也同样缝着圣徒的标志。 “走,进屋里瞧瞧!”
罗西说完,率先一步往福西特家的主屋跑去。 “阿拉霍洞开!”
紧锁的房门在罗西的开锁咒下自行打开,刚刚推门走入屋内,就看到一具中年妇女的尸体躺在客厅前,断裂的魔杖掉在脚边,她身上没留下丝毫伤口,但表情里却充满了恐惧。 毫无伤痕的死亡?是阿瓦达索命? 大略扫了一眼,罗西三人便穿过客厅,途径书房的时候,罗西看着书房内躺着的像是男主人的尸体,提议道: “阿柏,你在客厅和书房搜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好!”
阿柏应声说道,正准备提醒对方注意安全的时候,却发现罗西在他的“好”字还未发出时,已头也不回的走过餐厅,沿着楼梯上了二楼。 “得,原来不是在跟我商量啊!”
阿柏暗自腹诽一句,转头走入书房之中。 上了二楼,正对的是一个笔直的走廊,除去紧挨楼梯的卫生间,一共还有五个房间。 “呐,我去楼上看看?”
看到罗西将目光转向自己,艾琳不等她开口便主动请缨,“楼上应该只是个储物间,调查起来不会太困难。”
“恩,好!”
罗西点点头,眸光一转又提醒道,“注意安全,如果看不出来哪里藏着线索,就把能拿起来的东西挨个拿一遍。”
“唔!”
艾琳顿时语塞,瘪着嘴巴不太高兴地向楼上飘去,嘴里同时小声的碎碎念道,“真是的,人家哪有那么笨嘛!”
“有情况记得喊人,我们听得到!”
听到罗西不太放心的嘱咐,艾琳上楼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看到艾琳的背影消失,罗西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调查上。 卫生间中只有是一些日常的洗漱用品,没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反倒是下水管道返上来的馊味,让罗西在搜索无果后快速关闭了厕所门。 而剩下的五个房间里,有三个房间的门都无法打开,哪怕罗西用上了开锁咒也一眼无济于事。 “开锁咒等级不够?还是这三个房间设定就这样?”
这样的想法从罗西脑中一闪而过,而后她便就不在纠结,转而走向可以打开的两个房间。 推开半掩着的屋门,入目便是一张被蓝白色被褥撑起的柔软大床,由于视线被遮挡,罗西只能看到床的另一边有一撮铺散开来的黑色发丝。 她快步走近前去,只见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瘫死在床边,右手虚搭在左臂之上,红棕色的魔杖掉在身前。 “伊薇……” 在迪戈里家看过对方影像的罗西轻轻念出她的名字,心里对这案件的疑惑更深了许多,圣徒组织,为什么要杀死福西特全家呢? 罗西一边思考着,一边认真地将伊薇的尸体检查了一番:“她的尸体看起来同样没有伤口,也是死于索命咒?”
以前她也追查过一些和巫师相关的命案,但大部分巫师即使杀人,也不会用索命咒这种被魔法部明令禁止的魔法。 要知道,一旦查明有人死于索命咒,那原则上讲,魔法部就一定会将这个案子追查到底。 “圣徒组织不是覆灭了么?不过残存的一小部分势力,也敢这么毫无遮拦的用索命咒杀人?”
罗西眉头那细腻的肌肤微微皱了起来,正待去调查其它地方,视线却不经意间停在了她被右手虚挡的左臂上。 “她临死前作出了这个动作,会不会有什么深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