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棍打在云温莞屁股上,侍卫没有丝毫心软,光是这一棒下来,云温莞已经吐出一口鲜血。“姐!”
“晚儿!”
云青父子在冰窖冻得全身哆嗦,井口传来棒子声响,不用说,一定是云温莞受罚,顿时大喊。“你们这些畜生,住手,放开我的女儿!”
上面的动静并没因此停止,不过,中间停了好久。三十棒的刑罚就此结束,气息微弱的云温莞被丢进冰窖。跟之前不一样的是,冰窖远没有第一次经历的那般冰冷,宛如普通牢房。当然,要比普通牢房还要冷。冰窖臭气熏天,横尸遍地,稍稍吸一口气便忍不住作呕。要说慕容墨宸还有一丝丝人性,那便是将云家一家三口都关在一起。云温莞不得不承认,用慕容念霖做盾牌都没办法令慕容墨宸心慈手软。她低估慕容墨宸的绝情。第五棍后,君陌终究看不下去,说要亲自执行王爷命令。他当着众人面,将软垫放在云温莞屁股上。理由正当:王爷只说要打王妃三十大棍,没说行刑时不能在王妃身上放东西。王妃,属下只能帮您到这里了……君陌从侍卫手中接过棍子。侍卫无言以对,因为王爷的确没下过这样的命令,但也没说同意这样的做法,权衡下,侍卫只好默默在一旁看着,不参与。反正王爷要怪也是怪君陌这个执行长官。因此,云温莞成功保住了性命。只是,大家都知道,王妃跟王爷之间,再也回不去了。云温莞笑容凄婉,总有那么点失落,往后想找云家惨遭灭门的凶手怕是不可能,唯一遗憾的是面对苍老养父,无地自容。扶着云青坐下,云温莞泣不成声扑在养父怀里,“是我连累云家,连累父亲,温莞无颜面对你们,对不起……”身上的伤口扯痛,不过比起连累家人,云温莞早已麻木到感知不到。云惜年忍不住,打了声喷嚏。“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云惜年察言观色,基本可以确定,他的姐姐,就是传言宸王殿下娶的那位民间乡野女子。可这怎么可能呢?云惜年围过来,紧紧将父亲跟长姐抱成团,相互取暖。满腹疑团的何止云惜年,云青心疼地为姐弟二人搓手取暖。“是啊,晚儿,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成为王妃呢,你知不知道你派人送信回家,为父多高兴,为父还以为你在外面遇难了……”云青说着,轻轻哽咽。睫毛沾湿,用袖口淡定擦拭。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云温莞脑子一团乱,只想着如何把云青跟云惜年弄出去,别的,有机会再解释。她拍了拍养父肩膀,“眼下先出去要紧,有机会的话,莞儿会同您细说,到时再向父亲请罪。”
说罢,云温莞一瓶琼浆玉液掏出,打开瓶盖,一股蜂蜜味道的气味缓缓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