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成竹在胸,道:“陛下可知道,我曾询问过玄奘这人?”
李世民幽幽道:“玄奘,西行求大乘佛法,另外,我听说,你还在寻找一个叫辩机的僧人。”
薛安神秘一笑。“玄奘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不过辩机,我已经找到了。陛下,辩机可是一个人才啊……”薛安把辩机在凤翔郡道场的事情,给李世民说了一遍。李世民气得差点想要喊人,在凤翔郡掀起灭佛的战争,还好被薛安拽住。“陛下,息怒,你想想,长孙冲在凤翔郡,想要抓辩机离开,都被这么多受害者阻挠,这说明,那些学佛的心黑的家伙,蛊惑人心的能耐,已经臻至化境!”
“只要派上军队,贴身控制他们的生死,带上他们去倭国传教,不用几年的时间,就能让倭国人化去凶性,成为佛教忠诚的信徒。”
“届时,我们只要利用僧人管理那些信徒,把信徒骗到大唐来救赎,让他们在劳动中为前世的罪业赎罪,去追寻往生的极乐世界,岂不妙哉?”
李世民嘴角抽搐起来。“你小子,可真的阴损!”
想到凤翔郡被蛊惑的百姓,李世民发现,这个计划,还真有机会实行。毕竟有实例放在这里。“陛下,不是小子阴损,是宗教阴损!小子建议,调查各地寺庙,动用兵力,把那些控制了地方百姓的寺庙僧人,全部抓走……不对,应该说是请来,让他们去解救倭国的贫苦百姓,让他们去追求极乐。除此之外,请陛下一定要注意玄奘这个祸害,他带来的大乘佛法,旨在普度众生,而非普度自己。这种普度众生的佛法,对百姓的危害更大!”
李世民正色起来,同时心里已经把玄奘打上了危险的标签。这种能够在无数国家游走的宗教分子,能够在无形中,腐蚀整个江山!“最后一个问题,陛下不是担心倭国人造反吗?既然他们是来大唐赎罪,追求极乐世界的,作为戴罪之人,只要等他们一上船,就戴上脚铐,以后他们还怎么造反?”
“太废铁了!”
“陛下,这些铁,是必要的。攘外必先安内,只要倭国信徒进入我们大唐,就能让他们改造黄河,大肆修路,让大唐国力节节攀升,届时突厥、吐蕃、高句丽的威胁,也不再是威胁。”
黄河,只是一个引子,对薛安来说,修路同样重要。毫不意外,李世民心动了。“你这小子,太过阴损,不过,你需给朕一段时间,朕要派人去凤翔郡看看,看看那些僧人,是否真的如此魅人心智!”
“小子静候佳音!”
两人一路走着,又聊了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在一个时辰后,回到了皇后娘娘所在的位置。皇后笑道:“陛下龙颜大悦,可是薛安又带来了什么惊喜?”
“惊喜没有,劳苦可是不少的。”
李世民哈哈大笑,同时看向薛安:“你先回去吧,等出了结果,朕会找朝中大臣商议。”
如何调动兵力,如何去调查各地僧人,都是需要有人去实施。李世民已经料到,自己会被累得够呛,但他乐在其中。李泰看薛安把李世民逗得这么高兴,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着。李治知道薛安目的达成,暗暗竖起了大拇指。……“穿越古代,在黄河变黄之前,开始改造黄河,阻止水土流失,这算是功德无量了吧?”
“而且比起隋炀帝,我用的可不是自家的农夫,而是倭国的信徒。”
薛安得意洋洋地回到了家中。新年期间,刘壮实和薛轨,也没再逼着他训练。皇后送来的葡萄已经吃光了,他现在吃着蜜饯,躺在长椅上打发时间。“公子,房家二公子来访!”
翡翠的声音,让薛安停住了捏起蜜饯的动作。“房遗爱?”
这时,娄师德跑了进来。“先生,有个花哨的公子,跑到我们庄子里调戏农妇!”
“干!”
薛安倏地一下,站起身来。房遗爱这货,风流就算了,调戏他们庄子的女人是几个意思。哪怕是倭国女人,那也是给找不到媳妇的农民准备的,他房遗爱掺和什么?……庄子外,翡翠刚去通报,房遗爱就在庄子闲逛起来。“这地方的路面怎么回事,连成一体比岩石还硬,积雪化了,也没见地上变得泥泞!”
“我家的庄子比起来,差远了!”
正说着,房遗爱看到一名娇巧的姑娘,蹦蹦跳跳地从跟前走了过去。庄子里的人,吃的都好,一个个面上有了菜色,出落得水灵灵的。有些姑娘,别样的漂亮。房遗爱哪里见过这种素面朝天的清纯村姑?“小娘子,止步!”
姑娘看着房遗爱,笑嘻嘻地问道:“你找谁啊!”
“小娘子,在下房遗爱,有幸路过宝地,看到姑娘容颜,惊为天人。情不自禁想要作诗一首……”他准备再偷他爹房玄龄的诗来泡妞。姑娘道:“我连大字都不识一个,可不懂诗词歌赋呢!”
房遗爱眼睛一亮,这不是省了一首诗了吗?钱的事,都不算事!“小娘子不懂诗,那应当认得金钗吧?”
说着,房遗爱拿出了黄金发叉,一端还镶嵌着几枚雪白的玉石。“好漂亮!”
姑娘眼睛一亮。“姑娘,可有空赏脸,和本公子去酒楼小酌一杯?”
姑娘脸色一顿。“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随便送点东西,就让本姑娘去喝酒,你以为本姑娘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吗?”
她颠沛流离,来到长安,遇到的坏人数不胜数,房遗爱这种人模狗样,骗走女孩的人渣,她见多了!说着,一拳头呼在了房遗爱的眼睛上。等薛安来到庄子边上时,顿时乐开了花。眼前的单眼熊猫,是哪里冒出来的?“房老弟,你这眼睛是什么意思?”
薛安笑着问道。“你们庄子的女人,是不是有毛病,请她喝酒罢了,居然打我!”
房遗爱抱怨道。“不知道,可能把你当成坏人了。”
“混蛋,我这般谦谦君子,怎么会是坏人?”
房遗爱有些气急败坏。薛安赶紧按住他的肩膀,问道:“行行行,你不是。说吧,你找我,有何贵干?”
说到正事,房遗爱吃痛地捂着眼睛,道:“我爹总是让我多和你学学,正好听说,你和我一样,都没有回乡祭祖,所以准备邀请你一起去玉满楼听个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