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将,死在了皖城,还急什么?莫非这件事方王爷早就知道?”
“我如今是皖城的县令,才上任没几天,就发生这档子事我能不着急吗?”
方去病见他张牙舞爪的样子,向身边瞧了瞧,并相继遣去了身边的仆人。来到马随文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很久。只见马随文一边惊愕的颤抖着身子,一边皱眉点着头,表情甚是夸张。看的王中豹甚是疑惑。回身看见他大哥,急忙跑了过去。“我说大哥,主人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啊?”
“为何一直在与马随文密谋,还不让外人听到?”
王驰虎扬起头瞧了瞧,于是皱着眉对王中豹低声说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主人做事无需咱们胡乱揣测。”
“不让咱们知道,自有主人的道理!”
……过了片刻后,马随文竟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这,万万不可!”
方去病连忙将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马随文不要那么紧张。随即继续说道:“马大人不用这么慌张,这一切都是我方去病自己的想法,哪怕真的失败了,也不会怪罪于你马大人的头上。”
“司徒燕的事情,还请马大人不要管了。”
马随文听后向后退了几步,旋即目光攒动了几下。在他心里,方去病不过是康兴成手中的一枚棋子,哪怕他现在是异姓王,日后到底会如何?谁也不知道。作为康兴成安插在皖城的一枚暗哨,马随文听了方去病的谋划后自当是要马上通知给康兴成的,可作为皖城的县令,方去病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皖城着想。一旦告知了康兴成,康兴成会不会阻止他这么做?如果方去病与康兴成反目,那这皖城岂不是首先遭殃?两难的马随文不知如何是好,急得他双手不停地在身前来回搓着。方去病见状,先是扬了扬双眉,随即对马随文继续说道:“马大人其实用不着这么为难。”
“司徒燕的死,我早就让虎贲卒的朴廉将军赶往永乐城告知康兴成了。”
“至于康兴成会怎么做,那是他的事,而我现在跟你说的是皖城接下来要做的事,还请马大人不要把二者混淆了。”
“我知道,一边康兴成是你的伯乐,一边是皖城也是你当官上任的第一个城池。”
“孰轻孰重,马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
马随文心中默默盘算了很久。想到既然朴廉已经把司徒燕的死讯告知了康兴成,那么自己也不用多此一举。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马随文无奈的点了点头。并对方去病轻声说了句。“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话可说了。”
“只是方王爷要知道,我是刚刚上任的县令,县衙门就那么点护卫,若是…….”方去病听后紧忙应道:“若是有什么困难,我也不会用马大人一兵一卒,这点还请放心。”
马随文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双手拱上简单的应付道:“那就祝方王爷成功了,我先告退了!”
前脚刚要迈出去,却又停了下来。转身看向王中豹瞬间倒立起了眉毛。“王中豹,你还在这待着干什么?”
“县衙那么多事,赶快跟我回去!”
王中豹见状,霎时紧了紧眉头,看着身前的方去病刚要开口。马随文再次说道:“方王爷,您刚才不是说了?此事都是您一人的主意,也不会用我的一兵一卒,难道现在就要反悔了?”
“还是不想让王中豹继续跟着我了?”
“倘若真是如此,那我马随文也是知趣的,从今以后王中豹也不再是我衙门的捕头……”方去病未等他说完话,回身便厉声吼道。“中豹!身为县衙的捕头,怎么终日在家中闲逛?还不快走!”
王中豹先是一惊,眨了眨双眼。他不是不想走,而是想留下来保护方去病。方才见他们在密谋,王中豹总是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就这么走了,不论是他大哥,或是主人,若真是出了什么事,他又如何自处!想到这刚要开口,却反被王驰虎推了出去。并非常严肃的应道。“中豹!主人要你做什么你就去做!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王中豹见状,心中很是挣扎,最后还是选择了与马随文离开。看着王中豹离开的背影,方去病眸底略显暗沉。不久之前,马随文刚来皖城时,是多么亲和?可如今坐了皖城的县令,却完全变了样子。真不知是他变了,还是这座皖城变了。而就在他感叹的同时,徐大娘带着一个老头儿走了进来。“主人!”
“刚刚看见中豹兄弟,本想给他几件棉服,可还没等跟他说上话,他就走了,看着好像还挺生气的!”
方去病眯起双眼向徐大娘的身后仔细瞅了瞅。不由疑惑的问道。“徐大娘,我让你去买棉衣,怎么你还带回来一个老头?”
徐大娘笑了笑,并指了指大门外。“嗐,主人让我买的棉衣就在门外的推车上。”
“而这个老头是个瞎子,已经站在大门口很久了。”
“我好奇问了他一句,他说和您认识,我就带他进来了…….”方去病听后,上前认真瞧了瞧,不由心头一惊。“是你?那个算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