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了!”
烈焰如实答到,两人正往溪流方向而去,寻的正是凌司夜。水姬顿时一愣,驻足,道:“宁洛也没从那条路入山过吗?”
“玉邪是第一个,看样子也会是第一个过那山洞的了。”
烈焰补充到。“宁洛让他和林若雪探路!”
水姬这才明白过来。“正是。”
烈焰点头,玉邪一路来,定是留下详尽的线索的。“条件呢?”
水姬好奇了起来,自是听过玉邪的名号,这狄胡四王子如何这般好敷衍,甘为人利用?“还不就是王位。”
烈焰白了她一眼便较快了脚步。水姬连忙跟了上去,又问到:“你打算怎么把殿下引过山去,这么说最迟也得等到玉邪他们过山来吧!”
“那是当然,你废话怎么那么多!”
烈焰脾气向来如火,没有多少耐性。“宁洛什么到交待给你,我能不问个清楚吗?”
水姬快步在他身前挡了下来,性格却不似水温柔,一眼火爆。“他的意思就是,这件事上,你就是我的助手了,我交待什么你便做什么,问那么多作甚!”
烈焰挑眉说到,这是魔道一贯的行事风格。身为属下,只做,不问。这在唐影的性格可是将之体现得淋漓尽致,似乎是天性使然一般,对主人惟命是从,只可惜,如今的主子,宁洛,魔煞,同七魔之首血魔是平起平坐的。想到这里,烈焰突然蹙眉了,不理会水姬在面前瞪眼睛。为何宁洛不直觉唤醒唐影的魔性呢?为何不告知真相呢?光复魔道,本就该是他们两大护法的任务!原本就隐隐怀疑,方才想起唐影,将一切窜起来思索,越发的好奇了。就因为唐影困于情吗?如若是因为这样,以宁洛的性子,早就杀了唐梦来彻底激起他的魔性了。是他多心了,还是,宁洛真的,隐瞒了什么?!(3)“发什么愣呢?”
洛水姬见他不动,好奇地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没什么。”
烈焰瞥了她一眼便继续朝前而去,这些事,还未弄清楚之前,还是藏在心里好。没走多久,洛水姬又有问题了,嘀咕道:“神神秘秘的,你总得告诉我,咱们怎么把太子殿下引过山去吧,你确定我们不会被他发现?”
烈焰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想办法引开唐梦,拿下唐梦了,还怕他不来?”
“这个女人……”水姬感慨着,欲言又止。“怎么?”
烈焰问到。“不知道该同情她,还是该羡慕她了,你说宁洛最后不会要她的命来激惹唐影吧!”
洛水姬心里可是想着比烈焰透彻,只是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白狄宫里许多人担心的都是唐影会因唐梦而最终与凌司夜为敌,然而,这不过是假象罢了,他们皆不知道,宁洛根本就不怕激惹唐影,更不知道,待魔道光复,白狄亦将不会存在!“你……”烈焰却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女人竟然也想到了。“我什么我,我说错了吗?血魔困于情,迟迟觉醒不了,那当然是要灭情的,依我看来,魔尊亦是一样,所以啊,唐梦这女人,就是咱魔道的祸水!”
洛水姬说得认真。烈焰看了看她,没有再说什么,径自蹙着眉头,本以为殿下没那么早到的,没想到前几日竟和唐影动了手,看样子,他们得想办法拖延些时日了,也不知道玉邪还有多久才会到。两人终于是不再说话了,脚步颇快,朝前溪流方向而去,却不知道凌司夜早已偏离了溪流很远很远,正在这万重大山西北部分最可怕的迷失之林里。迷失之林,越往深处,越是寻不到方向。它的主人,一个久居山林的女子,蝶依。依旧是与大树融为一体的屋子,同先前的有些差异,似乎更大了点,窗户多了些,缠着许多开着五颜六色小花朵的藤蔓。木门敞开着,门外围着一群好奇的小动物,每个窗台前都立着飞鸟,这完全就是一个勃勃生机的丛林世界。屋内,竹塌上的人仍旧沉睡着,已经过了正午了,他似乎很累很累,一脸安静睡颜,睫毛好长,高挺的鼻子很是英俊,还有微微抿着的双唇,性感无比。没了平日里一贯的冷峻邪佞之气,亦没有高高在上不可逼视的冷漠,此时的他,倒是像个贪睡的孩子。榻边的蝶依已经坐了很久很久了,白纱外披遗落了,一身迷幻的紫,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微蹙着眉头,有些出神,他到底是什么人呀?心下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愈来愈浓,似乎曾经与他相识过。又是忍不住伸出青葱一般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俊脸,无论如何,她就决定留下他了,一辈子留在这迷失之林里。她甚至都没听他说过一句话呢?睡脸这般安静,定是个温柔善良的男子吧。这就是一见钟情吗?从此她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指腹流连而下,停在他唇上,清秀雅致的小脸上渐渐浮起了魅惑的笑来,再笑意最浓之时,一扬手,瞬间,收有门窗皆砰地一声,很是干脆地合上了。铁定了心,要留下他,便是不允许他有任何机会,任何借口再离开的。这么多年,独自一人留在这慌林里,与白兽为伍,她需要人陪。浑身上下,不过是一件迷幻紫衣罢了,衣带轻解,绸裳沿着一身冰肌玉肤缓缓滑落,曼妙玲珑的身躯顿时一览无余,玲珑浮现,肌如白玉凝脂。脸上的羞赧难掩,红得通透,却还是在他身旁依偎了下来,玉手渐渐往他衣内探去。凌司夜睡得正沉,习惯地翻身,一条长腿就这么跨了过来,将她拥入怀中,喃喃道:“别闹,伤口还在,不用看!”
某个女人,总是时不时会偷偷察看他心口上的那伤口,他早已习以为常了。蝶依一愣,停着了手,良久都没动。他这是在同谁说话?然而,就是这么一愣着,揭穿了她。他习惯的人,从来不会安分那么久的。还未缓过神来,凌司夜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而上,掐住了她的脖颈,一脸睡颜未退,双眸却是凌厉无比,逼视、厉声:“你是何人!?”“我……我……”她根本说不出话来,脖颈上的力道几乎要了她的命,这男人原来,真的那么凶!凌司夜这才微微松了些手,仍旧是一脸不悦之色,冷冷道:“你是何人,唐梦呢?”
向来就是戒备极高之人,尤其是入了这万重大山,一醒来,所有的信息便在脑海里不断的浮现,他是跟着啸风鹰来寻唐梦的,就昏迷在一座小木屋前,中的是那箭一般的毒物之毒!这个女人,是屋子的主人吗?他睡了多久?“我……我叫蝶依,是这片林子的主人……我救了你……”蝶依艰难地解释,却不知他口中的唐梦是何人,听这名字,是个女子吧。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凌司夜戒备之心却更强了,这片林子的主人,万重大山竟也有人居住!张开另一手手心来,伤口果然还在,很小,却是泛着青紫色,显然没有完全消退。而另一手仍旧是掐在她脖颈上,却是冷不防狠狠将她甩到地上去,根本就没在意到她一身赤裸,再自然不过了。对于女人,他向来不会怜香惜玉,就连他那凌妃娘娘都时常咒骂他不懂温柔,何况是其他女人?蝶依一身赤裸,就这么摔了下榻,瘫在地上,狼狈不已,如此羞辱,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根本没缓过神来。而凌司夜却是坐在榻上,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裳和墨发,一贯的高傲与冷峻,高高在上睥睨她,冷冷质问,“我中的是什么毒,昏迷了多久?”
蝶依拉过前面的紫色衣裳来裹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直视凌司夜道:“我救了你,你就是这般对待救命恩人的?”
“先回答我的问题。”
凌司夜却是冷下了双眸。“你轻薄了我,是不是先该给我个交待呢?”
蝶依站了起来,脸上虽有羞赧之色,更多的却是愠色。凌司夜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冷一笑,懒懒取出藏于腰上的金色小飞刀来,却是骤然射出,擦过蝶依的脸颊,重重射入她身后的门板上。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顿时被划出了一道细长的口子来,血随即渗出。“你!”
蝶依一身戒备了起来,忍着脸上的极度疼痛,不敢喊出,这才明白过来,这男子非善类!“回答我的问题。”
凌司夜挑眉说到,还算是有耐性,这个女人倒是很耐得住疼。“忘恩负义!”
女子怒了,一挥手,门窗顿时大开,守在外头的小动物全部涌了进来,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危险。凌司夜扫了四周一圈,不由得蹙眉,真够麻烦的,不耐烦地出了一身长哨。嗖地一声,犹如箭一般,啸风鹰终于是出现了,落在了他抬起的一臂上,羽翼上的伤在蝶依的照料下早已痊愈了。“你带我来的这好地方!”
凌司夜瞥了它一眼,正想取出袖中的檀木梳来,却寻不到了。明明是一直都放在袖中的,东西呢?根本不在乎在四周满满的敌意,径自寻着唐梦最喜欢的那檀木梳,却怎么都寻不到了。“你是在这个吗?”
蝶依扬起手来,手中拿着的正是那木梳,用料,做工,皆是极其考究,她一见了便是喜欢。“是。”
凌司夜缓缓抬起头来,仿佛不悦到了极点,身影一幻,还未来得及看得清楚,蝶依只觉得手腕一阵疼痛,而手上的东西早已被夺了过去。凌司夜就背着她站着,低着头,拉起衣袖径自擦拭着那檀木梳,一脸的认真,而蝶依却是动都动不了,手腕下垂,毫无一丝力气,断了。仍旧是让啸风鹰嗅着了气息,幸好,是她的东西始终都是她的,啸风鹰低鸣了几声,便飞了出去,这回不能在寻错了。这蝶依即便是兽魔,为觉醒之人,便没有能力号令任何妖兽,它的主人,仍旧是这男子。“嘭~”蝶依终于是忍不住手腕上和脸上的疼痛,直直跪了下去,话都说不出来,虚弱地即将昏迷。凌司夜却是头也没回,径自走了出去,围在四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