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官差听见镇南王府四字都是脸色大变。
南部八州,镇南王府代表的可就是……王法! 大楚皇帝在这都不一定有镇南王说话好使。 就在陈泽以为这群官差会直接给他和李元康松绑来着,结果却是把他和李元康暂时晾在了一边。 一群人嘀嘀咕咕的,拿着腰牌不敢确定陈泽和李元康的身份。 “他们俩可是通缉犯!怎么会跟镇南王府扯上关系!?”“有没有可能就是冒充镇南王府的人才被通缉的!?”
“问题是这腰牌看着不像是假的啊!”
“妈的,上面那群狗日的也不说清楚到底因为什么抓人就直接通缉!”
一群官差这下子都不知道该不该拿人了。 一般情况下若是发出通缉令了,上面肯定要认认真真的说明情况,可这一次上面就说得模棱两可的,只是让抓人,抓到人了就往牢里面一扔就行。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先拿着腰牌先确认身份啊!”
这领队的官差低声吩咐一人就道:“你现在就拿着腰牌去衙门找府上核实身份。”
“行,我这就去!”
那官差拿着腰牌就往黄草堂的方向赶去,而这官差领队则是赶忙来到了陈泽和李元康身边,拱了拱手就道了一句:“两位,职责所在,我等也只是按照上面的吩咐办事,只能是姑且先苦了二位了。”
官差领队说话倒也客气:“我已经让人去验明二位的身份了,若是无误,待会儿必然给二位亲自松绑,赔礼道歉。”
陈泽多瞧了一眼这官差领队,开口问道:“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在下姓孙,青州衙门班头。”
班头比捕头还小一级,算是基层小领导了。 陈泽微微颔首,这孙班头人比较清醒,说话和处理事情来还算有分寸。 倒也不至于为难这些底下人。 就在这时,拿着腰牌那官差却是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脸色吓得铁青。 “完犊子了!”
“怎么了!?”
孙班头赶紧低声问了一句。 “白,白虎袍!!”
妈耶! 这一群官差听见了白虎袍,一个个吓得脸都白了。 正常情况下,王府的人在外都会穿着便服行动的。 只有在紧急情况下才会穿上王府统一制式的白虎袍,而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是要抄家杀人的! 而这种事情几乎是南部八州人尽皆知的。 所以这老百姓路上瞧见这一群白虎袍的王府人在路上疾驰,吓得都是赶紧躲了起来。 恍惚间,孙班头和一群官差就瞧见数十位一身白色锦衣,其上绣有一只张牙舞爪的大虎,提着刀就一路奔袭了过来。 “班头,这咋整啊!?”
“我,我还有妻儿要养啊!这死得也太憋屈了!”
那王府的人砍死几个官差那在南部八州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大事情,王府甚至都不管,顶多也就当地衙门会给点抚恤金而已,可恶点的,甚至抚恤金都不会给。 谁让你不长眼惹镇南王府的人啊? 孙班头这会儿也吓得腿有些打颤,哪还不知道这一抓真抓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赶紧来到了陈泽跟前就哆嗦着声音道:“这位大人,我等只是奉命办事,并不知道你是王府中人,方才多有得罪,你千万别跟我等计较!”
“我等家中还有妻儿老小要养,还望大人高抬贵手……” 陈泽暗暗翻了翻白眼。 “你……倒是先给我松绑啊!”
“啊……哦哦哦!快,快,赶紧给两位大人松绑!”
一群官差赶紧手忙脚乱的上去给陈泽和李元康松绑,这会儿的功夫,赵子云已经带着人直接围了上来,四周本来还有老百姓在围观看热闹的,瞧见白虎袍来了,顿时如鸟兽散去。 “属下来迟,让世子受惊了!”
“来得不算迟,刚好。”
陈泽活动了一番筋骨,而孙班头为首的一群官差听见世子二字,顿时如遭雷劈。 一个个噗通跪倒在了地上,面无血色。 世……世子! 完犊子了! 这下子必死无疑了! 得罪了世子那不是死路一条!? 这一个个都开始想着遗嘱该怎么写了,而刚才那个在后面偷袭踹了陈泽一脚的官差,这会儿已经是感觉天一下子就塌下来了,压得他都喘不过气来。 “该说不说,我还是觉得这王府的白虎袍……太他妈的晦气了!”
陈泽看着王府全部都一身白,撇嘴道:“谁出的馊主意?大老远跑来感觉像是给人奔丧的!”
赵子云顿时有些尴尬:“世,世子,柳大人定下来的……” “咳咳咳……我三叔的审美向来是标新立异!”
“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我撤回,你们也没听见。”
“是,是。”
赵子云又是道:“世子,这青州衙门徇私枉法,简直狗胆包天!卑职这就带人去衙门将这青州府令拿下!”
自打昨天跟着世子去了醉满楼之后,这暂时留在青州待命的一群王府探子那自然是个个打了鸡血似的。 这不得好好表现表现,继续收集可用情报,加深他们对青州的了解,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这一大早,大半的人就往青州四面八方去做功课去了,尤其是对于那些曲折小巷,那更是来回走上几十遍,生怕自己错过一丝细节。 结果这去了城头告示处一瞧,竟然瞧见世子和李总管上了通缉令,吓得拔腿就赶紧往黄草堂跑,赶紧将消息告知了赵子云。 赵子云一听这还得了! 所有人立刻给我换上白虎袍,先赶去秦博阳家中,如果世子不在,今天直接血洗青州衙门! 庆幸,陈泽安然无恙。 “孙班头,用不着害怕,你都说了是奉命办事,我就算是要找麻烦,那也得找你们上司的麻烦,关你们这些底下人什么事情?”
陈泽摆了摆手,让孙班头起身才问了一句:“为何要通缉我?”
孙班头顿时满脸苦涩,躬身道:“世……世子,小的不知。”
“嗯?”
陈泽眼睛一瞪:“你们不知道?”
“以往倒是会说清楚为何抓人,但是这一次……”孙班头就道:“张捕头都是模棱两可的,让我们只管抓人就是,其他的不需要多问。”
“啧啧啧……”陈泽忍不住咂舌:“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