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开始就成了大燕最为精锐的骑兵,不论集团冲锋,还是单兵作战都成了大燕骑兵中的王者。可是即便是这样,只要是跟离国虎豹骑交过手的人心里都很清楚,不管是羽林骑在大燕表现的再怎么强,要跟离国虎豹骑一比,他们始终要差一大截,总觉得他们身上缺少点什东西,这些人中就包括燕帝本人!所以要不是他是燕帝的儿子,又是离国军神李青衣的弟子,有资格对羽林骑说三道四,估计燕帝早就大发雷霆了!不过他今天的收获也不小,至少得到了一营的兵马,有了这一营兵马他从明天开始就可以准备明年三月份的校场较技了,这让他欣喜不已。至于跟父皇立下军令状说要训练一支三千人左右不输于离国虎豹骑的骁骑,他一点都不以为然,因为只要给他足够的权力、财力和兵源,他绝对能够兑现自己的诺言,因为他是军神李青衣的弟子,他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因为三年前他就曾为自己的老师训练过虎豹骑。深深的吸了一口姬无忌收敛了脸上的喜色,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便发现御书房门外的台阶下面魏忠贤正在跟张让两人低声交谈着什么,只是看一脸阴沉的魏忠贤和唯唯诺诺的张让,他就猜测魏忠贤肯定是在训斥自己的干儿子张让,至于为什么会训斥张让,他大概也能猜到八九分,可能是因为张让昨天在君临城街口变现的太过勇猛的原因。正当姬无忌将目光移向两人身上时,魏忠贤和张让便发现了他就闭口不再言语。待他走下台阶,魏忠贤和张让立即向他施礼,他已经是第二次见到魏忠贤了,可他发现这个大燕皇宫中的太监首领依然像他第一次遇到时候一样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过态度倒是很恭敬。“你们继续,我去千秋殿给母妃请安!”
姬无忌很随和的说道,然后就向德妃千秋殿走去。只是姬无忌刚走出不远,就发现张让气喘吁吁的小跑着追上了他。“怎么不跟你干爹多聊会呢?”
他对张让说道。“干爹说让奴才跟着殿下,奴才这就立刻赶了过来。”
张让老实回答道。“怎么?他刚才训斥你了?”
姬无忌笑着问道。“恩!干爹骂奴才没出息,没有伺候好殿下,说奴才昨天差点就让殿下身陷危机之中。”
张让低声的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太自责,再说你昨天的表现很不错,我很喜欢。”
姬无忌安慰张让。“多谢殿下!奴才明白!”
张让感动不已。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之间便到了千秋殿。德妃自从姬无忌到离国为质开始就很踏出了千秋殿,而且她还在千秋殿修建了一座佛堂,天天都念经诵佛为儿子祈福,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当姬无忌和张让到了千秋殿时德妃刚从佛堂出来,德妃看到儿子便欣喜不已,待姬无忌向她施礼完毕,就拉着他坐在榻上问东问西,主要是问姬无忌在外面住的怎么样,姬无忌都一一做了回答。然后德妃便开始训斥姬无忌的不是,说他不该乱跑,还到长安街头去跟羽林骑私斗。姬无忌只能向德妃请罪,说自己今后不会在这样做了。德妃这才消了气。两人就闲聊了片刻,就说到了张让身上。“母妃觉得张让是个可用之人吗?”
姬无忌隐晦的问道。德妃身居在后宫这个权力倾轧不属于庙堂上的地方十多年,自然听得懂儿子话中的含义,便说道,“张让六岁入宫就一直跟在魏忠贤身边,十六岁那年因为犯了错被廷杖,母妃当时正好在场就为他向你父皇求情,才让他免于一死,又将他要到了自己身边,然后他在千秋殿里一待就是八年,对你的忠心自不必说。”
“那他跟魏忠贤之间的关系会不会影响到——”姬无忌沉吟了一下问道。“魏忠贤在你父皇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是他的贴身太监,这三十多年来寸步不离你父皇左右,对你父皇忠心耿耿,要说他跟你的几个兄长之间有什么联系根本就不可能,至于说他跟后宫中的几位有什么联系就更不可能,这点你就放心吧!”
德妃肯定的说道。德妃的话说的同样很隐晦,可姬无忌能听得懂,他知道魏忠贤是张让的干爹可不影响他放心用使用张让时,就笑着说道,“母妃这么说儿臣就放心了!”
德妃知道儿子问张让的问题是为了争夺东宫的位子,不过她也没有劝阻,因为她知道这也是燕帝的意思,还有在她心里有一个秘密,真是因为这个秘密她才没有对儿子争夺太子之位。说完了张让的问题姬无忌又跟德妃聊了片刻,这才辞别离开了千秋殿。出了皇宫,坐在回府的马车里姬无忌就开始考虑该怎么使用张让。通过几天的相处他对张让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他发现张让能读诗句,颇有才能,做事果断且武艺又不俗,像这样的人自己将他当成一般的内侍对待确实有点浪费人才,只是张让再怎么有能力终究还是一个内侍,这让姬无忌犯难,不知道该怎么充分利用张让的能力。纠结许久依然没有想到一个好办法,姬无忌就不再考虑问题,而是将心思放在了该怎么训练这一营要参加明年三月份校场较技的兵马的身上,明年三月份的校场较技关系到四大都督的归属,关系到他今天在大燕的权力侧重点,自然就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将身体轻轻的靠在车厢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正准备考虑这一营将领的人选。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马车的帘子的缝隙中一闪而过。突然在君临城的大街上看到这个熟悉的身影,这让姬无忌吃惊不已,他立即掀开帘子向身影远去的方向张望时,发现这个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殿下怎么了?”
张让发现了姬无忌的奇怪举动问道。“刚才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绿衣服的女子?”
姬无忌向张让问道。“绿衣服的女子?”
张让回忆道,“刚好像从我们马车旁经过,不知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恩!果然是她啊!”
姬无忌沉吟道,对张让说道,“没什么事,继续赶路!”
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人,放下帘子的姬无忌陷入了沉思,因为刚才他看到的这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在宁州城馆驿内刺杀他而没有得逞被放走的离国暗卫江柔。当初他放江柔离开时就跟江柔说过,要是下次再遇到时就不会再对她客气,绝对不会再对她手下留情。他以为江柔经过了那一次生死边缘徘徊的经历之后会吃一堑长一智踏踏实实的待在离国,不曾想她又不长记性的回到了燕国而特意跑到了君临城。江柔是离国暗卫,又是离国萧太后的人,这次又突然出现在君临城,这不能不让姬无忌心生警惕。“是该查查江柔了行踪,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姬无忌暗自思忖道,不过一想到自己身边还没有这样一支供自己刺探情报,跟踪敌人,实行刺杀活动等的暗卫时,他便皱眉不已。这个时候他便想到了张让,突然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心里就有了主意。回到府中他就立即将郭劝和张让召到书房,开门见山的向郭劝问道,“郭兄,你觉得东荒铁剑怎么样?”
郭劝不知道姬无忌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问,思考了一下认真的回答道,“殿下,东荒铁剑是东荒穷尽数十年时间训练的一支精锐劲旅,战斗力能够比肩离国的虎豹骑和我们大燕的羽林骑,只是他们的司职跟虎豹骑和羽林骑不同,相比于虎豹骑和羽林骑在战场上的作用,他们除了保护国君之外,更多的是负责情报的刺探和收集以及暗杀等任务。”
“要是让郭兄训练一支像东荒铁剑一样的精锐锐士,不知道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姬无忌突然向郭纶问道,目光紧紧的盯着郭劝。“九哥的意思是……”郭劝的话说到这里,就明白了姬无忌的意思,他的神色变了数变,强自压住内心的激动之色,思量了一下开口说道,“不知道九哥需要多少人?”
“刚开始组建不需要太多人,两百人足矣!”
姬无忌想了想回答道。“九哥想要组建两百人一支的精锐的锐士,只要有足够的财力做支持,只需一年时间郭劝就能办到,可是想要让他们达到东荒铁剑的水平,最少恐怕也要三年的时间。”
郭劝字斟句酌的说道。“好!只要有郭兄这句话就够了,至于钱财方面郭兄不用担心,府中现在银钱任由郭兄花费。”
让郭劝训练一支暗卫是姬无忌刚才在马车上想到的,他觉得郭劝武艺高强,心思缜密,而忠心方面不会有问题,确实是组建和统领暗卫不二的人选,“那这件事情我就全权交给郭兄了!”
“九哥请放心,只需要一年,郭劝定会让你看到一支像东荒铁剑一样的锐士,三年之内郭劝必让这支锐士纵横天下。”
郭劝想都没想就自信满满的答道。认识不到三天时间就得到九殿下这样无条件的信任,将组建和统领一支暗卫权力交给他,郭劝觉得除了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感动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这方面他还是很有自信的,因为他父亲以前就是一名出色的捕快,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就教了他很多东西,除了他的一身武艺外,像侦查,追踪,化妆和刺探消息等。现在让他组建这样一支暗卫,他自然是信心十足,觉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可以很好的报答九殿下对他的知遇之恩了!“张让,以后你就是府里的大总管了,这府中一切事务都归你管理,特别是钱财方面。还有,你既然要掌管钱财,就一同协助郭兄办理这件事情吧!”
姬无忌向一旁的张让说道。“殿下,这——”侥是张让足够的沉稳,他说话的声音还是有点颤抖,他是因为太激动了,不说府中大总管的职务,让他参与组建一支暗卫,他就知道九殿下是没将自己当外人,是当成了自己的心腹看待,他也听自己的干爹魏忠贤说,过当初陛下就是将干爹当成了心腹看待,陛下登基之后干爹才有今天的地位和权势,现在九殿下也将自己当成了他的心腹,那只要九殿下能够坐上大燕的龙椅,自己岂不就就像干爹一样有权有势了吗?想到自己的干爹的权势,张让是既羡慕又惧怕,他可曾见过一次干爹到夷州时,夷州刺史对自己的干爹点头哈腰的模样。夷州刺史,这可是堂堂的三品大员啊!“怎么?你是不愿意呢?还是怕了啊?”
姬无忌笑着问道。张让立即回过神来,忙说道,“我,请殿下放心,奴才一定不会让殿下失望!”
“恩!”
姬无忌微微点头,又向郭劝说道,“郭兄有没有想好给这支锐士取个名字?”
郭劝也不笨,“郭劝没有想到什么好名字,这名字还是九哥你想一个吧!”
“我喜欢一句诗,叫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那就叫铁衣吧!”
姬无忌沉吟了片刻说道。“铁衣——”郭劝低声道。“铁衣——”张让暗暗道。就这样,这支数年后名动天下让各国头疼不已的暗卫“铁衣”就这样被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