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特别在音律方面颇有造诣。薛楚儿不仅能歌善曲,她还拥有着绝世容颜,长得可谓秀色掩今古,百花羞玉容。在内教坊也算是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就这样一个要颜值有颜值,要才华有才华的绝代女子。却不愿在内教坊侍奉皇室贵胄,达官贵人,寻求攀龙附凤的机会。而是宁愿选择到宜春院做了一个官妓。宜春院里有两种官妓,一种是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儿,一种便是既卖艺又卖身的红倌儿。当然,也不是谁想做清倌儿就能做清倌儿的。那需要有一身过人的技艺,且可以挣大钱的那种,说白了可以凭技艺吃饭。不然的话,在宜春院这种地方,怎会惯着这样的人,老鸨用尽各种手段也要逼着你变成红倌儿。薛楚儿属于清倌儿,正是因为她有善于作曲的技艺,而且是非常了得的那种。万歌者善曲其一,说的就是会唱歌的人非常多,但是善于作曲的万里挑一,可见一个优秀的作曲者是非常少的,就更别说还是在音律知识并不发达的古代了,所以薛楚儿才能有做清倌儿的资本。而愿意在她身上花钱的人呢,又都是一些文人墨客。文人墨客但凡有了新诗词,只要有薛楚儿作了曲在宜春院唱上一番,诗词便会广泛流传,使此人名声大噪。所以薛楚儿广受文人墨客的追捧,特别是那些刚刚展露头角的新人,更是对其趋之若鹜,心驰神往。当然,惦记着她容貌的也不在少数。达官贵人,才子佳人不仅追求薛楚儿作曲,更想帮其赎身娶为妾室。只是薛楚儿是有才情的,而有才情的人往往是孤傲的。即使有很多的追求,薛楚儿却没看得上一个,全都一一拒绝了。在薛楚儿心中,她要的是一个能与之共情的红颜知己,可惜她一直没有遇到。李旦要找薛楚儿,是因为他手中有一首现成的现代歌曲,需要有人编曲。确切的说不是编曲,因为李旦自己已能哼出曲调,只是现代歌曲用的是哆来米发嗦拉西,而大唐用的是宫商角徵羽,所以必须要找一个顶尖的善曲者来将其互译。另外嘛!也是见一见这一位名震洛阳的薛楚儿到底美到什么程度。当然,李旦做这些也是传达一个信号给武则天,背地里是自己准备了一首歌,明面上是自己想要组建一直舞乐队,沉迷享乐,表现出对权力没有兴趣,让武则天减少对自己的忌惮。一举多得。所以李旦才将那两个武则天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一直带在身边,就是要让他们将自己的所作所为都传递给武则天。听闻要去宜春院,崔必安等人立即来了兴致。上班时间去听曲,还不用自己出钱,几人喜形于色。“殿下,去宜春院的话,咱们还是换身行头吧!免得被人认出来。”
崔必安咧着嘴,凑到李旦耳边提醒道。看着崔必安猥琐的样子,李旦笑道:“看来你经常去宜春院吧...”“没有...绝对没有...”崔必安面不改色的说道。越是表现的正经越说明心中有鬼。李旦嘿然一笑,大唐社会比较开放,也没有人太在意这些。其实李旦也认为该换一套衣服,毕竟朝服太过招眼。这身衣着在太乐署和内教坊还能说得过去,但是若是去了宜春院这样的花柳之地,确有不妥。被人认出来,有损朝廷形象,还免不得要被御史参劾。李旦跟韦应承要了一间房间,找了几身普通衣服,又故意将白嫩的皮肤擦得像古铜色。换完衣服后,李旦看起来像个外地进京赶考的举子,丝毫看不出是个王爷。崔必安身材魁梧,像是个外地回京的将军。两个扈从扮做随从。牵马的扈从和紫骍马留在内教坊,等候带着将其他五人把一百金带来,然后再送去宜春院。李旦与崔必安带着两个随从径直往宜春院而去。此时已时至中午,一夜辛苦的姑娘们也勉强爬起了床,画好了精致的妆容,开始了新的一天接客生涯。不同的时间段有不同的顾客群体。中午至傍晚多是一些文人骚客在此,找些清倌儿,喝喝酒,听听曲,聊聊诗词歌赋,畅谈人生理想...傍晚以后到夜间,多是那些来找乐子的人,找些红倌儿,喝喝酒,听听曲,玩玩游戏,快活快活...薛楚儿是清倌儿,接待的就是白日里的这些文人骚客。甲申科举快要开考,各州府的举人们已经陆陆续续的来到了洛阳。等到李旦进了宜春院,崔必安轻车熟路的去交了入门费。回来时心疼的说道:“没想到薛楚儿的入门费这么高,要一人一贯钱。”
一贯钱相当于普通家庭大半年的收入了。崔必安虽然心疼,但还是很兴奋,以前他只是从花魁的院门前经过,哪有胆量进去消费。今日跟着李旦倒是来开了眼了。崔必安轻车熟路的领着李旦停在了一处院子门口,院门的匾额写着:楚香阁。正是薛楚儿的院子。崔必安递上票引,门房小伙才将他们放入院内。但见院内有片片竹林,有曲水流觞,好不幽静。竹林下放了一些桌子,桌子旁已经坐了不少人,他们全都是各地慕名而来的举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不少诗稿,等待薛楚儿过目。薛楚儿并不是什么诗词都愿意作曲,必须是上乘之作才行。此时薛楚儿正坐在席首,聚精会神的听着一个举人吟诵着自己的诗稿。进了院后,李旦便注意到了薛楚儿,但见她五官端正,姿容端丽,妆容精致,肤白胜雪,云髻高耸,既不妖艳也不媚俗。果然很奈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