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强渡恒河的楚军,每人手中一个铁木制作的盾牌。高高举过头顶。铛铛!羽箭射在盾牌上,顿时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一部分羽箭居然被直接弹开。当然更多的羽箭,则是直接镶嵌进了盾牌,顷刻间有的盾牌就如同一只刺猬一般,上面扎满了羽箭。“啊啊啊……!”
不过在密集的羽箭之下,也总有羽箭会穿过盾牌与盾牌之间的缝隙,射杀后面举盾的楚军。也总有盾牌会防不住羽箭的攻势,自己被羽箭刺穿,带走身后举盾的楚军性命。一时间这个恒河当中,立即响起了无数的惨叫声。前面的举盾手一旦被羽箭射中倒下,就意味着防御会缺上一角,密集的羽箭顷刻间就会再度射杀后面来不及反应的楚军。“补位,迅速补位,”这时楚军将领便会大声喊道。铛!后面的楚军迅速高举手中盾牌冲了上去,将空缺的位置布满。盾牌前后是铁木制作,中间夹杂了一层薄薄的铁片,盾牌与盾牌碰撞在一起,发出了一声声沉默的声音。“啊……!”
“补位!”
“啊……!”
“迅速补位!”
密集的羽箭,惨叫的楚军,冷酷无情的楚军将领。河中的楚军,一个个就跟上了发条,无情的机器一般,前面楚军一死,后面的立即上前补位。此刻整个河面的数万大军,如果有个无人机,飞到高空一扫,就会发现人手一面盾牌举过头顶,正在使出吃奶的劲,往河对岸强渡。在密集的羽箭下,楚军在不断的出现伤亡,宽阔的恒河被瞬间染红,不一会河面上就飘起了一具具尸体。但这仍旧阻挡不了楚军前进的脚步。当楚军成功强渡河面之后,至少付出了两千人的代价。此时的河面早已染成了枣红色,整个河面到处都是死相凄惨的尸体。“杀!”
当第一个楚军登上对岸的河堤,没有一丝犹豫,立即一脸狰狞的朝河对岸的楚军杀了过去。“弓箭手放!”
“咻……!”
“撤!”
再次放完一轮羽箭之后,穆轶没有选择和楚军正面硬钢,而是果断下令全军后撤。穆轶一声令下,夏军五千将士阵形不乱,开始有条不絮的朝后方九山后撤。一见夏军连和自己触碰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就全军后撤了。顿时给楚军得意的不成样子,一个个耀武扬威的挥舞着手中兵刃。怪声怪气的嘶吼道:“嚯嚯,夏人都是一群软蛋吗,连和我大楚正面交战都不敢,兄弟们冲上去,杀死眼前这些夏人。”
“抢了他们的钱财,睡了他们女人,嚯嚯。”
一个个都不用自家武将下令,就跟野兽一般,口中喊着各种骚气冲天的号子,朝楚军冲了上去。一名距离穆轶不远的六品校尉,耳中听着身后传来的各种羞辱声。神情愤怒:“将军,对方强渡过河的大军顶多不会超过一万,我们怕他作甚,为何要撤,将军末将要回去干他们。”
“弓箭手,放!”
穆轶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指挥弓箭手放箭。一边脸色淡然的说道:“淡定,淡定,殿下说过打仗不能全靠蛮力,得靠脑子。”
穆轶指了指自己的脑门,看着身后正在嗷嗷追的楚军不屑的说道:“他们是骂的挺欢,但你我掉了一块肉没有?”
“再反观他们呢?”
楚军先锋一万,为了能更便利的强渡河面,每人只配备了一块盾牌,一把钢刀,或者长枪等武器。也就是说,楚军第一批过河的一万大军中,并没有弓箭手。这就导致了,此刻楚军看似在耀武扬威对夏军嗷嗷追,但追了半天实际就追了一个寂寞。一个夏军没砍到。自己这边反而时不时就要面对夏军的一轮羽箭齐射。一轮羽箭射过来,多的不敢说,无论楚军如何防御,都要射杀射伤百人以上。两边你追我逃,眼看楚军嗷嗷叫的就要追上来了。夏军这边立即一轮密集的羽箭伺候过去。楚军那边一看羽箭来袭,不敢大意,便会立即停止追击,举盾防御。当一轮羽箭过后,夏楚两军再次拉开了一段距离。楚军一见夏军要跑,这哪里的行,再次吭哧吭哧的开追。不过当所有楚军跑过夏军羽箭射杀过的地方,就会发现,楚军在原地留下了至少上百具的尸体。不过没有楚军想起关注此事!又或者,他们关注了,但选择了直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