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妆,也很顺利。董礼助妆,莫兰就是观妆。一名摄像师突然摔倒了,把唐曼吓得一哆嗦。“对不起,对不起。”
摄像师说。“没关系,没摔着吧?”
唐曼问。“没事,就是腿有点软。”
摄像师说。这事确实是让人害怕。一连六妆,唐曼顺手了,上得太顺了,感觉若水之流,一气妆成,气势也出来了,而且是重妆,不执妆,董礼都看懵了,助妆,有的时候工具都忘记拿了。一直到早晨八点,妆完成了。董礼确实是懵了,摇头,一千八百多年前的妆,六妆,这才是妆。六妆连看,就如同进入了一个悲歌的世界,一个离合的世界,悲伤中有骨气,骨气中有悲伤……“收拾工具。”
唐曼说。莫兰马上收拾工具,唐曼出来,点上烟,等着。董礼和莫兰出来。董礼对三个摄像师说:“把摄像机放下,人走。”
三名摄像师都愣了,一名摄像师说:“把硬盘拿出来给你就行了,机器很贵的。”
“我对你们不放心,你的机器是三块硬盘,你当我不懂吗?”
董礼说。那名摄像师傻了。“你们拿到了另一个人给你们的钱,恐怕能买几百台摄像机吧?滚。”
董礼说。三个人转身就走了,最后还小跑上了。唐曼看着董礼。“师父,没事,我早就看明白了,上一次摄像,我只拿到了三块硬盘,应该是九块,后来我发现,有一名摄像师和罗德里格在一起吃饭,我就知道有事儿了,我问了专业的人员,说是一台机械有三块,一台机器三个镜头录,非常先进的设备。”
董礼说。“嗯,你聪明。”
唐曼对董礼信任,就是因为这个,办事很少出问题,尤其是在重大的事情上。那个穿黑衣服的人,带着出了墓地,去了尸家的宅子。四进宅子,从抄手廊走进去,进了一个房间,铁福生在和一个人喝酒。“妆完成了,验妆。”
唐曼说。“你们坐,来人,准备饭菜。”
这个和铁福生说话的人,应该是尸家说话算的人。这个人出去了,酒菜上来了。“师父,我有一个要求,尸家的这个墓,至少有一个月内,不准进人。”
唐曼说。“我知道,传暂时不外传,有一个知识产权的事情。”
铁福生是什么都看明白了。“嗯。”
“好了,吃饭,少喝点,我不喝了,喝了一夜了。”
铁福生到沙发上躺着。三个人没喝酒,吃了点饭。那个人回来了,非常的满意,铁福生说:“一个月不能进行,如果进了,尸家的风水一破,就会家破人亡。”
“谨记。”
那个人说。“别有人给你们几十万,几百万的,就让进去,你们尸家以后那可不是赚几十万,几百万,而上几千万,上亿。”
铁福生说。“谢谢铁老师。”
那个人对铁福生很客气。铁福生是真有招儿。离开的时候,那个人带着十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送上车,一个黑色的大包放到了后背箱。开车离开。“这尸家人怎么都穿黑衣服?”
董礼问。“噢,赶上尸家祭祀之日。”
铁福生说。回宅子,董礼让莫兰去休息。董礼把那个大黑包拎进去,放好,转身要走。“等下。”
唐曼让董礼把包打开。里面是钱。“数一下,多少钱?给铁师父拿百分之二十,这是规矩,剩下的我们两个一人一半。”
唐曼说。董礼没说话,数着,二十万,然后拿出四万。“这钱我给铁师傅送过去。”
董礼要走。“你的钱也拿走。”
唐曼说。“师父,我不能拿,我是助妆,说是助妆,就是学妆,如果我拿了,我就是人品有问题了。”
董礼说。“滚。”
唐曼骂了一句。董礼笑了一下,走了。三台机器,九个硬盘,唐曼看着硬盘,点上烟,想了半天,给月师师打电话。“你过来拿东西,不过呢,你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你是助理,但是我不知道你有多坚强,面对罗德里格的几十万美元会不会动心,而且我只能等你半个小时。”
唐曼是太累了。这东西放在这儿绝对的不安全。月师师来了,带着恩革来的,唐曼一愣,站起来了。“哥,你怎么来了?”
唐曼问。“是呀,我不来,那东西你根本就不会交给月师师的,看来只有我来了才能交出来。”
恩革坐下了。唐曼马上泡茶。月师师坐下,唐曼把九块硬盘交给了月师师。“哥,怎么回事?”
唐曼问。“你也别多问,就一句话,鬼市也需要运作。”
恩革说。那意思就是说,鬼市开的学院?这似乎又不太像,唐曼也不多问了。恩革聊了一会儿,和月师师就走了。唐曼一头扎到床上,就开睡。唐曼一直睡到下午两点多才起来。起来,发呆,然后点上烟。唐曼洗漱后,找地方吃饭。唐曼走街,她知道,自己要适应这种孤单的生活,至少现在,如果能逃出五弊,那将要另说。自己最终能不能成就唐妆,那也许就是一个梦。但是,五弊是可怕的,唐曼一直是在犹豫着,要不要停妆,就此罢妆,可是机缘巧合,总是让她停不下来。唐曼在高尔山下的一家小店吃饭。想想,从入妆开始,唐曼似乎就开始了不顺的生活。一直走到现在,五弊越来越明显的出现,这绝对不是开心的事情。唐曼不想五弊的事情,越想越小。那就想想,怎么祸害三千万的事情,想想就痛快。唐曼以前看过一块地方,位置这个城东的位置,靠山依水之地,一个山坳,但是想拿下这块地,不太容易。唐曼不想动妆,正好,做这件事情。第二天,唐曼就去了唐色,和唐人说那块地的事情。唐人愣了半天,看着唐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