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你的卧室里睡觉,有些择铺。”
考虑到这是第一次,以后两人交往的性质,发生了质的变化,总该谈谈心才行,张宝这才硬着头皮,静等白彦秋睡到自然醒。“小宝,你……人家没脸见人了!”
白彦秋同样心绪复杂,既然不太好说,那就动手,当即狠狠在张宝腰上拧了一把,蹦着个脸道。“别人又不知道咱俩的事,谈得上有脸没脸吗?白总,我都被你弄伤了,你也不好好安慰我两句,却把脸蛋看得这么重要?”
玉宵子再度接管张宝的身体,这种事,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更何况张宝这厮,连俩中之一都算不上。“哼!小坏蛋,弄得伤你吗?别看你长得瘦,可这力量之大,根本就是金钢之身。”
白彦秋一骨碌靠在张宝身上,托着下巴,仔细观察着张宝的脸蛋。“白总,这就是修炼的好处!嘿嘿,我给你说,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气,用针灸把你的轻微妇科毛病,给解决了,以后你就不再受到它的困扰。怎么样,不吃亏吧?”
张宝抱着白彦秋的身躯,轻轻按摩起来,当然,功劳也是要说出来的。“小宝,给阿姨……给姐说说看,你这小坏蛋,手法熟练,动作娴熟,直奔要害,肯定有过不少经验吧?”
白彦秋别的先不管,必须先解决这个疑问。那啥的,昨晚张宝的举止,比最好的牛郎都还要牛郎,根本不是童子所能达到的水平,也不是靠无师自通就能自圆其说的。“我这一生中,倒底经历过多少女人?”
张宝听白彦秋改称呼,自称为姐,然后问了这句话。不要看白彦秋表面笑嘻嘻,可谁都知道,女人都有小心眼。若是真的说实话,下一秒不敢说翻脸,至少也会给你几天的冷脸。可也不能不说点实话,白彦秋这可是牢牢地盯着自己眼睛看。“实在太多!具体数目,实在数不清啊!”
张宝将故意扳起指头,做计数状,一番“冥思苦想”后,才装模作样道。“你就胡说八道好了,就你这样,还能多到数不清?哼,给姐说说,到底多少个?”
张宝所说,绝对是老实的不能再老实的大实话,可听在白彦秋的耳里,却是假得不能再假。张宝要说有几个,甚至是十几个,都还有一点点可行性。要说数不清,白彦秋只能当张宝这是在故意气她。于是,再度对张宝实行拧腰惩罚,嗔道。“什么叫就我这样?师傅把祖传图册拿出来,一五一十向我讲解,然后再拿出若干明星海报,叫我对着她们,在心中实践一番……”大实话不被接受,事实上也不可能被接受,善意的谎言,就成为必须。“你师傅是大流氓,你就是小流氓,居然打飞……小坏蛋,是不是老早就对姐居心不良?是不是老早就想欺负姐?现在得手了,就想抛弃姐不是?都这样了,还对姐说假话……是不是还有把我们母女双有的想法?”
白彦秋冲张宝就是一通乱打乱掐。“不是……绝对不是!白总,你听我说,这些都是水到渠成的事,事前我真的没预谋,更没有对你不利的想法,最多就是想挣些钱……”玉宵子知晓此时必须得做服软状,边解释,边挪身体,让白彦秋方便出气。这通打闹,自然就管不了别的。这么一闹,就把枕头刨到了一边,背上被一个硬物给顶了一下。白彦秋趁张宝愣神之际,对着张宝就是一通狠咬,张宝立马做负痛难忍状,手向后一掏,骤然间,嗡嗡声一下传来。张宝一下感到白彦秋变僵了,啥玩意能让白彦秋一下假死?张宝的胳膊,能做很大角度的摆动,以白彦秋意想不到的角度,赶在白彦秋抓它之前,将其拿在面目前是一瞧:一个如儿童玩具一样的东西,有似混凝土搅拌车一样滚动。白彦秋原以为,张宝无法拿到玩具,她就能马上将其藏起来。哪里料到张宝的胳膊,能够如蛇般伸出?这会直接抓到不说,还误打误撞中碰着了开关!白彦秋保守了多年的秘密,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展现在张宝面前,差愧难当的同时,却看到了张宝那幅恍然大悟后,贼笑不止的可恶嘴脸。当下变羞为怒,拿起被子和枕头就往张宝头上丢,光丢肯定不足以息怒,干脆用被子把张宝蒙住,纵身骑上,边哭边打:“张宝,你个混蛋,你个坏人,你给我去死。”
被子中的张宝,既不敢抱头鼠窜,又不敢一动不动,只能在被子中蠕动,待白彦秋打得没了力气,这才缓缓把头从被子中拿了出来,哭笑不得道:“这个,白总,我就是随手一抓。再说了,咱们都这关系了,你还怕这事被我知道吗?哦,安德海知道慈禧这么多秘密,最后死在沈葆桢手里,而不是慈禧手里,可见慈禧都是能容人的,你总不会不如慈禧的肚量吧?”
白彦秋这通蒙头乱打张宝,其实就是心中着实又羞又恼。‘本来和张宝之间的关系,从朋友变成了情人,在性质上发生根本变化,也就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对转变之迅速,已经有些难以释怀。刚刚想把张宝的老底套出来,却不曾来了这么一茬,让她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在张宝心中,自己肯定成了够淫够浪,不那么正经的女人了!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心里非常难受,以至于哭了出来。“我说白总,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连飞都在打,也没看到别人笑话我不是?再说了,这也是正常需要,古人那么封建,不也对此持宽容态度吗?这会可是新时代,更不会把这个当成难以启齿的羞事,更不会把你当成十恶不赦的坏人。”
张宝知道她是因为这个见不得光的秘密被他知悉,心头一时拐不过弯,于是低声安慰。“你打那啥,全社会都知道,没人会说三道四,可我是什么人?要是被人知道,还不得把我嘲讽至死!全都怨你,都怨你!”
白彦秋见张宝用现身说法来糊弄自己,可这能一样吗?又好笑又是好气的同时,脸虽寒着,泪也噙着,可嘴角的一丝弧度,还是暴露出她想笑。“我会不会那么愚蠢,蠢到把这事也说去吧?好了,好了,都怨我,都怨我好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张宝忙将白彦秋主动抱住,让她在上,让她出气。“白总,我和安敏莉的私聊,非常隐蔽,她和我都不是嘴上没把门的人,不可能泄露。可你为什么却知道的这么清楚?白总,不是我想报复泄秘者,而是我怕此事被蒋大为知晓,你也知道,我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蒋大为,我可不想刚建立的友好关系,就此跌入谷底,并重新为敌。”
张宝赶紧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不搞出问题出在哪,心里老觉得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