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张老,上边怎么说?”
还好,有人前来救驾!这不,严功甫和张建封返回这里,结结实实地帮助张宝脱困,丁娜这个洋妖精,立马恢复了她庄重的医生形像!“公主殿下,哈伊勒国只要提要求,华夏就会做出各项准备工作,保证老国王抵达华夏求医过程中的绝对安全。至于哈伊勒国内部事务,华夏持不予掺和的立场,和平共处,乃是最基本的原则,以前是这样,将来也是一样。”
严功甫向萨梅尔郑重声明,事实上,这个原则,就算严功甫不请示,那也是必须要尊重的。此时,只不过再次重申一遍。一句话,哈伊勒国有什么内部矛盾,敬请在哈伊勒国或外国去解决,不要在华夏搞事!“好的!请严老和张老,向贵国有关方面,表达我们王室衷心的感谢!”
这也在萨梅尔的意料之中,事实上,华夏这样做,对她这一系是有利的,盖因其父哈利尔,要的就是让老国王身体痊愈,就怕对手在华夏使坏,有了这个保证,可说又加了一道保险。“既然如此,就由我俩恭送公主殿下离境。”
严功甫重重点头,不管哈伊勒国谁当政,都是王室的人,华夏才不想踩这趟浑水,不过,明面上的礼遇,却是必须的。“非常感谢!”
萨梅尔向严功甫微微弯腰,以示谢意。“公主殿下,那啥,我得去别的包厢走一走,尽尽礼数!”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在严张二人刚告辞离去,张宝立马也要开溜。“张宝,公主明天得去响水洞现地考察,你可得做好接待工作,有什么好处,可不能藏着掖着!”
丁娜岂能不知张宝这是要金蝉脱壳?可是明面上还真找不出挽留张宝的理由,只得靠对张宝强调正事的办法,向张宝表明她很不乐意!“能有什么好处?你搞特工的,还不知道吗?”
张宝在门口,回眸一笑道。“去死!”
丁娜向张宝投去一个大大的电眼!虽然她弄得张宝狼狈不堪,可她自己滋味也不好受,盖因亲密接触是双向的,从张宝身上散发出的热量,同样烘烤着她,那种感觉,真的不是一般化的刺激。为了不让萨梅尔“多心”,张宝没去西益富婆们所在的包厢,而是去了谢海峰严帆眼下所在的2号包厢,也就是西益贵宾们的那间包厢。严帆解决了心里最大的难题,眼下心情大好,再加要跟一众外地干部联络感情,酒就喝得有些猛。张宝刚进来,严帆立马热情地让张宝在他身边坐下,要把一众人等介绍给在场的人。张宝连忙制止了严帆的画蛇添足,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茅台,然后先干为敬,道:“各位,那啥的,汉嘉市的大好局面,各位也看到了,不知有何感想?”
“张宝,我认为你来当市监、市座,似乎更称职一些!”
袁朴相当看不惯张宝,今天又见到仙女般的谢兰芷,跟张宝关系亲昵,再加一个高高在上的史艾菲,也跟张宝走得近,这让他极度不爽!这会看张宝大大咧咧地敬酒,大大咧咧地坐了尊贵的位子,心里更不好受,当即脱口而出。“袁总,张宝搞的飞天舞,是汉嘉市当前工作中的重中之重,市监市座当然得为之站台。你知道吗?我的摄影师被飞天舞给折腾得不行,你说你好好的,非要往人脑袋上飞,学生们都躺在了地下,搞得就像躲空袭一样!这都算了,可是摄影机在三角架上无法打仰角,取下来扛在肩上,重得让摄影师受不了,太阳光线也成了拍摄的大敌,拍出来的效果,图像完全是花的、乱的,无法在省台播出!”
吕永祺不无好气道。“张宝,刚才我听加藤直美也聊起这事,他们也遇到了这个问题。”
谢海峰对袁朴朝张宝说的讥讽之语,心中相当不满,啥的让张宝来当市监、市座?这话是你一个商人应该说的吗?不要看你是西益十公子,可是,只要你敢在政事上胡言乱语,瞬间就能让你变成西益十大悲惨之人!但是,一惯的城府,让他隐忍不发。“我们查看了拍摄画面,的确不行,较之战地拍摄的效果还要差,无法对外播出。”
夏安愉的老公,省宣传委座孙启尧,是在座之人中级别最高的,同时也是主管这事的,此时对张宝提起此事,就是借以告诉谢海峰和严帆两人,不是他不愿意帮忙,而是拍摄效果太差,完全够不上播出的基本条件。“为这事,我还被谢兰芷和易泽妍两位老师骂了一顿,说我怎么就没考虑过拍摄条件呢?但是,今天是老早就定下的日子,老天爷不作美,这是没办法的事……张宝,要不,补拍一次?”
谢海峰小心翼翼地向张宝说道。“谢市座,飞天舞要消耗大量能源,不是想演就能演的!”
张宝不好气地说道,倒不是不能重新来过,但是,这样岂不是把飞天舞的档次给降低呢?好的上档次的节目,错过了,也就没了,就如错过了末班车一样,只能明天请早一样。“张宝,你好像很厉害,这飞天舞还不就是想演就能演?你就不要矫情了!”
袁朴心中暗爽,叫你丫的想显摆,结果却是拍摄失败,叫你空欢喜一场。“不是好像,是的确很厉害!张宝是我们汉嘉市请来的大才,有了他的鼎力帮助,汉嘉的各项工作,都会大有起色的。”
严帆当然听出了袁朴对张宝的敌意,他的确想讲城府,但也得看对什么人,对什么事。公事上,张宝给了汉嘉市一个大大的政绩,私事上,张宝帮他处理了棘手的老婆逼宫之事,更不要说,张宝还是他儿子钟凯的老大,他老子严功甫最新的忘年交。于公于私,严帆都得为张宝出头!“现在机关能随便招人吗?都是非考录不进的!但是,也有特殊例外不是?充当汉嘉市邀请东倭前来拍摄的任务小组顾问,可不就是大胆创新吗?”
吕永祺也是咽不下对张宝的那口气,当即讥讽谢严二人起来。“汉嘉市敢为天下先,没有什么条条框框能限制市里的。”
袁朴笑眯眯道,意思很清楚,谢严二人就是在突破既有的规章制度,就是在乱来!“我们这是特事特办!”
谢海峰看到严帆面色不善,深怕严帆发火后,让场面失控,再说了,轻易被人激怒,可不是为政者应有的素质。“特事特办,当然可以。但是,也别太过出格!如果不是老师们及时控制,率先在操场上随意躺下的学生,搞不好就会被还在演出的学生给踩踏到!真要那样,就出大事了。”
吕永祺故意鸡蛋里挑骨头,借以发泄她对张宝的不……“那帮学生们,也是毫无纪律可言,自顾自地躺下,就不怕出事吗?要看的话,就不知道找处没人的地方吗?”
谢海峰想想犹有后怕,只顾仰头看天上的表演,忽略了地上还在表演团体操舞蹈的学生们,但要喊停,又怕影响空中的舞蹈正常进行,还好最后没出大乱子,也就几个学生被踩中了!“可能是有人想捣鬼,故意在演出时这么干,就想把大伙的目光,从空中转移到地面。大伙想想啊,正常演出时,除非因自身身体原因,其它情况下,都必须按部就班地演完!可现在的学生,就是想出风头,就是想在异性面前展现自己的风采,就是想消耗过多的体内激素,什么街舞啊、快闪啊、酷跑啊之类的,都是出于这个目的。如果不会这些酷派,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吼一嗓子也成。没办法,现在的学生,就这样不省心!”
袁朴幸灾乐祸道,事实上,吕永祺拍摄出来的效果,也就只有学生倒地观天后的一团混乱!这也是谢海峰和严帆必须制止的行为,真个播出这样的画面,岂不是成了他俩失职渎职的最佳证据?“我想,是不是张宝你得罪的人太多,有人要在背后搞你。但是,真想查出来,也找不出任何头绪。”
吕永祺先前勉强答应谢严二人的要求,不在省台播出地面学生混乱的镜头。此时不对张宝落井下石,更待何时?“如果没有地面的学生表演,就是只有空中的舞蹈,还搞不搞呢?我个人认为,还是要搞!”
袁朴跟吕永祺一唱一和,根本没理会,张宝说过不能再搞,故意刺激张宝。“不搞了!张宝说过了,市里继续搞下去,不是自找难堪吗?再说了,萨梅尔公主和黑田、渡边先生,对飞天舞大为欣赏,虽然离市里的预期目标有些差距,不过,也算合格。”
谢海峰皱了皱眉头,正因为没有拍摄到合格的画面,也就不能让华夏民众看到如此精彩绝伦的舞蹈,也就不能让上边受到最直接的视觉震撼,让他和严帆的功绩,大打折扣。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今天阳光高照,本是户外演出的绝佳天气,奈何飞天舞太特殊,优势变成了劣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