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桶金的本钱,眼下只保有这么一贴了,够有诚意了吧?”
张宝变魔术似的,将一枚大力贴拿在了手指间。“谁知道你还有没有别的?张宝,别以为我好糊弄。还有,够有诚意,说得好虚伪。当然,就算你要买,我也不卖,哼,就算拿金山银山来换,我也不干。”
吕永祺眼睛一亮,心神一动,不过,马上冷静下来,轻哼道。“嘿嘿,和你开个小玩笑罢了。你还真以为我想要你那条项链?大力贴对我来说,才是有纪念意义。好了,该倾听的话,我已经听了;该安慰的话,我也说了。那么,我要走人了,一大堆事还等着我了。”
说着,张宝飞速将大力贴收了回去,转而耸耸肩,就要把腿上的吕永祺给放下来。“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更可恶的,是你想抱人家就抱人家,根本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你把人家当什么人?张宝,人家今晚很寂寞,光靠喝酒不顶事,必须得有人陪,考虑你还有些顺眼,那就勉为其难让你充当此职,便宜你了。”
吕永祺略有犹豫,以她的情商,知道事情到了这份上,如果放任张宝离开,恐怕以后和张宝之间,就真的形同路人了。以后若再相遇,最多就是点点头而已。那啥的,缘分就是个说不清楚的东西,这点已经得到太多例子的佐证了。在西益茫茫人海之中,居然还能在这相对偏僻的地方偶遇,要说不是缘分而是概率,这连自欺欺人都办不到。可是,若是不让张宝离开的话,岂不是间接证明,张宝的魅力太大,以至于她都被吸引到了?吕永祺在极短时间里做了权衡,一下将张宝往下压,脸颊也快贴到张宝脸蛋,声音低了下来:“你得首先告诉我,为什么喜欢把人家放在腿上?”
“那啥的,你看夜店里的男男女女,是不是都喜欢这样?再说了,你当过陈以文的女伴,但在赛马结束后,我路经汉嘉春天百货旁边的小巷时,看到布加迪威龙爱马仕车旁边,袁朴和你在接吻。也就是说,你在男人中游刃有余,那么,再多加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所以,我认为你是洒脱的人,再说了,你以前也并不在乎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宝认为吕永祺属于交际花,跟谁交往不是交往?像这样的坐大腿,就是小儿科嘛!甚至摸脸,哦,张宝的手,就在她精致的脸颊上抚了上去。“臭小子,你这个浑蛋,把人家当什么人?陈以文有老婆田雪芙,之所以选我当女伴,还不是因为想巴结我爸吕良鉴!袁朴也有这个想法。不过,我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跟他们结婚,那是不可能的,也就是玩玩而己。你也想跟我玩吗?那好,咱们就好好玩玩。”
吕永祺一下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当即数落起了张宝,当然,也对她的这种行为,做了解释。“我对陈以文、袁朴等人,绝对可以随时断绝关系,绝对能洒脱无比。可对你,我却无法洒脱起来。在四方阁汉嘉新店,我俩第一次见面,我看到,白彦秋就像这样坐在你腿上,我还说出管她是白总还是黑总,总之你是死定了的话!盖因你这样,就是在喝花酒。当时在我看来,你就是白彦秋的小面首,仗着白彦秋的宠幸,才敢这般嚣张跋扈。那么,你所犯的罪行,就不能罪责自负,白彦秋也要担负,而且还是主要部分。”
吕永祺觉得还不能说明问题,便从她和张宝最初的交往说起。“事后我才认识到,吴树勋就想挑拔我,让我认为白彦秋和你是同党,连带着对白彦秋产生仇恨,其目的,就是为了把他在汉嘉失去的房地产份额夺回来。当你在庆功会上把吴树勋痛殴后,我就彻底明白了,我被吴树勋利用了。”
吕永祺虽然娇蛮,但不是笨蛋,对此做了反思后,得出正确的判断。“以前,我认为你是个神秘的男人,更接近于邪恶那类。但是,当我对白彦秋做了深入的了解,让我对你有了重新的认识。你有可能不知道,白彦秋跟人说你时,有多么的夸张?什么你是她人生的太阳,离开了你,她一天也活不下去,她爱你的程度,可以到达你发句话,让她上吊,她就绝不会喝农药的地步。天呐,这还是以前那个听命于谢海峰的女人吗?张宝,我现在高度怀疑你,是不是对人使用了某种邪术秘法?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这样干的?”
说到这里,吕永祺脸上阴霾一扫而空,还捶起张宝来了。“嘿嘿,你还真没猜错。我练习了世界最邪恶的功法‘肉管功’,基本上是见女杀女,遇妇御妇。”
张宝掐了掐吕永祺的脸蛋,无比“邪恶”道。“肉管功?我呸,还要不要文明?肉管功,你也编排得出来!”
吕永祺轻轻重复一道,就联想到了海鲜餐厅里的名菜,顿时笑了起来。“正经些,有什么好笑的?这个功法的宗旨,就是以自己的牺牲,拯救人类中心灵最脆弱,也是最寂寞的妇女。要点在于舍己为人!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就是全诗中的精华,也是此功的最佳写照。”
说罢,张宝还要她腰际加了些力,并瞪大眼睛,面露对先贤的无比崇敬道。“我也算阅人多矣,可也很难找出像你这样,干了坏事,还要把它诗情画意的家伙。”
这是大商人李商隐的名诗,初中生都会。但是,张宝却将它曲解得不像样,这让吕永祺忍不住想笑,可是又不能笑出声来。还好,张宝只说了‘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一句,没有说出‘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否则还不知道要笑成什么样。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咬紧牙关,强行止笑道:“张大高手,能一窥你的功法,真的是我吕永祺这一生中最大的幸事。”
“对你来说,这是幸事,同时也是丧事。没法子,知道我这高明功法的人,通常都是……”张宝将她脸拉了过来,慢慢凑了上去,十足的杀人灭口架势。“都是怎样?”
吕永祺心跳一下快了许多,心知肚明这是要露啥点的前奏,这声音,就变得很是软腻。“要么杀死,要么睡死。”
张宝声音很是低沉,恶魔一样的嘴脸,毕显无遗。“反正都是死,还不如爽死。”
吕永祺发动反击,不甘示弱地勾住张宝脖子,某软物就钻进了张宝的嘴里。这样的接吻,在当下的西益,已经算不了什么,也不是张宝和吕永祺两个,照理吸引不了别人的目光。可是,吕永祺今天穿得有些性感,一套紧身的抹胸裙,外罩着小马甲,即便遮住了肩膀和锁骨,可脖颈以下大片雪白,还是挺吸引人的。裙子很紧,刚刚包裹住xx,似乎再少一点,就包不住内涵,两条笔直的长腿,此时又是一摇一晃,再配合她头发甩来甩去,简直就是迷死人不尝命,把江边正在谈情说爱的其他女人,都给比了下去,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如果说吕永祺仅仅是漂亮,让人要多看几眼的话,跟她配合的张宝,就有些不经看了。它娘的瘦,还很稚嫩,偏偏还要当肉垫子,怎么看都有些滑稽。所以,她俩理所当然地被人关注。礼貌些的,多看几眼之后,该干嘛就干嘛,不太礼貌的,那就使劲看,很多人心中,同时冒出这么一个词:世风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