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医院,登记受伤原因时,主治医生被吓了一跳,这三人居然被一名歹徒打成这样。敢于打伤警察的凶犯,而且一次打伤三个,这得有多彪悍!随后被张宝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张明发,也被送到一医院,这厮身上的恶臭,可想而知,饶是医生对死亡司空见惯,也对张明发的现状感到恶心。这个医生值班后回家,身上那股怪味虽经洗涤,可还是有微量残余,被老婆闻了出来,于是医生便将今天之事当趣闻说了出来。而她老婆是高速公路收费班长,第二天上班时,又将这事当趣闻说给了同事,被有心人听到,随即报告给了朱朝东。朱朝东通过各种关系,去探听黑山桥上发生的事情,重金之下,有人还是偷偷说出自己所看到的一幕。多人叙说,再加医生老婆的转述,朱朝东这次还原了张明发被擒的经过,还有所遭受的折磨。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四大护社的欧阳凯,居然叛社出逃,前去追捕的护社宋景星,结果负了伤,眼下也被警察押送到汉嘉市一医院监视起来。至于欧阳凯目前生死如何,不得而知。四大护社已去其三,这倒没什么,黑山桥江底的尸体,重见天日,这可是要命的。卧龙山庄的会议室里,朱家三代悉数到场,不过就算朱朝东是名义上的舵主,此时也只能坐在后面的椅子上,主座却是朱崇举,说明这次联席会议,完全由朱崇举负责。除了朱家三代以外,还有多名紫色至尊vip卡获得者,或者其全权代表。“义和社和我们朱家,承蒙各位抬爱,小有成就,看上去风光无限,这次却是实实在在遇到危机。朝东,你把当下局势,向各位说明。”
朱崇举说了这句开场白,便闭口不言。“……张宝,这个名字,我想大伙还很陌生。这已经不是在打脸,而是想把我们朱家和义和社连根拔起,眼下四大护社已去其三,甚至我们还不敢明着去找他算账。这样下去,我们朱家不用张宝亲自动手,自己就完蛋了。”
朱朝东将最新局面说了出来,并将张宝的个人情况,向大伙做了通报,甚至连前天发生的连御三十六名铂金级公主的监控视屏画面,也播放给了大伙看。在场众人发出一阵阵惊叹,张宝别的本事,那是耳听为虚,可张宝御女的本事,那可是眼见为实。这也太厉害了不是?换成在座中最强壮的男人,怕也顶不住其中三名公主的冲杀,若是三十六名,最后再加上一个经验老道的经理陈青燕,恐怕自己这条小命,就得交待在这里。“朝东已将危机说了出来,一人智短,众人智高。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看看有何良策?不过,我想我们朱家,多年的风风雨雨都过去了,难道现在就此翻船?”
朱崇举为今天的联席会议定了调。“今天参加联席会议的,除了我朱家的人以外,还有义和社的各堂堂主,另外还有……。汉嘉的吴家,家族的顶梁柱吴树勋,因为些许小事为张宝所不喜,就被张宝这个贼人给擒了。省商务厅厅座彭红范及其儿子彭存原,更是被张宝给谋杀了……”朱崇举要鼓起众人对张宝的仇恨感,将一些已知的未知的,都往张宝身上加,反正众人也查不出来不是?不过,不得不说朱崇举也算歪打正着,彭红范、彭存原父子,的确是被张宝给谋杀的,还真没冤枉张宝。“事实上,汉嘉龙帮帮主蒋大为,被张宝弄成了白痴,与死了没什么区别。所以,要说张宝生性奸诈,血债累累,那是名符其实。他也曾对老夫明示过,他想取我们朱家而代之,所以,不管我们朱家得不得罪他,他都要对我们朱家动手,如果我们不能除掉此人,我们朱家的灭亡,也就成了定局。”
朱崇举说到这里,扫了一眼众人。在场的绝大多数人没有吭声,不过从他们惊讶的表情,就知他们心底认为,朱家是不是太高看了张宝?“我想有人还认为我们朱家是不是有些小题大作?对付一个张宝,有我们朱家和义和社就行了,用不着各位援手。如果有这个认识,那就大错特错了。我跟你们说,黑山桥下汶江江底,张宝捞出了20多具尸体,全是我们义和社干的。这些尸体是怎么来的,想必大伙心里有数!”
朱崇举也顾不上此话有威胁之意,但生死存亡之机,又怎么可能顾得了这些小节呢?你要理解为威胁,那就这样理解好了。总之,我朱家完蛋,你们也得跟着陪葬!“现在的小年轻骄横无比,仗着有些本事,就欺压良善。吴树勋是我丈夫,如果不杀此贼,难消我吴家心头之恨,我段家珍也就枉在世上走了。”
段家珍恨恨不平说道,不管是要把吴树勋从局子里捞出来,还是为了广济集团在汉嘉能生存下去,张宝都得死!“吴夫人不必着急,张宝此贼是我等公敌。但此人的确实本事超强,若是打蛇不中,反被蛇咬,可就万劫不复了。所以,我们一定得一击必中,绝对不能让他有反扑的机会。况且,吴树勋也是因为我朱家,提及李霞是纯牝之女,他必欲得之而着了张宝的道,我朱家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朱朝东安抚着段家珍。不过,段家珍是被朱家请来协力的,现在被朱朝东这么一说,却变成了朱家在为吴家帮忙。段家珍为人精明,这话的意思,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但朱家势大,且消灭张宝的意愿最强,也就不必在这种小事上争长短了。朱崇举却是为段家珍出头道:“朝东,不用卖弄你那点小聪明,吴夫人是来帮我们朱家忙的。”
“朱老先生,朱舵主,张宝的确不是等闲之辈,四大护社都不是他的对手,靠武力难以奏效。而且我们也不可能大规模使用武力,去正大光明对付他。所以,我想我们得运用非常手段才行。朱老先生,你给张宝下了猴儿酒的二元毒药,却未能毒死张宝,那么,张宝会不会认为所有的毒药都毒不死他,从而麻痹了呢?”
省宣传委座孙启尧,向朱崇举献上一计。义和社的斑斑劣迹,全靠孙启尧在宣传口把关,这才不让它臭名远扬。若是义和社和朱家倒了,他的助力不但没了,搞不好还得牵连进去,为此,他只能牺牲掉张宝,反正跟张宝的交情也不大。“哦,孙委座此言,正合我意。我最先派了我老公吴树勋的司机兼保镖余江,驾驶普拉多撞张宝和白彦秋乘座的宝马车,结果未能成功。后来,我公公请的顶级杀手曾昭,也对我说过,让我准备一些材料,他也要再次撞击张宝。如此看来,我们都想利用张宝的麻痹心理。”
段家珍倒是认为孙启尧此计大妙。一次毒不死你,那就来两次;一次压不死你,那就压两次。“孙委座,可是如何接近张宝?老夫为了不让张宝起疑心,煞费苦心,最终才下毒成功。可没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若是再次下毒,不好找机会,且一般的毒药,对张宝无效。”
朱崇举不想打击孙启尧的积极性,再怎么说,孙启尧也是想了办法嘛。“朱老先生,我老婆夏安愉,把张宝拉进了她们那个小圈子,假如借她们那个小圈子聚会时,在其酒水中下毒药呢?”
孙启尧笑道。“孙委座,我倒是有个计策,就是有些不太好开口……”段家珍此时也受到启发,向孙启尧“羞羞答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