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录制结束后,顾亦铭就十分想念京嘉乐他们。得知京嘉乐离自己并不远,就想约他一起去游乐园,而他说的那个游乐园,离太爷爷家比较近。
通话自然也是被景盛唯听到了的,于是就有了爷孙俩在书房密谋的情景。 景盛唯:“乖乖,今晚你就让爸妈在家住呗!明天也好去游乐场。”京嘉乐:“好呀,但万一老爸不答应怎么办?”
“不答应?他敢不答应?一年到头都不回来看我一次,反了他了!”
小家伙真诚发问:“太爷爷,您是不是想老爸啦?”
以前,他一年到头都见不到老爸的时候,就想得紧。 太爷爷应该也是这样。 “想他?谁说的,不想!”
景盛唯嘴硬。
“那我怎么帮您留他下来呢?”“你不是想去游乐场吗?”
这小孩,是怎么看出来自己想让他帮忙的?
精! “哦。”—— 京彦辰见小家伙确实是想去和朋友玩,老爷子也说想他了。心里暗暗有了决定。 不过,想到江淑华对叶婉清的态度,他想,或许叶婉清不想留宿吧。 于是,他问:“你可以吗?”
叶婉清原本在神游天外,没想到京彦辰会问她的想法,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啊?什么?”
“今晚就在家住?”
叶婉清犹豫了两秒,点头:“可以啊。”
“欧耶!”
京嘉乐开心地跳起来,兴奋地举双手庆祝。
景盛唯也满意地笑了。 这小子!参加了个节目,确实改变不少啊! 一旁的江淑华母子看到这一幕,都觉得无比的刺眼。 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他们就像是格格不入的外人。 “既然大哥留下来了,那爷爷,我就先走了。”京彦锡起身,对着景盛唯笑。
“好。”景盛唯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京彦锡心里一沉,眸子里划过一丝阴冷,随即又笑着点头,“好,谢谢爷爷关心。”
江淑华送儿子出来。 她能感觉到京彦锡的委屈。 “儿子,都怪妈不好。”
江淑华全然没有了刚才对叶婉清的泼辣姿态,而是目光温柔,那是一个母亲的本能。
“走了。”京彦锡拍了拍她的肩,头也不回地离开。
江淑华目送车子渐行渐远,心里对京家的恨,更深了。 其中,对叶婉清更甚。 “叶、婉、清。”—— 景盛唯早早地休息了。 京嘉乐期待明天和朋友们的相聚,也早早地就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江淑华不想看到京彦辰一家,也借口身体不适回了自己的房间。 老管家前来对京彦辰和叶婉清说:“先生、夫人,你们还是住原来那间就好。”
景盛唯每隔几天就会安排人去打扫两人的房间,也经常给房间里添置生活用品。可见,他是真的很想念孙子孙媳。 “啊,好。”
叶婉清想到一会儿要和京彦辰在一间卧室里休息,就觉得胸口紧得很。
倒不是担心京彦辰会说什么,而是害怕。 那间卧室,是她和京彦辰唯一一次同床共枕的地方,并且京嘉乐,也是在那里面有的。 当初,京彦辰发现后,没少对她言语羞辱。说她不自爱,就这么上赶着要给他生孩子。 而那不堪的一幕,被前来挑事儿的江淑华听了个正着,所以每次江淑华见她,都要戏谑一番。 叶婉清也只能忍着。 管家也休息后,两人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走吧,上楼。”京彦辰起身,说道。
叶婉清愣愣地跟在身后。 卧室是按照叶婉清的喜好布置的,温馨中偏少女的风格。 “那个、我睡沙发吧。”叶婉清说完,就去柜子里拿睡衣。
她进了浴室后,京彦辰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见窗外景色不错,便起身去了阳台。 “我好了。”叶婉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说道。
京彦辰转身,见她穿着一套月白色的睡衣,头发自然垂下,还没有完全吹干。 白净的皮肤,粉嫩的唇,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惹人怜。 京彦辰疯狂心动。 喉结滚动了一番,京彦辰终于找回思绪:“好,我去洗漱。”走进浴室,他打开花洒,将水温调至冰冷,快速地冲了个澡。 出来时,见叶婉清也站在阳台,不知有什么心事。 京彦辰拿了件外套走过去,“怎么还不睡?”
“吹吹风。”
京彦辰点头,将外套披在她身上。 叶婉清有些不适应,下意识地躲避。却见京彦辰有些霸道地说:“吹风可以,别着凉了。”
她反复回忆从她给了京彦辰一棒槌后到现在,他的变化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 于是,她试着问:“你、脑子没事吧?”
京彦辰一愣,失笑:“嗯?”
“我觉得你有点不正常。”
叶婉清皱了皱眉。
京彦辰当然明白她的意思,道:“我没事,只是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叶婉清偏了偏头,想听。 “谢谢。”
“?”
“睡觉吧。”
对她的亏欠,实在是太多了,京彦辰不知从何说起。 未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弥补她。 “哦。”
既然他不想说,她也没必要坚持。
见叶婉清朝沙发走去,京彦辰示意她睡床。 “你睡吧。”“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
京彦辰说。
叶婉清再次意外,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京彦辰又笑了,索性走过去将她抱到床上,然后在她错愕的眼神中,盖好被子。 叶婉清不敢动,脑子里控制不住地想象各种不能播的画面。 不会吧?这个禽兽?都要离婚了,还...... 京·禽兽·彦辰并不知道自己在叶婉清那儿多了这么个称号,很自然地在她身边躺下,然后说:“被爷爷知道了,会打死我的。”叶婉清还是一动不动。 京彦辰保证:“我不会干什么的。”
叶婉清终于松口气了! 京彦辰笑了,良久,他望着黑暗的天花板,突然开口:“我不那么觉得。”
迟迟睡不着的叶婉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什么?”
“那个女人说的话。”
京彦辰一直称呼江淑华为“那个女人”。 叶婉清鼻子一酸,想到这事情的源头,暗想:这源头不就是因你而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