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是这个样子的,他也没有想到那天竟然是他和小青它们生离死别的一天。“我凭什么下去,有本事你上来!”
听到这话,墨辞夜和忻方平对视一眼,然后又迅速离开,自动过滤了这句话。叶迟晚见忻方平动作有些呆滞,便明白自己这个靠山找对了,立马松了一口气。“你从本王身上下去。”
墨辞夜看着像是八爪鱼一样扒在自己身上的叶迟晚,头疼不已。“我不下去。”
叶迟晚抱的又紧了两分,在墨辞夜身上的时候忻方平还有些顾忌,她要是下去了,她敢肯定忻方平能跟她拼命。“本王再说一遍,下去!”
墨辞夜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钻到了叶迟晚的耳朵里。叶迟晚的小身板哆嗦了两下,看向墨辞夜认真的说道:“我再说两句话行吗?”
不等墨辞夜回到,叶迟晚转头跟忻方平说:“我跟墨辞夜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吧?”
换而言之,动她一根手指都不行,除非先搞定墨辞夜这关!“你养的什么红橙黄绿青蓝紫对他的蛊毒没有作用,你知道吗?”
简单点就是,这鱼没有其他价值只能是被吃了,杀人诛心不过于此。话音落下,叶迟晚很明显的看到忻方平的身子怔了两下,看样子受的打击不小。“你、你你……”忻方平指着叶迟晚的手指不时的抖动,显然是被气得不轻。见目的达到,叶迟晚从墨辞夜身上跳了下去,见墨辞夜脸色不好,心领神会的给他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又顺手给他整了整衣服。“我刚换了新衣服,干净的很。”
也就沾了些鱼肉残渣,碰了些灰尘泥土罢了,只要她不说,那就没人知道。“嗯?”
墨辞夜的眼神自下而上的审视着叶迟晚,叶迟晚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有必要这么较真吗?难不成还要她给他洗洗?“嗷——我的小青啊!”
就在叶迟晚在墨辞夜冷冷的眼神下差点忍不住招了的时候,忻方平嗷呜一嗓子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爹地这就让你们入土为安,”忻方平光打雷不下雨,这时凶狠很的看向叶迟晚,“把你吃剩下的鱼刺交出来!”
“喏。”
叶迟晚指了指大树底下的一小片土坑,她们就是在那儿烤鱼吃的。然后她就看到忻方平“哭哭啼啼”的在她的院子里给吃剩了半只的鱼挖坑。“要不要我再帮你立个碑啊?”
“你走!”
叶迟晚揉了揉耳朵,颇为敷衍的点了点头:“好好好,我走,我走还不行嘛!”
眼看着叶迟晚就要走出院门了,墨辞夜照着忻方平的屁股踢了一脚:“戏演过了。”
他真是头疼的紧,身边怎么全是白痴,还偏偏要弄出自己很聪明的样子来给别人挖坑?就像是忻方平,想跟叶迟晚讨教“同生共死”,他告诉忻方平直来直往更有效,可这人偏不信邪,就觉得先让叶迟晚有愧疚感,自己主动提出来给他配方,他再顺水推舟的答应比较好。呵!让这女人有愧疚感,下辈子吧!“人呢?”
忻方平抬起头来,脸上压根没有痛哭流涕的痕迹,他左右看了两眼,却没有发现叶迟晚的身影,这下可算是慌了。“走了。”
“不对啊,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忻方平抓破头皮也想不出来,明明他的计谋就是天衣无缝啊,为什么叶迟晚不提补偿他这个“痛失爱子”的老父亲呢?“赶紧给你儿孙做棺材吧!”
随后,墨辞夜便给忻方平留下了一个冷清又无情的背影,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我才不会承认忻方平那傻子是按照老娘的性格捏造的呢!”
说着叶迟晚还嫌弃的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这么明显的计谋还想让老娘上当,你怕是不知道我是你亲妈!”
亲妈?是娘亲的意思?紧跟在叶迟晚身后的墨辞夜正好听到了后半句话,眉头越皱越紧,这女人似乎很喜欢孩子,看到谁都说是自己儿子,难不成是母爱泛滥?就在墨辞夜在这边各种猜测的时候,叶迟晚却被远处的几个丫鬟给吸引了视线。“嬷嬷,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你救救我啊!”
凄惨的女声传入叶迟晚的耳畔,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似乎是被人捂住了嘴。她怀着好奇的心情往前凑了凑,只见一个三角眼嬷嬷指挥着身后的几个家丁把那丫鬟往外拖。“你们几个手脚麻利点,赶紧把这人给处理了!”
“你也不看看你得的是什么病,谁敢救你啊?”
病?什么病?叶迟晚再想往前凑,却被身后的人捂住嘴往后拽去,她大惊,忙回手反击,同时下定决心她这辈子一定要学会几招防身的招式!“是本王。”
墨辞夜的声音落下,叶迟晚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不孝子啊!不过他拽自己干什么?在他的王府里面出了这种草菅人命的事情,他难道就不管?墨辞夜动作很轻,看到叶迟晚抽动的眼角,着实不明白她想要表达什么,便松开了手。“都住手!王爷来了!”
叶迟晚一句大吼,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止住了动作。“王妃救命啊!”
被捂住嘴的丫鬟像是看到救星似的朝着叶迟晚扑将过来,她脸上全是溃烂的脓疮,似乎病的不轻。“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