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沈惊鸿挑眉,就没有他回答不出来的问题。“墨辞夜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只靠这个手镯吗?”
叶迟晚觉得现在的世界上总不能有什么GPS的接收装置吧?“这个啊……”沈惊鸿眨了眨眼睛,“我得想想,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有些记不清了。”
叶迟晚目不转睛的盯着沈惊鸿,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干扰到沈惊鸿的思路。她着实是对这个镯子有太大的好奇心了。“哦!我想起来了!”
沈惊鸿一拍镯子站了起来。“什么啊?”
叶迟晚也跟着他站了起来。“同心蛊。一种蛊虫,不论天涯海角,只要被种下同心蛊的两人,母蛊就会千方百计的让子蛊前来寻它,子蛊也会对母蛊之间有一种联系。”
“而且,若是子母蛊之间距离太远的话,母蛊就会心痛而亡。对应来说,也就是你手上的镯子会对你发出抗议。”
“这个距离是多少?”
叶迟晚追问道。“这就要看对方给不给子蛊吃饱了,若是给子蛊吃饱了,它就会暂且停止寻母之路,母蛊也就不会因为心疼子蛊而发出抗议。但若是子蛊饿了,它就会千方百计的寻母,母蛊的慈母之心就会开始泛滥,到时候受苦的就是你了。”
叶迟晚想到了最开始的时候,这手镯就像是长在了自己的手上一般,那时应该就是子蛊在呼唤母蛊之时了。至于后面再未出现,应该是墨辞夜有意养好了子蛊。“只是,那子蛊也是放在了一个容器里面吗?”
叶迟晚又好奇的问道。沈惊鸿深思片刻,“我记得是在一个扳指里面,只不过不知道当时墨辞夜有没有找到一起搜刮走,又或者是他自己找了一个容器,这也不一定!”
叶迟晚点了点头,脑海里面已经开始在搜寻墨辞夜身边可能的物件了。“好了,小爷想问的都已经问完了,你呢?你不是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小爷吗?”
沈惊鸿端坐在叶迟晚对面,说道:“想了解小爷的这种机会可不多哦。”
“什么都可以问吗?”
沈惊鸿点了点头。“这身衣服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叶迟晚总觉得沈惊鸿在这里给自己埋了一个大坑,怎么会有人好端端的给她这么贵重的衣服呢?沈惊鸿眼神有些闪烁,他没有想到叶迟晚一开始竟然就问这么送命的问题。但是现在不是跟叶迟晚坦白一切的时候,于是只能是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小爷想看看你穿小爷那边的衣服是什么模样。”
叶迟晚有些怀疑的问道:“真的?”
“你要是不信小爷,那就别问小爷了。”
沈惊鸿佯装生气道,其实背在身后的手都有些发汗,也不知道这能不能糊弄过去。叶迟晚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沈惊鸿的表情,倒不像是在撒谎,而且这种说风就是雨的行为也倒是像沈惊鸿能够干的出来的。“好好好,我的错,我错了还不行嘛!”
叶迟晚认错的速度很快。好在沈惊鸿也特别好哄,说句软话也就没事了。“行叭,小爷就暂且原谅你了吧。”
沈惊鸿说话的态度那叫一个傲娇。“那我就接着问了。”
叶迟晚试探性的问道,毕竟她心里确实是有着好多好多的问题呢,这些问题她不敢去问墨辞夜,生怕一不小心脑袋就没了,所以只能是从沈惊鸿这边打探一些消息。“问吧。”
沈惊鸿给自己倒了杯茶,做足了世外高人的模样。“你跟墨辞夜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我听你刚刚的语气,好像不单单是因为你姑姑的原因。”
叶迟晚眼巴巴的看着沈惊鸿,希望他能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不止这些,但是也不是不在乎。”
沈惊鸿斟酌道:“小爷虽然对这个姑姑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名义上毕竟是我的姑姑,受了欺负自然也是要帮的,更何况是被杀了呢?”
“但是你分析的倒也不错,这只是其一。”
“然后呢?”
叶迟晚适当的接话道。沈惊鸿深吸了一口气,提前给叶迟晚打了一个预防针:“小爷提前告诉你,但是你不能往外泄露,这事关小爷的身家性命,你知不知道?”
叶迟晚把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地,毕竟她只是有着一颗好奇的心脏,但是并不想赔上自己的小命啊!她只是听听罢了,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转头既忘!沈惊鸿朝着叶迟晚勾了勾手指,叶迟晚自然是凑上前去。“我所在的地方冬天严寒,夏季酷暑,土地贫瘠,生存环境恶劣。我的子民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南下,也就是前来大宁寻觅活路。”
叶迟晚瞳孔一缩,这话翻译一下就是,沈惊鸿所在地区的兵马每到饥饿之时便会南下掠夺大宁的粮食,资源,甚至是人口。叶迟晚闻言不知该作何感想。“但是边境之事毕竟只是小打小闹,不能从根源上解决我们的问题。所以我们要把大宁变成我们的地方,这样大宁的土地资源就是我们的,可以养活我们部落万万人。”
叶迟晚舔了舔干涩的唇角,也就是说要打仗了?“我们不是没有想过要用和平的方式来争取,但是大宁并不给我们这个机会,无论是通商贸易还是以物易物,我们所得到的都太少了,为了族人的生存我们不得不采取这种方式。”
叶迟晚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个人恩怨所能解决的了。“就这么跟你说罢,我们兴兵戈,遇到的最大的敌人就是墨辞夜,我们的族人每一个都恨其入骨,如若不是他,我们的铁骑早已踏破京城的城门,我们的子民早已过上富庶的日子。”
“所以,现在你能明白了吗?”
沈惊鸿看着叶迟晚。叶迟晚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那墨辞夜知道你不是大宁人吗?”
“不知道啊,知道的话不早就弄死我了吗?”
沈惊鸿很是理直气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