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吵了?刚刚吵的不是挺厉害的吗?”
墨辞夜冷冷的看着他们。虽未处罚,但是早已让他们两股战战。毕竟墨辞夜说话不是开玩笑的,他身上的肃杀之气都是从战场上一刀一枪的拼杀出来的。此时话一出口,丝毫不让人怀疑如果他们真的说错一句话,让墨辞夜不高兴了,他是真的想要他们的命。“请战王殿下恕罪。”
百官依次匍匐在地,祈求墨辞夜的原谅。而墨辞夜面色阴冷,显然没有气消的样子。“哟,战王殿下火气这么大呢?”
这时,沈惊鸿从后方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的,“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但是战王殿下身份比宰相贵重了不少,可真肚量……啧啧啧……”沈惊鸿抱着肩膀,上下打量着墨辞夜,眼神轻佻。叶迟晚抬头观察者墨辞夜的表情,只见他的脸色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转变,显然是把沈惊鸿当空气。说句粗俗的,叶迟晚觉得墨辞夜把沈惊鸿说话当成是放屁一样。当然,墨辞夜这冷处理的操作方式显然是把沈惊鸿气的不轻。然而,让沈惊鸿更生气的事情还在后面。“祭台下面的人是何来历,藏在祭台下方意欲何为?”
墨辞夜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冷冷的盯着沈惊鸿。沈惊鸿气的咬牙切齿,最后冷哼一声,别说是查不出来跟他有关系,就算是能查出来跟他有关系,他也照样有脱罪的借口。再者说了,他有在场所有高官的把柄,谁能奈何的了他,谁又敢得罪他?说句不夸张的话,他即使是指鹿为马,文武百官都得点头称是!“刑部尚书何在?”
墨辞夜的眼神锐利的扫视到一个红衣官员身上。“微臣在。”
刑部尚书连忙起身,走到中间的甬道,朝着墨辞夜跪下。“审人。”
墨辞夜只是说了短短的两个字,然后拉着叶迟晚就回到了座位上。“是,战王殿下。”
刑部尚书本来是想让人将犯人带下去的,但是被墨辞夜呵斥住了。“就在这里审。”
墨辞夜说话的语气不容置疑。但是当堂审问拷打犯人,场面太过血腥,在场除了见惯了血的武官之外,可是还有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文人,甚至是老弱妇孺。再者说了,这里是祭台,哪儿有在祖宗眼皮子底下干出严刑拷打的事情来呢?“殿下……”刑部尚书想要劝解一下墨辞夜,但是却被墨辞夜一句话打回了原型。“再敢多言,尔等与其同罪论处!”
“是,战王殿下,属下明白了。”
刑部尚书连滚带爬的领着人去审问犯人。叶迟晚偷偷看了墨辞夜一眼,他的样子不像是认真,但是说出来的话又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要是把人带下去了,难免不会串供,或者是幕后主使杀人灭口,抑或是官官相护,审出来了但是传到墨辞夜的耳朵里面的就不是真实消息了。这是叶迟晚觉得墨辞夜认真的地方,这些小细节可见是墨辞夜认真思考,或者说是动了动脑子的才能做出来的。但是,墨辞夜的表现却完全不像是话里面所表现出来的这样。比如,现在在刑部尚书给人施罚的时候,墨辞夜是完全不看那边的,甚至都不怕有人在其中做什么手脚。再比如,哪儿有臣子审犯人,殿下却玩她手指甲的事情发生?但偏偏这事情还真的就发生了,还发生在墨辞夜的身上。叶迟晚见过墨辞夜认真的时候,所以他不认真的时候叶迟晚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也就是说,墨辞夜压根就没抱着能审问出来的目的,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打算查出幕后黑手,这些话只是他为了走走过场而说,只是他履行一下责任而已。这不像墨辞夜,她认识的墨辞夜是心有万民,以天下为己任,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人啊!叶迟晚还没有想清楚的时候,刑部尚书就带着被打的遍体鳞伤的犯人回来复命了。“启禀战王殿下,微臣已经审问出结果了。”
“哦?是吗?”
墨辞夜的表情里面透漏出一丝丝的惊讶,他转头看向刑部尚书,只见刑部尚书面如土灰,似乎这背后的真相不是他所能承受的一般。“把人带上来吧,本王亲自问话。”
墨辞夜的表情里面出现了一丝耐人寻味,他似乎知道一会儿要发生什么一般。“是吗?速度这么快的嘛?本国师也来凑个热闹,战王殿下想必不会怪罪的吧?”
沈惊鸿皮笑肉不笑的凑了上来。“本国师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胆敢在本国师主持的祭祀大典上动手脚,万一惊动了天神,那受灾受难的可就是大宁的百姓了!”
墨辞夜没搭理他,沈惊鸿也没觉得尴尬,自顾自的凑了上来,看着跪成一排的犯人,嘴角泛起了笑意。“大宁的百姓中也有你们的家人,你们做这些事情之前怎么就不想想你们的家人呢?事发之后,你们的家人将会遭到万人辱骂,这辈子都挺不直腰杆!”
沈惊鸿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还带着笑意,但是那笑意怎么看怎么让人不寒而栗。叶迟晚眯了眯眼睛,她怎么感觉沈惊鸿说这话是在威胁这些贼人呢?难不成是她感觉错了,她总觉得沈惊鸿是幕后主使,而且目的绝对不单纯。“呵!”
墨辞夜的嘴角溢出一抹笑意,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惊鸿。“战王殿下不是要审问人吗?怎么这么久了都不开口呢?是怕自己问不出来丢了自己的脸面吗?”
话音刚落,墨辞夜的眼神便冷冷的锁定了沈惊鸿。沈惊鸿也丝毫不带怕的,就这么大剌剌的瞪了回去。俗话说的话,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不,跪在墨辞夜脚下的刑部尚书就在瑟瑟发抖,只期待他们的对战能早点结束,好歹先让自己离开啊!墨辞夜看了他一会儿,似乎觉得没有意思,于是便移开了视线,转而看向贼人,直截了当的问道:“谁派你们来的?”